白世珍奉父命带重礼登姜家门,给姜姑娘赔礼道歉。
在外敲门许久不见回应,姐弟就在院里磨米,不打算开门放他进来。
却把姜老五给扰醒了,起来去把门打开。
爹去开门,姐弟拦不住。
尤其姜瑞莲不想见到他,怕爱慕他的李佩云来闹事,昨日已经在村口闹过,不想再惹出麻烦来。
眼看爹打开门放他进来,拔腿就跑,到厢房躲起来。留下弟弟来应对。
姜老五打开门一看,原来是白世珍,忙着往里相让,“原来是白捕头来访,往里请!”
二人往里走,进待客厅,姜老五喊了一声:“死丫头,有客来访,快来准备壶茶!”
姑娘没来,姜泽绵走进来说:“姐姐不在家,早就出门了,您去茶园找她!”
姜老五一瞪眼,“臭小子,你说什么鬼话,刚才你俩还在磨米,一晃子功夫跑茶园去?快把她叫出来,给白捕头煮壶茶水!”用命令口语发号。
姜泽绵认真道:“刚才就我一个在磨米,您酒还未醒,可能眼花啦!”
老头子在回忆,刚才就是姜瑞莲和姜泽绵还拦自己去开门,明明就在家,还撒谎不在家,怒上心头,抬手要扇儿子耳光。
白世珍见姜老五脾气也太暴躁,动不动就打亲儿女,这哪有一个父亲样子,待亲儿女如仇敌。现在当他面打儿子,不能坐视不管。
眼见巴掌要落下,迅速起身,猛击夺速伸手抓住姜老五腕子,给拦住,“姜大叔,您这是要干嘛?我来不是看您打孩子,我有点事要当您姑娘面说,她要是在家,请出来见我一面,说完就走!”
姜老五刚才失态了,立刻调整神情,陪着笑脸道:“那臭丫头不懂事,白捕头见她有何事说呢!现在都叫不动她了,有人来访也不开门,现在还敢躲起来,性子野了点,你要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
姜泽绵一脸对老爹嫌弃,心里道:就你不靠谱的老爹,还有脸当外人面说我姐野,没有姐做活,怕是连口冷饭都没吃到。没良心的,只好杯中之物,不管亲女儿死活,就偏心那没血缘的女儿,她嫁得体面有福享,也不管你死活。还不是吸着我姐血汗!
只是心里话不敢表露出来。
白世珍一眼看出姜泽绵对老爹的恨意,也觉得姜老五对待亲儿女太冷漠,出言指责:“姜大叔,您有那份心多多照顾俩孩子吧!杯中之物不可贪,不听劝会惹来祸事,是自己的亲儿女,该温柔以待,别对外贬低孩子,自毁孩子仕途,对您没好处。我来有事见您姑娘,她不在家的话,改天我再登门吧!”
接着从怀中取一封信交给姜泽绵,“这是家父给你姐的信,替我交给她,昨日之事,引来些误会,让她受委屈了!”
姜泽绵接过信封,“白大哥,我会交给姐姐的!”
“那就有劳小兄弟了!我还有事,告辞了!”
白世珍起身就走,其实他知道姜瑞莲在家,看破不说破。
姜泽绵把他送出门,然后把门关好,带着书信去找姐姐。
姜老五心头不顺,大早上白白挨了顿训,赌气回屋睡大觉。
弟弟进屋见姐姐,把白世珍给的信封交给她,“这是白捕头交给你的,快看看里面写的什么话!”
姜瑞莲接过信封,内心复杂,不知信里说什么话!
姐弟拆开信封,打开信件过目,一看内容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是一封联姻书信,上面落款人是白世珍。(前言可说清,信是白继宗写)
姜瑞莲恼怒,昨日在县衙,于知县当二人面保媒,白世珍没给话。一夜之间跑来联姻,这不是拿人当猴耍,也太瞧不起人了!
姜泽绵问姐姐,“白家诚心戏耍咱,咱们现在怎么办?”
姜瑞莲咬银牙道:“怎么办?白世进屋带来的东西,连这封信还回去!”
“我这就去办!”
姜泽绵出了屋,去拿白世珍带来的礼物,出了门,直奔白家。
出巷口,白世珍迎面走来,二人正碰个对面。
姜泽绵见到人来了,正好省一段路程,将礼物还给他,“谢谢白大哥重礼,我家用不起贵重东西,不会用,你还是拿回去吧!书信我已经替姐姐看过,我们小门小户不敢高攀,还希望别给我们造些麻烦事!”说完转身离开。
白世珍怎么又回来了,原来从姜家离开,见到高堂,把这边的事情如实交代。
白继宗听到没有见到姜瑞莲,恨儿子太木,有些事情得当面说,才有诚意,又打发儿子第二次上姜家。
走到这边巷口见到姜泽绵,还把自己的东西全部退回,信件还回。他一看内容,吓得身子一栽歪,把礼物也撒到了地上。
这不是他亲手写的,暗叹:我的亲爹耶!您干啥事不好,非要冒名给姜姑娘写联姻书,昨日大人保媒我没给回应,让姑娘下不来台,现在又整这个出,她就得恨死我!
得去当面解释才能化解误会,不管地上那些礼物,追上姜泽绵,“小兄弟,这里边有误会,我要见你姐姐,当面说清!”
姜泽绵一把推开他,“我姐不想见你,最好别去打扰她,就因为和你扯上复杂的事,你那未婚妻李佩云仇视我姐,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昨日李佩云带人在村口堵她,说各种难听的话辱骂,你真想道歉,不必登门。管好李佩云,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就为了一个男人,闹邻里不和,太让人笑话了!”
这对姐弟不愧是采花灯的,有一张巧嘴,能言善道。
按姜泽绵的话来说,确不应该去打扰姜瑞莲,但是得去解释信里的事,就厚着脸皮跟其身后。
姜瑞莲正在院里筛糠,见到弟弟引鬼进屋,脸色紧崩,放下手中的活,打算走开。
白世珍岂能让她走掉,跑上前拦住去路,给她躬身施礼:“姑娘,请赏个情面,昨日之事给你带来困扰,你想要什么赔偿,我能做到的尽量满足。那封信是……”说到这里舌头一卷,不能把父亲给捅出来,话风一转,“那封信所写确是我内心想法,昨晚高堂已到家,二老也知道咱们的事了,我请示过他们,也是这样想法!”
姜瑞莲道:“我谢谢白捕头的心意,补偿什么?最好别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是闭门家中坐,从天上飞来横祸。有那心,把李佩云娶过门,给人家个交代。不然我家门永不安宁!”
白世珍又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