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冬。
京城,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
凛冽的寒风卷着残雪,像是刀子般刮过院里光秃秃的老槐树,发出呜呜的声响。
何雨柱呵出一口白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眼神淡漠地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何大清。
“柱子,事儿定下来了。”
何大清吧嗒吧嗒地抽着劣质的旱烟,昏暗的煤油灯光将他脸上的皱纹勾勒得愈发深刻。
“轧钢厂那边,娄半城已经谈妥了,马上就要上交国家。从今往后,咱们工人阶级就是国家的主人,吃上公家粮了!我跟厂里的领导打好招呼了,你明天就跟我去办正式入职,顶我的岗!以后你就是轧钢厂的大厨,铁饭碗!”
他顿了顿,吐出一口浓烟,又装模作样地叮嘱道。
“我走了之后,你可得照顾好你妹妹雨水,别让她受了欺负。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
何雨柱心中一声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懂事?原主“傻柱”就是太懂事了,才会被你这个老混蛋活活打死。
一个月前,原主就是因为撞见何大清和院里秦淮茹的婆婆...白寡妇勾搭,争执之下被何大清失手打中后脑,一命呜呼。
也正是那个时候,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何雨柱,灵魂穿越而来,占据了这具身体。
这一个月,他冷眼旁观,早已将何大清的为人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为了能和白寡妇双宿双飞,去保城过好日子,连亲生的一双儿女都能狠心抛弃。
还说什么照顾妹妹?恐怕你前脚刚走,后脚这对狗男女就卷着铺盖私奔了。
“知道了,爸。”
何雨柱低声应了一句,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漠然。
对于何大清,他没有半分父子之情。
对于那个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的妹妹何雨水,他也同样没什么兄妹之谊。
这一个月,他之所以隐忍不发,不过是在等待一个万全的时机。
因为,他有自己的底牌。
一个名为【领地发展】的金手指,随着他的灵魂一同到来。
这是一个类似于领地发展的系统,只要拥有足够的资源...粮食、木材、纯黄金、矿石、宝石,就能凭空生产出绝对忠诚于他的农民和士兵,更能建造出各种功能的建筑,甚至是武器装备。
只可惜,这个金手指的发挥,需要一个宽松的环境。
眼下的新,百废待兴,但同样也是管制最严格的时期。
即将开始的人口普查和户籍登记,就像一张天罗地网,会把他这种凭空变人的“异常”彻底锁死。私自开采矿产、持有大量纯黄金更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从穿越的第一天起,何雨柱就下定了决心...离开这里!
去一个天高皇帝远,能够让他肆意发展的地方。
这一个月里,他利用每日去食堂后厨帮忙的机会,偷偷积攒下一些粮食,成功生产出了十五名绝对忠心的“农民”。
这些农民在外貌上与常人无异,拥有基础的技能和绝对的服从性,是他计划的第一步棋。
“行了,你早点歇着吧,明天别迟到了。”
何大清掐灭了烟头,转身走出了这间狭小破旧的屋子,径直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何雨柱的眸光微微一闪。
是时候了。
夜深人静,整个四合院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寒风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呼啸。
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摸出了房门。
经过长达一周的暗中试探和观察,他早已将何大清藏钱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
这个老家伙,防谁都跟防贼似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换了芯的儿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何大清的房门外,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铁丝,三两下就捅开了老旧的门锁。
屋里,何大清的鼾声如雷。
何雨柱屏住呼吸,径直走到床边,掀开床板,在床铺最里侧的墙角地砖下,摸索了一阵。
“咔哒。”
一块松动的地砖被他撬开,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油纸包。
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旧版的法币,面额巨大,但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价值已经大打折扣。
何雨柱估摸了一下,全部换成新币或者粮食,大概也就能值个两千块左右。
他毫不客气地将这笔钱收入怀中。
这,就是他的启动资金。
但这还不是全部。
何雨柱的目光,投向了房间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旧衣柜。
根据前世看过的电视剧记忆,以及他这一个月的细微观察,他断定,何大清真正的老底,藏在那里面。
他走到衣柜前,搬开里面杂乱的衣物,在衣柜的夹层底部,用力一撬。
“吱呀...”
一声轻响,一块木板被他掀开,露出了一个用黑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子。
何雨柱的心跳微微加速。
他将铁盒子抱了出来,入手沉甸甸的,几乎让他一个踉跄。
打开铁盒,一片璀璨的金光瞬间刺入他的眼帘。
三十根“大黄鱼”!整整三十根十两一根的大金条,码放得整整齐齐,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发了!
何雨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这可是硬通货,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最坚挺的财富。
他心念一动,沟通了脑海中的领地发展。
“吸收!”
下一秒,沉重的铁盒瞬间变轻,那三十根金条凭空消失,被悉数收入了领地发展的仓库之中。
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一百八十个全副武装、绝对忠诚的士兵!这股力量,足以让他在任何一个混乱之地站稳脚跟。
何雨柱将空铁盒和地砖、床板等物归原位,又从怀里掏出纸笔,在桌上“刷刷”地写了两封信。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了“傻柱”二十年记忆的家,眼中没有丝毫留恋。
他将其中一封信压在桌上的烟灰缸下,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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