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彻全场的耳光！
“苏晴是吧！你这双瞎眼跟的人真是好样儿的！”
“……”
被扇了耳光的苏晴此时半口大气都不敢喘。
无它，大势已去。
柳若瑶声音尖厉着。
又猛地指向那几个刚刚出卖他们的同事。
“还有你们！刚才不是跪舔秦朗吗？！”
“吃里扒外的家伙！现在！都给我滚蛋！一个不留！”
那几个人瞬间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
事情基本上收摊得差不多了，林天被柳若瑶送下楼。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了！”
“嗐！哪儿跟哪儿呢！人家毕竟冲我来的，我这个人有些遭人惦记。”
“不过还好今天有鲁管家陪在身边……”
“不然今天这起事情，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不过好再是秦朗总算进去了……”
“柳董，你就先安心会儿吧！”说完，林天的小电驴就溜着鲁管家走了……
几天后。
林天刚把小电驴停回外卖物流站，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个不停。
打来的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他随手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带迟疑、却又清脆悦耳的女声。
“喂……请问，是林天吗？”
“是，我是，请问你是？”
“顾嘉莹，负责你前几天那案子的人，你还没忘记我吧？老同学，那天走得太急还没叙旧呢！”
“等会有空记得到盘龙镇派出所来喝喝茶，我们刚刚又接到了关于秦朗涉嫌参与的一起黑社会组织性质案件，这将会对你的案子有新进展……”
挂了电话，林天跨上他的欧金牌小电驴，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
新进展？
他嘴角一歪，呵呵一笑。
所谓的“进展”，其实是少不了自己顺水推舟的功劳。
问题是，现在还有个燃眉之急。
就是说不清楚会不会突然窜出一双大手来干预这个案子。
如果这样的话，秦朗本人所在的势力会开始施压。
不过这些应该不至于来得太快。
作罢，还是自己先去这个老同学的面前邀邀功更重要。
……
盘龙镇派出所。
林天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穿着便服的顾嘉莹。
她今天没穿警服，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配上淡蓝牛仔裤，青春靓丽。
乍一看是少了些许警察的严肃，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亲切。
“这儿！”
顾嘉莹朝他招了招手，将他引向一间空着的调解室里头。
“你来啦，别紧张，就是找你再核实几个细节。”
她递给林天倒了一杯茶。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难不成是怕被老同学发现昔日学霸降智了而紧张？”
“小不正经的……”顾嘉莹噗嗤一笑，转头又提到，说。
“不过还好，这样我便知道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阳光开朗，那就好了……”
顾嘉莹看了林天一眼，眼里尽是同情和温婉。
她跟林天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六年同班同学，却从来没听他提及他是个孤儿的事。
毕竟，谁会傻到当面揭露自己的伤疤呢……
顾嘉莹也知道，苏晴在高中那会儿就经常向林天提要求。
要吃这个零食要买那个饮料的，甚至时不时还拉着他下馆子。
所以，林天那些年的奖学金都进了苏晴的腰包……
但作为女生的直觉，苏晴一直吊着林天只是为了有个长期的作业印刷机。
至于为什么大学还接着在谈……或许贪的是他奖学金和助学金？
林天端起杯子，炫了一口茶。
“啧啧，这警察泡的茶，味道就是不一样……”
“所以是不是秦家那边来人了？”
顾嘉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苦笑着点了点头。
“你的感觉还真敏锐，秦朗的代理律师刚刚来过，提交了一份新的情况说明。”
她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林天面前。
“他们说，你和苏晴早已分手，但你一直对她进行……骚扰。”
“事发当天，秦朗是作为苏晴的现任男友，上门与你进行友好协商的。”
“至于你头上的伤，他们声称是在推搡过程中，你不小心自己撞到桌角造成的。”
“友好协商？”
林天看着文件上的字眼，气得笑出了声。
“用拳头和绿帽跟我进行友好协商？”
“把我打得头破血流，还叫不小心呢？”
“等等，老同学！”
“我知道这很扯淡！”
顾嘉莹也一脸无奈，“但对方律师很难缠，他们抓住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这一点不放。”
“但其实，你心知肚明……”
顾嘉莹起身拿着遥控器，突然就把调解室的监控设备给关了。
“看来你猜到了？”
林天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撑在两边。
还故作调皮地朝着顾嘉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嘴角跟着一歪，得意极了。
“我就说我昔日的学霸同学怎么可能会降智了呢？”
“被强行降智的明明是我们才对！”
“林天啊林天，你个家伙鸡贼得很呐，还敢将我一军！”
“苏晴和秦朗一口咬定你没证据、没目击。”
“所以他们敢反咬你一口。”
顾嘉莹突然站起身，走到林天跟前。
她突然弯下腰，朝着林天的耳畔说道。
“内存卡被我保管得好好的，没提交上去呢，就是怕所里有内鬼去提前打招呼！”
林天没想到，这顾嘉莹比自己还高一层！
他先是吃惊了一会儿，随后不断拍着手掌，“高！实在是，高！”
“不是我说林天，你跟苏晴在一起七年还是个小厨男是什么鬼？”
“而且看视频里，她敢穿那身情趣……呃，丝带，根本就不像那种保守的人……”
“你不是那儿有啥问题吧！”
闻言，林天一秒变脸，开始苦瓜脸了起来。
“所以全程都被你看完了？”
顾嘉莹点了点头。
“包括苏晴和秦朗一起双修的过程你也看到了？”
顾嘉莹又点了点头。
还不忘补上一刀，“不得不说……”
“你前女友看起来很攒劲噢~”
林天脸都绿了，“不是，为啥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是这么的不正经啊喂！！！”
在顾嘉莹这位老同学兼警察的口中说出的这句话。
似乎可以脑补出一篇时评——
《悲情男子因女友放声宣誓柏拉图竟七年未破童子身，实则女友背地与野男人缠绵悱恻，警花同学直呼带劲十足！》
这事仿佛就演变成了值得载入“人类迷惑行为大赏”那番似的。
林天没想继续和顾嘉莹聊内存卡里的录像问题。
遂转头问道。
“不说这个，但是我前几天下午可是才间接把秦朗送进去啊，你不是说他涉嫌……”
“被一个叫马东的人接盘了，那个马东说一切黑社会性质的活动都是由他组织的……”
话没说完，林天的话就被顾嘉莹打断了。
林天一拳砸在沙发上，牙根也咬的“滋滋”作响。
没想到这个秦朗可真是命大……
“唉，那嘉莹，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林天，怎么做，不是你问我……”
“该是我问你，你究竟想怎么做，你和秦雅雅又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比之前任何一个都更加尖锐。
顾嘉莹的职业直觉告诉她，林天和秦雅雅之间的关系，才是这整个案件中最不确定、也最关键的变数。
一个能让秦氏集团掌舵人亲自出马的外卖员。
这背后，恐怕比案件本身还要复杂。
“砰”！
调解室的门被粗暴地推开了！
“什么关系？”
秦雅雅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粉色西装，踩着镶钻高跟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由四名精英律师组成的“司法天团”。
“顾警官，你问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秦雅雅的目光冷冽，直接锁定了顾嘉莹。
见秦雅雅这个冰山女王似乎对顾嘉莹不怀好意，林天他赶忙上前打断话茬。
“秦小姐，顾警官不是敌对，她是我的老同学，在帮助我呢！”
林天的话还没说完，秦雅雅便看起来生气到憋着嘴，但实际上是悲伤欲绝。
“秦小姐？！呼……呼……”
“小天仙，你竟然叫我秦小姐？！”
秦雅雅听见这声“小姐”，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像是马上就要摔倒在地。
“错了错了，姐，你是我亲姐！”
林天一秒认怂，是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扇着嘴巴。
他知道秦雅雅不是个省油的主。
但至少在自己面前时，她会被莫名降智……
“那好吧，既然小……咳咳，小天弟弟已经说清了那就没啥~”
她眼骨碌左右转啊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得意感，就像是自己在修罗场中获胜了似的。
随后径直走到林天身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嘉莹，红唇轻启。
吐出了一个让林天和顾嘉莹原地石化的回答。
“要说什么关系嘛……”
“我是他的监护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