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缓缓睁开眼,眸中金光流转。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那冰冷的鼎耳之上。
然后,手臂微微发力。
那尊沉重如山,压得他十六年抬不起头来的三千斤铜鼎,就像一个泡沫玩具一样,被他轻而易举地,单手举过了头顶。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勉强,轻松得就像是拿起了一根稻草。
苏晨看着手中的铜鼎,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
这,仅仅是开始。
他的目光,越过这尊铜鼎,看向了演武场更深处。
那里,还矗立着一尊更加巨大的铜鼎。
通体乌黑,上面篆刻着古老的凶兽图纹,散发着一股凶悍的气息。
那是搬血境的极境之鼎,重达十万八千斤!
是衡量一个少年天骄的最终标准!
苏晨随手将三千斤的铜鼎扔在一旁,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震得地面都颤了三颤。
他迈开脚步,径直朝着那尊十万八千斤的极境之鼎走去。
演武场上,气氛在苏晨迈出脚步的那一刻,变得有些诡异。
原本正在各自区域挥汗如雨,搬运气血的皇子皇孙,以及一些贵族子弟,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那个略显单薄,却又步履沉稳的身影上。
“那不是苏晨吗?”
“他要去干什么?他走的方向……是极境之鼎!”
“疯了吧?他连三千斤的铜鼎都举不起来,还敢去碰那尊十万八千斤的大家伙?”
“呵,估计是这些年被嘲讽得脑子出问题了,想用这种方式博取关注吧。”
一阵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和嗤笑声,在演武场上窃窃私语般地响起。
在他们眼中,苏晨就是火国皇都最大的笑话。
一个拥有皇室身份,却连最基本的搬血境都迟迟无法入门的废柴。
十六岁了,气血孱弱得连普通侍卫都不如。
每次来演武场,都是在三千斤的铜鼎前灰头土脸地失败,然后在一片嘲笑声中狼狈离去。
今天,这个笑话,竟然妄想去挑战那尊连火国最顶尖的天才,都望而生畏的极境之鼎?
这不是哗众取宠是什么?
“哥……”
火灵儿站在原地,小脸上也充满了担忧。
她虽然不知道那尊乌黑大鼎具体有多重,但光是看它那庞大的体积和周围人敬畏的眼神,就知道那绝对不是哥哥能触碰的东西。
她想开口阻止,但看着苏晨那沉稳如山的背影,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今天的哥哥,真的好奇怪,好陌生。
但那种陌生,却又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苏晨对周围的议论和嘲讽,充耳不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那尊散发着凶悍气息的乌黑大鼎。
十万八千斤。
这个重量,在三天前,对他来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而现在……
他站在鼎前,伸出了一只手,一只白皙修长,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武者,反倒更像是一位书生的手。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深蹲,蓄力,爆喝。
他就那么随随便便地,将手掌贴在了那冰冷粗糙的鼎身之上。
“哈哈哈,快看,他真摸上去了!”
“装模作样!我打赌,他连让那鼎晃一下都做不到!”
“这是要给我们表演一个‘蚍蜉撼树’吗?”
嘲讽声更大了,甚至有人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下一秒。
所有人的笑声,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整个演武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见苏晨那只手掌,五指微微用力。
嗡——!
那尊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沉重得令人绝望的十万八斤极境之鼎,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嗡鸣。
然后,在所有人那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目光中。
它被……缓缓地,抬离了地面!
一寸,两寸,一尺!
苏晨的手臂,依旧稳定。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
仿佛他手中托着的,不是十万八斤的玄铁巨鼎,而是一团棉花。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松写意到了极点!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下巴几乎要脱臼掉在地上。
他们脸上的表情,从嘲讽,到错愕,到呆滞,最终化为了无尽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这……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那个十六年来,连三千斤铜鼎都举不起来的废柴苏晨,单手……单手举起了十万八斤的极境之鼎?!
是我眼花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演武场上,显得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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