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陈雪茹下周的茶会——如果把这幅画带去,说不定能引起那些字画爱好者的兴趣,进一步拓展人脉。
他收起画作,坐在书桌前,拿出京城地图,开始规划下一步的计划:
回春堂需要尽快整顿,提升营收;
天桥古玩市场可以定期去淘宝贝,积累财富和鉴宝经验;
陈雪茹的茶会要好好准备,争取结识更多有用的人脉;
还有四合院那些人,虽然已经搬出来了,但以后难免还会遇到,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同里传来晚饭的香气。
清晨的阳光透过三进四合院的月亮门,洒在新铺的青石板路上,映得墙角的青苔愈发鲜绿。
杨越刚晨练完,一身轻便的短打沾着薄汗,超级士兵血清改造后的身体,让他哪怕连续打了两套拳,呼吸依旧平稳。
牛栓柱推着一辆擦得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走进院,车把上还挂着两个油纸包,里面是刚买的豆浆油条。
“少爷,您要的自行车给您推来了!这是前门楼子那家的豆浆油条,热乎着呢!”
牛栓柱把自行车停在廊下,献宝似的打开油纸包,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杨越接过油条咬了一口,外酥里嫩,满口芝麻香。
他看向那辆自行车——银灰色的车架,黑色的轮胎,车把上还缠着防滑的黑布,正是他昨天让牛有德订的款式。
“辛苦你了,栓柱。今天回春堂那边没什么事,你帮我把那幅仿唐寅的画送到祥义号,交给陈雪茹老板,就说我准备用来参加下周茶会的,让她帮忙看看装裱的事。”
“哎,我这就去!”
牛栓柱接过画轴,小心地揣进怀里,推着自己的旧自行车匆匆离开。杨越吃完早饭,正打算去回春堂见那位祖父的老朋友,口袋里的怀表突然响了——这是他昨天从百货公司买的,镀银的表壳,走时精准。他看了一眼,才七点半,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正想着要不要先去胡同里转一转,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铛声,紧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女声:“杨越在吗?”
是陈雪茹。
杨越有些惊讶,连忙走到门口打开门。
陈雪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外面套着一件浅灰色的短款外套,头发梳成精致的发髻,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她的自行车停在门口,车后座上还绑着一个更大的布包。
“陈老板,你怎么来了?”
杨越侧身让她进来,“快请进,我这院子还在装修,有些乱,别介意。”
“不碍事,我看你这院子格局挺好,收拾出来肯定气派。”
陈雪茹走进院子,目光扫过院中正在刷墙的工人,笑着说道,“我今天来,一是给你送样东西,二是想跟你说一下茶会的事——下周的茶会,我邀请了京城有名的字画收藏家张老先生,他最喜欢唐寅的画,你那幅仿作要是装裱好了,肯定能让他眼前一亮。”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手中的木盒——里面是一块做工精致的砚台,砚台表面雕刻着缠枝莲纹,质地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端砚,你既然喜欢字画,用它研墨正好。”
杨越有些意外,连忙推辞:“陈老板,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上次你已经帮我不少忙了,我怎么好再拿你的东西?”
“杨先生,你就别跟我客气了。”
陈雪茹把砚台塞进他手里,语气真诚,“你投资祥义号,帮我解决了资金难题,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再说,这砚台放在我那儿也是闲置,给你才算是物尽其用。”
杨越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收下砚台,心里对陈雪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她不仅有商业头脑,为人还如此爽快,难怪能把祥义号经营得风生水起。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陈老板,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陈雪茹笑了起来,眼角弯成好看的月牙,“对了,我听栓柱说你今天要去回春堂见客人?正好我上午没什么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回春堂的牛掌柜我也认识,正好跟他打个招呼。”
杨越想了想,点头答应:“好啊,有陈老板陪我一起,正好。”
两人推着自行车走出院子,刚拐进胡同,就遇到了几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妈。
她们看到杨越和陈雪茹走在一起,眼神都亮了起来——杨越昨天搬离四合院时,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的新自行车和装修队,现在又跟这么漂亮的女人在一起,难免让人好奇。
“这不是杨越吗?搬新家了?”
一个大妈笑着问道,目光不住地打量陈雪茹。
“是啊,张大妈。这是我的朋友陈雪茹,祥义号的老板。”
杨越笑着回应,没有过多解释。
陈雪茹也礼貌地笑了笑,跟大妈们点头打招呼。
大妈们见陈雪茹气质优雅,说话温和,心里更是惊讶——杨越什么时候认识这么有身份的女人了?
两人骑着自行车,沿着胡同往大栅栏方向走。
陈雪茹骑得不快,偶尔会跟杨越聊起京城的趣事,从绸缎庄的生意到字画界的传闻,话题不断。
杨越也趁机了解了更多关于这个年代的信息,两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回春堂门口。
牛有德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杨越和陈雪茹一起过来,连忙迎上去:“少爷,陈老板,你们来了!里面请,张老先生已经到了。”
走进回春堂,杨越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老人——约莫七十多岁,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衫,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正慢条斯理地品茶。
他就是张老先生,是杨越祖父的老朋友,也是京城有名的中医。
“张爷爷,您好。我是杨越,我祖父的孙子。”杨越快步走上前,恭敬地说道。
张老先生放下紫砂壶,仔细打量着杨越,眼神渐渐变得温和:“好,好,长得跟你祖父年轻时真像。你祖父当年可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可惜啊,英年早逝。回春堂交到你手里,我也就放心了。”
“张爷爷,我对中医了解不多,以后还得靠您多指点。”
杨越诚恳地说道。“好说,好说。”
张老先生笑着点头,目光转向陈雪茹,“这位是?”
“张老先生,您好。我是陈雪茹,祥义号的老板,也是杨越的朋友。”
陈雪茹礼貌地说道。
“哦,祥义号的陈老板,久仰大名。”
张老先生笑着说道,“你年纪轻轻就把绸缎庄经营得这么好,不简单啊。”
几人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聊起回春堂的事。
张老先生向杨越介绍了回春堂的几位坐堂医生,又说了一些中医界的规矩和注意事项。
陈雪茹偶尔也会插几句话,她对生意上的事很有见解,给杨越提了不少关于回春堂经营的建议,让杨越受益匪浅。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杨越留张老先生和陈雪茹在回春堂吃饭。
牛有德早已安排好了酒菜,都是京城的特色菜,有烤鸭、酱肘子、炒肝,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
张老先生吃得很开心,跟杨越聊了很多关于他祖父的往事,杨越也趁机了解了更多关于回春堂的历史。
吃完饭,张老先生有事先行离开。
杨越和陈雪茹也准备离开回春堂,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秦淮茹提着一个布包,站在回春堂对面的胡同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
杨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秦淮茹应该是听说他搬了新家,又在回春堂当老板,特意过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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