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奉旨摸鱼,天下无敌 > 第55章 用理论指导实践 西门庆拿下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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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王婆安排了点心,请那妇人吃了酒食,又再缝了一会儿,眼看天黑了,就千恩万谢的回家了。

宋清:第三分光到手。

第三天早饭后,王婆看见武大出去了,就从后门走来,叫道:“娘子,老身大胆……”

那妇人从楼上下来道:“奴也准备过来了。”两个见了面,去到王婆房里坐下,取过针线来缝。那婆子随即点了一杯茶来,两个喝了。那妇人慢慢的缝到中午前后。

话说西门庆眼巴巴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他裹了顶新头巾,穿了一套整整齐齐的衣服,带了三五两碎银子,直往这紫石街来;到了茶房门口,就咳嗽道:“王干娘,这几天怎么不见你?”

那婆子懂了,就答应道:“喂!谁叫老娘!”

西门庆道:“是我。”

那婆子赶出来看了,笑道:“我还说是谁,原来是施主大官人。你来得正好,先请你进来看一看。”拉住西门庆的袖子一拖,拖进房里,对着那妇人道:“这个就是那个施主,——给老身那衣料的官人。”

西门庆见了那妇人,就行个礼。那妇人慌忙放下针线,还了个万福。

宋清:第四分光到手。

王婆又指着这妇人对西门庆道:“难得官人给老身缎子,放了一年,都没机会做。现在又幸亏这位娘子出手给老身做成全了。真的是织布机似的好针线活!又密又好,确实难得!大官人,你来看一看。”

西门庆拿起来看了,一边喝采,一边说道:“这位娘子怎么学到的这手好针线!神仙一般的手段!”

那妇人笑道:“官人不要笑话我。”

西门庆问王婆道:“干娘,不敢问,这位是谁家宅上的娘子?”

王婆道:“大官人,你猜。”

西门庆道:“小人怎么猜得着。”

王婆哈哈大笑道:“就是隔壁武大郎的娘子!看来是前几天叉竿打得不疼,大官人就忘了。”

那妇人脸红红的道:“那天奴家偶然失手,官人请不要记怀。”

西门庆道:“说哪里话。”

王婆就接口道:“这位大官人一生和气,从来不会记恨,是个好人。”

西门庆道:“前几天小人不认得,原来是武大郎的娘子。小人只认得大郎,一个最会养家的人。他一直在街上做买卖,大大小小没有得罪一个人,又会赚钱,又有好性格,真的是难得有这种人。”

宋清:说反话的艺术。

王婆道:“可不是吗,娘子自从嫁给这个大郎,不管大事小事都百依百随。”

那妇人应道:“他是个无用之人,官人不要笑话。”

西门庆道:“娘子差矣!古人道:‘柔软是立身之本,刚强是惹祸之胎。’像娘子的大郎这样善良的人,‘万丈水无涓滴漏。’”

王婆打着边鼓,道:“说的是。”

西门庆又接着夸了一会儿,就坐在妇人得对面。

宋清:第五分光到手。

王婆又道:“娘子,你认得这个官人么?”

那妇人道:“奴不认得。”

婆子道:“这个大官人是本县的一个财主,知县相公也和他有来往,叫做西门庆大官人,家有万万贯的钱财,开着个生药铺在县衙前。家里钱过北斗,米烂陈仓,黄的是金,白的是银;圆得是珠,光的是宝。也有犀牛头上角,也有大象口中牙。……”

那婆子只顾乱夸西门庆,满嘴跑火车。那妇人就是一直低了头缝针线。西门庆看潘金莲越看越好看,恨不得当场推倒。

王婆就起身去点了两杯茶,来递一杯给西门庆,一杯递给这妇人;说道:“请娘子陪大官人一会儿。”喝了茶,就觉得两人有些眉目传情。王婆看着西门庆,拿一只手在脸上摸了一下。

西门庆心里明白,知道已经有五分了。王婆就说道:“大官人要是不来,老身也不敢去宅上相请,今天一是缘法,二是来得恰好。常言道:‘一客不烦二主。’大官人就是出钱的,这位娘子就是出力的,不是老身有事相求,难得这位娘子在这里,官人恰好做个主人,替老身犒劳一下娘子。”

西门庆道:“小人也没想到,这里有银子在此。”就取出来,连帕子一起递与王婆。那妇人就道:“不消麻烦了。”嘴里说着,又不动身。王婆拿了银子要走,那妇人又不起身。

宋清:第六分光到手。

婆子准备出门,又说道:“有劳娘子陪大官人坐一坐。”

那妇人道:“干娘,免了。”但还是不动身。也是姻缘,双方都有意了:西门庆这家伙一双眼睛只盯着那妇人;这婆娘一双眼也偷瞟西门庆,见了这般人物,心中已经有六七分意思了,又低着头自己做针线。

宋清:好一对狗男女,第七分光到手。

不一会儿,王婆买了些现成的肥鹅、熟肉、水果回来,都拿盘子盛了,端来房里放桌子上。那妇人看见了,说道:“干娘自己来接待大官人,奴在这里不合适。”依旧坐着不动身。

那婆子道:“正是专门犒劳娘子的,怎么又说这种话?”王婆将盘馔都摆在桌子上,三人坐好,拿酒来倒。这西门庆拿起酒杯来,说道:“娘子,满饮此杯。”

那妇人笑道:“多谢官人厚意。”

王婆道:“老身得知娘子海量,先请开怀喝两杯。”西门庆拿起筷子,道:“干娘,替我劝娘子多吃点。”那婆子拣好的递了过来给那妇人吃。

一连喝了三巡酒,那婆子酒去烫酒去。西门庆道:“不敢动问,娘子青春多少?”

宋清:这不就是潘金莲问武松那句话吗,真是倒反天罡。

那妇人应道:“奴家虚度二十三岁。”

西门庆道:“小人痴长五岁。”

那妇人道:“官人将天比地。”

王婆走进来道:“好个聪明的娘子!不光做得好针线,而且诸子百家皆通。”

西门庆道:“这样好的娘子哪里去讨!武大郎好生有福!”

王婆就道:“不是老身说是非,大官人宅里枉有许多老婆,哪里能讨一个赶得上这娘子的!”

西门庆道:“就是这样一言难尽,只是小人命薄,没有招到一个好的。”

王婆道:“大官人,前面的娘子就很好。”

西门庆道:“别提了!要是我先妻还在,怎么会这样家无主,屋倒竖!如今家里枉有六七口人吃饭,只是都不管事!”

那妇人问道:“官人,这样说的话,大娘子去世几年了?”

西门庆道:“一言难尽。小人先妻是微末出身,却倒百伶百俐,所有事都能替得小人。如今不幸,她去世已经三年,家里的事都七颠八倒。为何小人自己跑了出来?因为在家里就要呕气。”

那婆子道:“大官人,别怪老身直言:你先头娘子,也没有武大娘子这手好针线。”

西门庆道:“就是小人先妻,也没有此娘子这样标致。”

那婆子笑道:“官人,你养的外宅在东街上,为什么不请老身去喝茶?”

西门庆道:“那是唱慢曲儿的张惜惜,我见她不是良家人,不喜欢。”

婆子又道:“官人,你和李娇娇就很长久。”

西门庆道:“这个人现在已经娶在家里。要是她像娘子这样啊,早就让她做正房了。”

王婆道:“要是有娘子这样中得官人意的,来宅上说不妨事吗?”

西门庆道:“我的爹娘都已经去世了,我自己做主,谁敢说个‘不’字。”

王婆道:“我说着玩的,一时半会儿,哪里有中得官人意的。”

西门庆道:“为什么会没有?只恨我夫妻缘分不够,自己不会遇着!”

宋清:第八分光到手。

西门庆和这婆子一唱一和,说了一会儿。王婆就道:“正喝得开心,酒又没了。官人别怪老身事多,再买一瓶酒来喝。怎样?”

西门庆道:“我手帕里有五两来碎银子,一起放在你这里,要喝时只管取走,多的干娘就收了。”

那婆子谢了官人,起身瞅这粉头时,只见一钟酒下肚后,哄动了春心,两个又自己言来语去,都有意了,只低着头,却不起身。

那婆子满脸堆笑,说道:“老身去取瓶酒来,给娘子再喝一杯儿,有劳娘子陪大官人坐一坐。看看注子里有酒没?就再倒两杯,和大官人喝,老身要去县衙前的那家,看有好酒就买一瓶来,要耽搁好一会儿。”

宋清:妙啊,留出足够的办事时间。

那妇人嘴里说道:“不用了。”身子坐着,却不动身。

宋清:第九分光到手,低头就是点头,不动身就是动心。

那婆子走到房门前,就拿绳子捆了房门,自己到大路中间坐下了。

话说西门庆自己在房间里,拿斟酒来劝那妇人,故意用袖子在桌上一拂,把那双筷子拂落在地上。也是缘法凑巧,那双筷子正落在妇人的脚边。西门庆连忙蹲身下去捡,只见那妇人尖尖的一双小脚儿正翘在筷子边上。西门庆先不捡筷子,就往那妇人的绣花鞋上捏了一把。

那妇人就笑了起来,说道:“官人,不要调戏我!你真的是要勾搭我?”

西门庆就跪下道:“只求娘子成全小人!”

那妇人就把西门庆搂了起来。当时两个就王婆房里,脱衣解带,无所不至。

宋清:为什么关键的东西我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难道我的系统中毒了?

云雨才罢,正要整理衣襟,只见王婆突然推开房门进来,怒道:“你两个做的好事!”

西门庆和那妇人,都吃了一惊。那婆子接着道:“好呀!好呀!我请你来做衣裳,可没有叫你来偷汉子!要是武大得知,一定会连累我,不如我先去自首!”回身就跑。

那妇人扯住裙子道:“干娘求你饶了我!”

西门庆道:“干娘小点声!”

王婆笑道:“如果要我饶恕你们,那你们两个都要答应我一件事!”

那妇人道:“别说一件,就是十件,奴也答应!”

王婆道:“你从今天开始,瞒着武大,每天不要失约,负了大官人,我就不管;要是有一天不来,我就对你家武大说。”

宋清:绝了。

那妇人道:“都听干娘的。”

王婆又道:“西门大官人,你呢不用老身多说,这十分好事都已经完了,所许之物不可失信。你要是负心,我也要对武大说!”

西门庆道:“干娘放心,决不失信。”三人又喝了几杯酒,已经是下午时分。那妇人就起身道:“武大那家伙要回来了,奴先回去。”便转过后门回家,先去下了帘子,这时武大恰好进门。

宋清:武大,你被偷家了。

话说王婆看着西门庆道:“这手段怎么样?”

西门庆道:“真的幸亏干娘!我到家就取一锭银子送来给你;许下的东西,岂敢昧心。”

王婆道:“‘眼望旌节至,专等好消息’,不要叫老身‘棺材出了,再讨挽歌郎钱!’”西门庆笑着走了。

那妇人从当天开始,每天转过王婆家里去,和西门庆混在一起,恩情似漆,心意如胶。自古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到半月时间,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就瞒着武大一个不知道。

话说本县有个小年轻,年方十五六岁,本身姓乔,因为是做军的在郓州生养的,就取名叫做郓哥,家中只有一个老爹。那小家伙天生聪明伶俐,一直只靠在县衙前这些酒店里卖些时新果品,经常被西门庆发给他些小费。一天,刚找到一篮雪梨,提着来绕街寻问西门庆。又被一个的多嘴的人说道:“郓哥,你如果要找他,我教你一个地方去找。”

郓哥道:“麻烦阿叔了,叫我去寻得他见面,赚得三五十钱养活老爹也好。”

那多嘴的道:“西门庆他现在勾搭上了卖炊饼的武大老婆,每天只在紫石街上王婆茶坊里坐着,这早晚十有八九正在那里。你小孩子家又不懂事,只管冲进去,不妨事的。”

那郓哥听了这话,谢了阿叔指教。这小猴子提了篮儿,一直往紫石街走去,直接跑进茶坊里去,恰好正看见王婆坐在小凳儿上搓麻线。

郓哥把篮儿放下,看着王婆道:“干娘,拜揖。”那婆子问道:“郓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郓哥道:“要找大官人赚三五十钱养活老爹。”

婆子道:“什么大官人?”

郓哥道:“干娘你说是哪个,就是哪个。”

婆子道:“就算是大官人,也有个姓名。”

郓哥道:“就是两个字的。”

婆子道:“什么两个字的?”

郓哥道:“干娘你不要耍我。我要和西门大官人说句话。”说着往里面就走。那婆子一把揪住,道:“小猴子!哪里去?人家屋里,各有内外!”

郓哥道:“我去房里就能找出来。”

王婆道:“泼猢狲!我屋里哪有什么‘西门大官人!’”

郓哥道:“不要吃独食啊!也拿些汤汤水水给我呷一呷!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婆子就骂道:“你那小猢狲!懂得什么!”

郓哥道:“你真是‘马蹄刀木杓里切菜’,水泄不漏,半点儿也没有落地!真要我说出来,只怕卖炊饼的哥哥发作!”

那婆子被他这两句话说着把柄,心中大怒,喝道:“鸟猢狲!也敢来老娘屋里放臭屁!”

郓哥道:“我是小猢狲,你就是‘皮条客!’”

那婆子揪住郓哥,在头上凿了两个栗暴。郓哥叫道:“为什么打我!”婆子骂道:“贼猢狲!你要是敢大声叫,我就大耳刮子打你出去!”

郓哥道:“老母狗!你凭什么打我!”这婆子一边叉着,一边大暴栗往头上凿,一直打到街上去。雪梨篮儿也被丢了出去,那篮雪梨四分五落,到处乱滚。

这小猴子打不过那虔婆,只能一边骂,一边哭,一边走,一边在街上捡梨儿,指着那王婆茶坊骂道:“老母狗!我叫你不要慌!你看我不去说给他知道!——不做出来你不信。”提了篮子,一路跑去找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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