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珍使劲来,姜瑞莲哪能挡不住,还是把人放进闺房来。
这人进来,把门给顶上,庞大身躯逼近姜瑞莲。
她只好往后挪步,被逼到一个死角,已经贴墙,手指着白世珍警告:“你别过来了,再过来我要你好看,还不快走开!”
白世珍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拽,整个人扑入怀里,姜瑞莲想挣脱,被双臂紧紧锁住。
姜瑞莲又急又气,“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以后离我远点!”
白世珍却在她耳边低低道:“瑞莲,火气挺大的,我来,有话和你说。”
姜瑞莲又羞又恼,大声道:“有话你就说,放开我再说!”
白世珍却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我不放,在我怀里听就好。”
姜瑞莲拿他没办法,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世珍深吸一口气,说道:“瑞莲,我知道你在气什么,那天在云家你见到我跟云玉娘私谈,其实我也发现你经过。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曾经我是中意过她,如今人家已有家庭,婚姻美满幸福,我怎能再去打扰呢!你三伯摔伤,使者是云巧儿,她没有那份胆量,是姜英娘拿五十两银子雇她干,家里二老卧病在床,需要钱看大夫吃药。原本是把你给摔残了,姜英娘要在今年三月三歌圩露脸,意外你三伯给挡住了,摔伤者不是你,云巧儿也没拿到钱,还被人骂一顿。
我拿二十两买她个实话,才得知是你那个姐姐指使。我就设法让你当场把仇报,但是姜英娘躲不见人,办起来也难。我想到了月颜,让她去诓姜英娘出来。路过偏院,见云玉娘闲逛,我求她帮忙把姜英娘引出来。因为月颜那脾气太大,怕她先揍人,会引起争议,白家落个养女不教话题。我这才让云玉娘帮忙,在谈话之时,你刚好路过,就见到我们在私聊。不然我又怎会让你和小豆子登台表演呢!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人,更不会沾花惹草,就认定你一人,往后有龙女来缠身,对你绝不挪情!”
姜瑞莲听完白世珍这番话,原来自己误会他,难怪那天会说服姜英娘登台配合表演,原来他精心策划一局,是让自己报仇,想想这几天一直呕气,还是挺对不住他。
她凝视白世珍,真诚道歉:“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为我做这么多,还对你发火,对不起!”
白世珍与她对视,“你这么道歉没诚意,我不接受,得显出真诚表现来!”
“你先松开我,这样子怎么跟你道歉。”
“我不放,好长时间没来见你,甚是想念,我也不要你的道歉,这几天没过来,有没有想我?”
“我才不想你呢!”姜瑞莲嘴上这么说,这几天她恨死白世珍,心里在咒骂他。要是心里话被听,她可要羞死,一想到这些,脸颊微红。
白世珍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心都化了,“瑞莲,缘份安排你和我联了情,我是真心来喜欢你,找个吉日,早早把你娶过门,金鸡把凤凰配,双宿双飞比翼鸟,咱们做一对恩爱夫妻。”
姜瑞莲心中有些动摇,可还是嘴硬道:“谁跟你配凤凰,就爱胡说八道,我才不信你鬼话,娶到手,你还像现在待我吗?”
“当然爱你到老永相随,我比你大几岁,你也没有多了解我,有时间,咱们多相处些时间,多了解我脾气秉性。”
姜瑞莲点头,“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许叫泽绵带路,他见到咱们谈情说爱,这会影响到他,怕他恋上哪家姑娘,学业荒废,再说二娘心毒,姑娘过来有罪受,我一个本家都难斗,一个初来更不能斗过她。等他自己有能力自主,摆脱二娘,再成婚也不晚。”
“好,以后我直接来见你,你说到泽绵,我来主要是为他,想带他去见王举贤,只要王先生肯开口留下他,科考道路更好走,你觉得怎么样?”
姜瑞莲眼睛一亮,“真的,王先生可是一方名儒,多方学子慕名而来,多少钱人家都不愿收徒。如果你能说服他收泽绵,这是一桩好事。”
“说服人家,我没那个能力,至少能见上一面,明天早晨你带泽绵来家里等我,我带你们一起去见王先生。对了,今年三月三歌圩会友如期举行,经过士农工商会议,歌圩定在龙阳河边,今年与以往不一样,要招收地方土戏,报名一律招收参赛,设有名次,参赛者得到名次,得到丰厚嘉奖。场下照样对山歌,唱赢者登亭子夺绣球。今年歌圩规模大,三江源各地歌师都来参赛,大人已经下文招告民众,这几天县城已经有外地人住进来,各地商贩也集中在县城。这段时间外出要小心,你名气太大,怕有人对你不利,千万要小心姜英娘,郝氏也不安好心,为了人身安全,还是到三伯那住,今年歌圩对你很重要,少了你就举行不成。”说着,从包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姜瑞莲,“这是经绅商一众商量,做出决定,让你做一件事情,书信里内容不必公开,记在心就好。”
姜瑞莲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看得让人心中失了神,这份责任太大,怕自己难以胜任。
白世珍给她加油打气,“相信自己,被选中,大家认可你的实力,这次选举秘密进行,记住要稳坐,我也陪你一起!”
“好,借你吉言,会胜此重任。”姜瑞莲答道,为了保密,把信件藏起来。
所有事情都解决,答应三伯的事还得办,就和白世珍说:“白大哥,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白世珍道:“有什么事就说,我听着!”
姜瑞莲直接开口:“三伯要收小豆子为徒,他想要小豆子,你看行吗?”
姜瑞莲开口要小豆子,白世珍瞬间不乐意了,这小孩子已经给转正做自己贴身随从,不让再去放羊,现在也教些拳脚给他,直接摆手拒绝,“这不行,小豆子是我的贴身随从,不能给你三伯,这次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这下姜瑞莲碰了南墙,拍胸脯给三伯下过保证,能帮他要来小豆子,但是白世珍不愿意放人,打脸来太快了。
为了三伯,还得继续磨嘴皮,露出温和的笑容:“白大哥,小豆子有那个天赋,三伯这门技艺还得有人传承,自己家人没谁感兴趣,我爹五个兄弟,现在只有四伯和爹成婚,就只有泽绵,他的仕途进京考取功名,对唱花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不愿意把小豆子给三伯,那由我接他班,一项技艺的存在,自有它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