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辰按照前世的记忆,带着两个孩子一路走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前,这是许辰目前能做的全部了。
当你无力改变一切的时候,接受也许就是一种最好的改变。
“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咱们再去“圣母堂”。
许辰把最后一个缩在墙角的男孩往怀里揽了揽,废弃工厂的寒风从破碎的彩玻璃灌进来,吹得孩子们单薄的衣角簌簌作响。
他指尖的影子悄悄漫过孩子们的脚踝,像一层柔软的黑绒毯,试图挡住刺骨的冷意:这是他目前能给出的,最无力也最坚定的保护。
暗室藏婴,薪火相传
终于挨到天亮,许辰按照父亲留下的旧信地址,带着孩子们绕了七条暗巷,终于找到了地下影市深处的“圣母堂”。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位穿着灰布修袍的老修女正坐在窗边缝补衣物,看到孩子们时,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心疼,也有警惕。
“修女婆婆,我们想借个地方躲一躲,不会给您添麻烦的。”许辰放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
老修女放下针线,目光扫过每个孩子苍白的小脸,最终落在许辰身上,缓缓点头:“把他们交给我吧,这里很安全。”
她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水果糖分给孩子,最小的女孩却突然抓住许辰的衣角,仰着小脸,眼神里带着懵懂。
“我不是普通的修女,”
她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沙哑,“我是前‘影子实验室’的研究员,也是你父亲许正明当年亲手组建的‘守夜人’组织成员。”
许辰的脑子“嗡”的一声,父亲的名字从陌生人嘴里说出,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我父亲……他真的和守夜人有关?
老修女重新披上修袍,眼神里满是凝重,“当年你父亲被抓去实验室做活体实验,曾近距离接触过主宰的核心。“
徐辰心头一震。
她走到教堂角落的烛台前,点燃了一支通体漆黑的蜡烛,烛火没有暖意,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阴影能量。
随着烛火摇曳,教堂的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窖的石阶。
“许辰,”
老修女转身看向他,语气郑重如宣誓,“你父亲当年留下的‘守夜人’组织,该苏醒了。现在,跟我来。”
许辰再次震惊,只有一句话在反复闪动:黑暗不是敌人,是光明的襁褓。
守夜重燃,遗兵暗涌
跟着老修女走下石阶,潮湿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地窖里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却隐约夹杂着熟悉的阴影能量。
许辰刚站稳脚步,周围突然响起整齐的起身声:
数十个穿着破洞棉袄、头发花白的流浪汉从暗处走出来,他们的脸上布满风霜,眼神却锐利如鹰,手里握着生锈的铁棍或匕首,带着一种久候故人的郑重。
为首的是一位瞎了左眼的老者,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左手握着一张泛黄的牛皮地图,右手拄着一根缠着布条的拐杖。
看到许辰:“你就是许正明的儿子?终于等到你了。”
然后他缓缓展开地图,指腹在标着“星火工厂”的位置重重一点。
“您认识我父亲?”许辰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地图上。
老者声音沉重:
“二十年前,我们守夜人联合前实验室的反抗者,用阴影共振器打穿了主宰的核心,可武器也因此碎裂,大部分碎片遗失...
老者浑浊的双眼逐渐润湿。
只剩下一小块被你父亲藏了起来。主宰现在要找的,就是共振器的碎片,还有藏在星火工厂地下的共振器主体。”
许辰刚想追问共振器的具体作用,老者突然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弯下了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旁边的守夜人急忙递上水壶,可老者却摆了摆手,一口黑红色的血沫从他嘴角溢出,落在地上:
血沫里,一条细小的黑色虫子正在蠕动,那虫子接触到地面的影子,瞬间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这是……阴影寄生虫?”
许辰惊得后退一步,他曾在实验室的资料里见过这种虫子的记载:是主宰用来控制实验体的工具,会寄生在宿主的影子里,慢慢吞噬宿主的意识。
老者喘着气,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可他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
“别担心,这是当年用共振器重创主宰时,我们受到的反噬。碎片的力量太强大,普通人接触后,就会被这种寄生虫缠上。”
地窖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其他守夜人也纷纷低下头,有人悄悄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与老者相似的灰黑色印记:那是寄生虫侵蚀的痕迹。
许辰看着他们,想着守夜人这些年的蛰伏,不仅是为了等待自己,更是在与体内的寄生虫苦苦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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