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奉旨摸鱼,天下无敌 > 第64章 武松展示力量 施恩抱上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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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把门关上,拴了,自己在里面想道:“这个又是什么意思?……随他就行了!先看他想干啥!”倒头就睡了。一夜无事。

天亮起来,才开房门,只见夜里来的那个人提着一桶洗脸水进来,让武松洗了脸,又取漱口水漱了口;又带些梳子之类的来替武松梳了头,绾个髻子,裹了巾帻;又是一个人拿个盒子进来,取出各种菜肴,一大碗肉汤,一大碗饭。

武松想道:“随你走哪条道儿!我先整点吃的!”武松吃了饭,又送上一盏茶,刚喝完茶,只见送饭的那个人来请道:“这里不好休息,请都头去那边房间里休息,送茶送饭方便一些。”

武松道:“这下终于来了!我先跟他去,看想拿我怎样!……”这两人一个来收拾行李被子;一个带着武松离开了单身牢房,走到前面一个地方,推开房门一看,里面有干干净净的床帐,两边都是新安排的桌凳物件。武松来到房里看了看,心里想道:“我以为是送我到土牢里去,又为什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这比单身牢房舒服多了!”

武松坐到中午,那个人又带着一个提盒子进来,手里提着一注子酒。拿到房间里,打开看时,排下四样果子,一只熟鸡,又有许多蒸卷儿。那人就把熟鸡分好了,将注子里好酒倒出来请都头喝。

武松心里忖道:“这又是想干啥?……”到了晚上,又是许多饭菜,又请武松洗澡、乘凉、休息。武松自己想道:“众囚徒都是这样说,我也是这样想,又是为什么这样请我?……”

到了第三天,依旧送饭送酒。武松那天吃了早饭,走出寨里来闲逛,只见一大帮囚徒都在那里,担水的、劈柴的、做杂工的,都在大太阳下晒着。此时正是六月炎天,哪里去躲这热。

武松倒背着手,问道:“你们又是为什么在这太阳底下做工?”

宋清:何不食肉糜。

众囚徒都笑起来,回说道:“好汉,你还不知道,我们被派在这里干活,已经是人间天上了,怎么敢指望嫌热休息!其他那些没送人情的,拿去锁在大牢里,求生不得生,求死不得死,大铁链锁着,也要过呢!”

武松听了,去天王堂前后转了一圈,看见纸炉边的一个青石墩,上面有个孔,是绑抬竿的,好大块石头。武松在石头上坐了一会儿,就回房里去坐好了自己左思右想,只见前面那个人又端酒和肉来。

就这样,武松自从到那房间里,住了几天,每天好酒好肉端来请武松吃,并不见半分害他的意思。武松心里正犹豫不决。当天中午,那人又端了酒食来。武松忍耐不住,按住盒子,问那人道:“你是谁家的人?为什么一直拿酒食来请我吃?”

那人答道:“小人前几天已经禀过都头了,小人是管营相公家里的体己人。”

武松道:“我先问你,每天送的酒食,到底是谁让你拿来请我?吃了又怎样?”

那人道:“是管营相公家里的小管营让我送给都头吃的。”

武松道:“我是个囚徒,犯罪的人,又不曾有半点好处到管营相公那里,他为什么送东西给我吃?”

那人道:“小人怎么知道。小管营吩咐道,让小人先送半年三个月再说话。”

武松道:“这又是做什么怪!难不成是先把我喂胖了,再来结果我?——这个闷葫芦,让我怎么猜得破?这酒食不明不白,我怎么吃得安稳?你就给我说说,你那小管营是什么样人,在哪里曾和我见过面,我就吃他的酒食。”

那个人道:“就是前几天都头刚来的时候,厅上站的那个白手帕包头、兜着右手那人,就是小管营。”

武松道:“莫非是穿青纱上盖,站在管营相公身边的那个人?”

那人道:“正是。”

武松道:“我要被打杀威棒时,难道是他说话,救了我,是吗?”

那人道:“正是。”

武松道:“这又跷蹊!我是清河县人氏,他是孟州人,从来素不相识,为什么这样照顾我?必然有个缘故。我先问你,那小管营姓什么名什么?”

那人道:“姓施,名恩。使得一手好拳棒。大家都叫他‘金眼彪’施恩。”

武松听了道:“我看他必然是个好男子。你先去请他过来,和我相见了,这酒食就可以吃你的;你要是不请他出来和我见面,我半点儿也不吃!”

那人道:“小管营吩咐小人道:‘不要仔细告诉他。’让小人过了半年三个月才能说清楚。让你们两个相见。”

武松道:“不要胡说!你快去请小管营出来和我相见了就行。”那人害怕,哪里肯去。武松发起火来,那人只得去里面说明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施恩从里面跑了出来,看着武松就拜。武松慌忙答礼,说道:“小人是个治下的囚徒,到这里之后未曾拜识尊颜,前几天又蒙救了一顿大棒,现在又蒙每天好酒好食款待,甚是不当。又没做半点儿事情。真是无功受禄,寝食不安。”

施恩答道:“小弟久闻兄长大名,如雷灌耳;只恨云程阻隔,不能相见。现在幸得兄长到这里,正要拜识威颜,只恨无物款待,因此怀羞,不敢相见。”

宋清:“彪”是指小老虎,武松是打虎英雄,我看你们两个属性相克。

武松问道:“刚才听你的随从所说,先让武松过半年三个月再有话说,到底小管营与小人要说什么话?”

施恩道:“村仆不会来事,脱口就对兄长说了,这事怎么能这样说!”

武松道:“管营这样的话又是秀才耍!倒让武松想破肚皮也想不明白,心里怎能舒坦?你先说到底是要我咋地?”

施恩道:“既然村仆说出了,小弟只得告诉:因为兄长是个大丈夫,真男子,有件事想要相求,除了兄长就没人能做成。只是兄长长途跋涉,气力有亏,没有恢复完,先请休息半年三五个月,待兄长气力恢复,那时再对兄长说明来龙去脉。”

武松听了,呵呵大笑道:“管营听禀:我去年得了三个月的疟疾,景阳冈上酒醉的时候遇见了一只大虫,也只三拳两脚就打死了,何况现在!”

施恩道:“现在的情况有点拿不准。先等兄长再休养一段时间,待贵体完完备备,那时才敢告诉你。”

武松道:“你是怕我没气力了?既然这样说,我昨天看见的天王堂前那块石墩,大约有多少斤重?”

施恩道:“怕是有三五百斤重。”

武松道:“我先和你去看看,武松不知拔得动不?”

施恩道:“请喝完了酒一起去。”

武松道:“先去再回来喝,也不迟。”

两个来到天王堂前,众囚徒见武松和小管营一起来,都躬身行礼。武松把石墩稍微摇一摇,大笑道:“小人真的有点娇气懒散了,哪里拔得动!”

施恩道:“这可是三五百斤的石头,怎么能轻视它!”

武松笑道:“小管营也觉得我真的拿不起?你们众人先躲开,看武松拿一拿。”

武松就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拴在腰里;把那个石墩一抱,轻轻地抱了起来;双手把石墩只一撇,“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众囚徒见了,都一脸骇然。

武松再把右手往地里一提,就把石墩提了起来,往空中一掷,掷起来离地三米来高;武松双手再一接,接来轻轻地放在原来安放的地方,回过身来,看着施恩和众囚徒,脸上不红,心头不跳,口里不喘。

施恩上前抱住武松就拜,道:“兄长非凡人也!真是天神!”

众囚徒也一齐都拜道:“真神人也。”

施恩就请武松到私宅堂上做好。武松道:“小管营现在一定要说清楚,有什么事情安排我去做。”

施恩道:“先请坐一会儿,等家父出来见了面,在麻烦你。”

武松道:“你要让人做事,就不要这样儿女相!这样就不是做事的人了!就算是一刀一割的事情,武松也敢替你去干!要是有半分花言巧语,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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