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穗穗,是这边东岭大队的医药凌家五女。”
身份简单得很,他不觉得需要时间调查什么,都一个个爱搞事的家伙坏他好事。
“你认真的?”声音严厉了十分。
“非她不娶。”
看似简单的四个字,实则深沉幽远,字正腔圆,严肃认真。
“知道了。”
知道了?
就这么简单?
不再盘问盘问?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溢美之词。
可惜没有用到。
赵长霄还是迫切的添了一句,“你快通过。”
啪!
那头似乎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长霄浑然没在意,闻乐军觉得这要是他儿子,他绝对要先打一顿。
赵长霄不知道,他这一通电话,让赵忠林沉默半晌,最后选择做了甩手掌柜。
“老首长,来电话了。”警卫员对院子里种菜的老者道。
赵老爷子磕碎一块土块,将手里的锄头靠墙放好,才进屋接电话“喂,说。”
“您二孙子要结婚了,让我给批的,您看?”
“什么?”赵老爷子的声音陡然拔高,“女方是谁?”
“叫什么凌穗穗,是东岭大队的凌家五女。”赵忠林声音无波的转述。
闻言,赵老爷子沉默一瞬后,也稍稍冷静下来问,“其他的呢?就这么点消息,小子,你要记住我赵家娶媳不看家世不看前程,但人品一定要过关,还有,他怎么说的?”
“非她不娶。”
一听这四个字,可见其决心,赵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我先调查调查再说。”
这通电话结束,赵老爷子进了书房,传出一声密令,不一会儿,房间里出现另一个黑衣男子,男子接了密令,悄然离开。
……
老老实实跟着曹杏子上了十天的工,无聊得想上山。
而经过凌仲七寸不烂之舌的利诱和凌银银的温柔攻势,夏弘志吃不了农活的苦,终于答应与凌银银订婚。
凌仲不惜赔给肉联厂那位对象两百块,才解除婚约。
订婚三天后,两人就领了证。
凌仲帮着两人在村里买了宅基地,开始着手建房子。
凌穗穗置身事外,倒是清静不少,但是大房两个大孙子凌乌木和凌乌柏就嫉妒了,奈何房子的钱是人家夏弘志自己掏的,他们有意见也得自己憋着。
两人的媳妇刘喜儿和严素素这段日子可把凌银银吹捧上天,到现在还挂在天上下不来。
看着凌银银春风得意的样儿,凌茶茶占不到便宜,便气得牙痒痒的,自然不待见凌银银的炫耀,她生气,便时不时就要损凌穗穗几句。
“你看看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好好的城里少爷被你给弄丢了,你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小村姑,不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却甘愿碾落尘埃,真是贱人贱命。”
凌穗穗拳头握了握,眼神冰冷的刺向凌茶茶,“凌茶茶,你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说完,她摔门而去。
“你……”凌茶茶被凌穗穗一个眼神吓到,反应过来后,人早走了,但是她好气。
今天不想上工,凌穗穗便上了山,去山上一番祸祸。
进了黑市,凌穗穗直接找到张全,张全一看到她就有种山花一夜烂漫,“嫂子,你可算来了,给,这是霄哥给你留的信,他出任务了,他说等他回来就去你家提亲。”
凌穗穗接过那封信,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她内心里的激动。
“好,我知道了,张大哥,我这有些猎物,不知道你收不收?”
“收收收,你要知道全国最缺的就是肉。”
“那你给我安排一间空屋子。”
张全指了最里间,“就那间吧,里面就一张床,你随便放。”
凌穗穗点点头,进了那间屋子,随手一挥,直接就放出了三只肥大的野猪,只野鸡,10只野兔,10只野山羊,两只狍子和一只野鹿。
“好了,你进去算算值多少钱,除了钱,给我一些肉票和手表票自行车票就行。”凌穗穗道。
张全懵懵的走来,进屋,待看到里面的货物,下巴差点掉地上。
这是什么玄幻?
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一会儿的功夫,嫂子哪里弄来这么多货物的?
他看向凌穗穗,显然凌穗穗半点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
混迹黑市多年的张全,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张全喊了人过来点货,他自己则去准备钱和票。
从黑市出来,凌穗穗手里多了1260块钱和一些肉票,手表票自行车票,加上上次赵长霄给她留的钱,她现在有三千多,算个隐形的小富婆。
看时间还早,凌穗穗先去供销社买了手表和自行车。
可惜刚到供销社门口就碰到凌银银和夏弘志两人,她要是再买手表和自行车,那就会有一大堆麻烦。
无奈,凌穗穗进去就只买了一根两分钱的冰棍。
一口冰棍下嘴,虽说并不好吃,但够冰爽。
“嘶,爽!”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
这声音恰好就落进夏弘志和凌银银耳中,凌银银转头便见凌穗穗在这吃冰棍,潇洒如从前,心底划过不爽。
尤其是夏弘志初到凌家,一眼相中的是凌穗穗。
这是她心中永远都拔不掉的尖刺。
凌银银拉了拉夏弘志的胳膊,微扬下巴,“阿志,你热了吗?要不我们也买根冰棍吃吃?”
看似温柔体贴,实则炫耀。
夏弘志从凌穗穗身上移开视线,“嗯,我给你买雪糕吃。”
“谢谢阿志哥哥!”凌银银欢快的模样,像战胜的斗鸡,趾高气扬。
一支雪糕八分钱,可比凌穗穗的冰棍贵了四倍。
“阿志哥哥,你也吃。”
凌银银将雪糕喂到夏弘志嘴边,矫揉造作得让凌穗穗确实有些撑。
好像谁没有对象似的。
嗯,她想赵长霄了。
眼角余光瞥见那道离开的身影,夏弘志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他夏弘志顺风顺水了十八年,却要跟一个村姑联姻。
联姻就联姻吧,还让一个村姑把他的脸,丢在地上摩擦。
把这一辈子的脸都给丢光了。
这屈辱,他不可能就此算了。
如此一条毒计上心头,夏弘志找了借口跟凌银银分开,就去干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