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奉旨摸鱼,天下无敌 > 第143章 燕青救主放冷箭 石秀跳楼劫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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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小二哥带到后面房间里,安放了包裹。薛霸说道:“老爷们真是命苦,明明是个公差,怎么可以倒过来伺候罪人?你如果要吃饭,就快去烧火!”

卢俊义只得带着枷来到厨房,找小二哥讨了些草柴,绑成一块,来灶前烧火。小二哥替他淘米做饭,洗刷碗盏。卢俊义是财主出身,这些事当然不会做,草柴火把又湿,又烧不着,一起灭了;他再用力一吹,被灰迷了眼睛。

董超又嘀嘀咕咕的骂。饭做熟后,两个都盛去了,卢俊义又不敢去吃。两个自己吃了一会儿,剩下些残汤冷饭,给卢俊义吃了。薛霸又不停的骂了一会儿,吃了晚饭,又叫卢俊义去烧洗脚水。等到水烧好了,卢俊义才敢去房间里坐着休息。

两个自己洗好了脚,端一盆开水骗卢俊义洗脚。卢俊义刚刚脱了草鞋,就被薛霸扯过两条腿按在开水里,痛得嗷嗷叫。薛霸道:“老爷伺候你,还给我做嘴脸!”两个公差自己去炕上睡了;用一条铁链将卢员外锁在房门后面,卢员外痛得一直叫到凌晨三点左右,两个公差起来,叫小二哥做饭,自己吃饱了,收拾包裹就要走。卢俊义看脚时,全都是大水泡,沾不得地。当天秋雨纷纷,路上又滑,卢俊义一瘸一拐,薛霸抬起水火棍,拦腰就打,董超假装去劝,一路上埋怨叫苦。

宋清:你们两个能不能换个套路。

离开了村店,大约走了十多里,看见一片大树林。卢俊义道:“小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可怜可怜,先歇一歇!”

两个公差带他进林子里,此时正是东方渐明,没有人在路上走。薛霸道:“我们两个起得太早了,非常疲倦;想要在林子里睡一睡,但是又怕你跑了。”

卢俊义道:“小人插翅也飞不走!”

薛霸道:“可不要着你的道了,先让老爷绑一绑!”在腰间解下麻索来,兜住卢俊义肚皮,往那松树上一勒,反拽过脚来,绑在树上。

宋清:老套路,毫无新意。

薛霸对董超道:“大哥,你去林子外站着;如果有人来碰着的话,咳嗽为号。”

董超道:“兄弟,下手快点儿。”

薛霸道:“你放心,快去看着外面。”说完,举起水火棍,看着卢员外道:“你别怪我们两个,是你家主管叫我们在路上结果你。——就算是到了沙门岛也是死,不如早点打发了!你到阴司地府也不要怨我们。明年今日就是你周年!”卢俊义听了,泪如雨下,低头受死。

薛霸两只手拿起水火棍,往卢员外脑门上劈了下来。董超在外面,只听见“扑”的一声响,以为是完事了,慌忙走进来看时,只见卢员外依旧绑在树上;薛霸反而脸朝上躺在树下,水火棍也丢在一边。董超道:“真是奇怪!莫非用力过猛,倒摔一跤?”

用手去扶的时候,哪里扶得动,只见薛霸嘴里出血,心窝里露出三四寸长的一支小小箭杆,正准备大叫,只见东北角的树上,坐着一个人。听见他叫一声“着!”,手刚放下来,董超脖子上就中了一箭,两脚蹬空,“扑”的一声也倒了。

那人“腾”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拔出解腕尖刀,割绳断索,劈碎盘头枷,在树边抱住卢员外就放声大哭。卢俊义睁眼看时,认得是浪子燕青,叫道:“小乙!莫非是魂魄和你见面吗?”

燕青道:“小乙一直从留守司前面,跟着这两个家伙到这里。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果然来这林子里下手。现在被小乙两弩箭结果了,主人看见了吗?”

卢俊义道:“虽然你强行救了我的性命,但是却射死了这两个公差。这罪越添得重,准备跑到哪里去才好?”

燕青道:“当初都是宋公明害苦了主人,现在不上梁山泊的话,别无去处。”

卢俊义道:“但是我杖疮发作,脚皮破损,沾不得地!”

燕青道:“事不宜迟,我背着主人去。”心慌手乱,就踢开两个死尸,带着弓,插了腰刀,拿了水火棍,背着卢俊义,一直往东就走;走到十多里,就驮不动了,看见了一个小小村店,进到里面,找个房间住下,叫小二做饭来,先暂时充饥。两个暂时安歇在这里,这时燕青的头像开始闪烁,宋清就去盯着他。

话说过往的人看见林子里有两个公差被射死了,附近的社长报给里正知道,又去大名府里告状,随即派人下来检验,正是留守司公差董超、薛霸。回复梁中书后,命令大名府的缉捕观察,限定了日期,要捉住凶手。

做公的人都来看了,“要说这箭,眼看就是浪子燕青的。....事不宜迟!”一二百做公的分头去到处贴了告示,讲清楚了卢俊义、燕青的模样,告知远近的村房、路店,市镇人家,挨家挨户搜查追捕。

话说卢俊义正在店房休养杖疮,正是走不动的时候,只得在那里先住着。店小二听说有杀人的公事,没有一个不到处传;又见画了他们两个的模样,小二心疑,就跑去告诉本处社长:“我店里有两个人,好生蹊跷,不知道是不是。”社长转头报给做公的去了。

这边燕青因为没东西做饭,拿了弓去附近打几个野味吃;正要回来的时候,只听见满村里一片喊声。燕青躲在树林里看的时候,只见一二百做公的,枪刀围匝,把卢俊义绑在车子上,推了过去。燕青要冲出去救,又没有兵器,只叫得苦;寻思道:“如果不去梁山泊报给宋公明得知,叫他来救,这不就是我误了主人的性命?”

当时就上路,走了半夜,肚里又饿,身边又没一文。走到一个土冈子上,丛丛杂杂的有些树木,就在林子里睡到天亮,心中忧闷,只听见树上喜鹊咕咕噪噪,寻思道:“如果能射它下来,在村坊人家找些水煮熟了,也能充饥。”

走出林子外抬头看时,那喜鹊还是朝着燕青叫。燕青轻轻取出弩弓,暗暗的‘问天买卦’,望空祈祷,说道:“燕青只有这一支箭了!如果能救得主人的性命,箭到,灵鹊坠空;如果主人命运注定要完蛋,箭到,灵鹊飞去。”

搭上箭,叫声“如意子,不要误我!”弩子一响,正中喜鹊后尾,带着那支箭一直飞下冈子去。

宋清:这到底怎么算?

燕青大踏步追下冈子去,没看见喜鹊,却看见两个人从前面走来:前头的,带顶猪嘴头巾,脑后两个金裹银环,上穿香皂罗衫,腰系销金腰包,穿半膝软袜麻鞋,提一条齐眉棍棒;后面的,白范阳遮尘笠子,茶褐攒线袖衫,腰系绯红缠袋,脚穿踢土皮鞋,背了衣包,提条短棒,挎口腰刀。

这两个来的人,刚好和燕青擦着肩膀过去。燕青转回身看一看,寻思:“我正没盘缠,不如两拳打倒他们两个,抢了包裹,刚好上梁山泊?....”揣了弓,抽身回去。

这两个低着头只管走。燕青追上,给后面带毡笠儿的人后心一拳,“扑”地一声打倒了。正准备拽拳再打那前面的,却被那汉手起棒落,正中燕青左腿,打翻在地。后面那汉子爬了起来,踩住燕青,抽出腰刀,劈脸就剁。

宋清:燕青这近身战力,一言难尽。

燕青大叫道:“好汉!我死无妨,可怜无人报信!”

那汉就不下刀,收住了手,提起燕青,问道:“你这家伙报什么信?”

燕青道:“你问我干啥?”

前面那汉把燕青一拖,一下子露出手腕上的花绣,慌忙问道:“你是不是卢员外家的什么‘浪子燕青’?”

燕青想道:“左右都是死,索性说了让他抓去,阴魂和主人在一起!”就说道:“我正是卢员外家浪子燕青!”

二人听了,一起看一看道:“幸亏没有杀了你,原来正是燕小乙哥!你认得我们两个么?我是梁山泊头领‘病关索’杨雄,他就是‘拚命三郎’石秀。”

杨雄道:“我两个现在奉哥哥的将令,前往北京,打听卢员外的消息。军师与戴院长也随后下山,专们等我们的通报。”

燕青听说是杨雄、石秀,就把之前的事都对两个说了。杨雄道:“既然这样,我和小乙哥哥先上山寨报知哥哥,看看有什么办法;你就自己去北京打听消息,再来回报,”

石秀道:“最好。”就取身边的烧饼干肉给燕青吃,把包裹给燕青背了,让燕青跟着杨雄连夜上梁山泊去。见了宋江,燕青把之前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宋江大惊,就召集众头领商议良策。

宋清: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卢俊义这个下场还不是你安排的?

话说石秀只带着自己的随身衣服,来到北京城外,天色已晚,进不得城,就城外睡了一宿,第二天吃了早饭,进了城去,只见人人嗟叹,个个伤情。

石秀心里怀疑,来到市心里,问市户人家的时候,只见一个老丈回话道:“客人,你不知道,我这北京有个卢员外,是最好的财主,因为被梁山泊贼人掳掠过去,逃了回来,反而吃了一场屈官司,发配去沙门岛,又不知怎地,被路人杀了两个公差;昨夜被抓来,今天午时三刻,要押来这里市曹上斩他!客人可以看一看热闹。”

石秀听了,就像兜头泼了一桶冰水。急忙跑到市曹,看见一个酒楼,石秀就去酒楼上,临街占个阁子坐下。酒保前来问道:“客官,请问是请人,还是独自酌杯?”

石秀瞪着怪眼道:“大碗酒,大块肉,只顾卖来,问什么鸟!”

酒保倒吃了一惊,打两角酒,切一盘牛肉送来,石秀大碗酒大块肉,吃了一会儿。坐了没多久,只听见楼下的街上热闹,石秀就去楼窗外看时,只见家家闭户,铺铺关门。酒保上楼来道:“客官醉了没?楼下出人命公事!快算了酒钱,去其他地方回避!”

石秀道:“我怕什么鸟!你快走下去,不要在这里讨老爷打!”酒保不敢吭声,下楼去了。

没一会儿,只听见街上锣鼓喧天。石秀在楼窗外看的时候,只见十字路口周回围住法场,十数对刀棒刽子,前呼后拥,把卢俊义绑着,押到楼前跪下。铁臂膊蔡福拿着法刀;一枝花蔡庆扶着枷梢,说道:“卢员外,你好好记着。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不救你,是事情没办好。前面五圣堂里,我已经安排上你的坐位了,你可以一块去哪里领受。”

说完,人群里一声叫道:“午时三刻到了。”一边打开枷,蔡庆已经按住了卢俊义的头,蔡福已经拿出法刀在手。当案孔目高声读完了犯由牌。众人一起附和一声。

楼上的石秀在附和声中,抽出腰刀在手,应声大叫:“梁山泊好汉全都在此!”

蔡福蔡庆丢了卢员外,扯了绳索先跑。石秀在楼上跳了下来,手举钢刀,杀人如同砍瓜切菜,跑不快的,杀翻十多个;一只手拖住卢俊义,往南就跑。

原来这石秀不认得北京的路,而且卢俊义被吓呆了,越走不动。梁中书听见有人报来,大惊,就点起帐前头目,带了人马,分头去把城门关上,派前后做公的围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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