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极致的情绪冲击,或许是那诡异媚药与人体潜能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反应,又或许是某种冥冥中注定的“仙缘”……
当白世镜的灼热与王语嫣体内奔腾的药力在两人紧密结合处达到某个临界点时——
“轰!”
仿佛一道无声的惊雷在两人体内同时炸开!
并非实物,却清晰可感。一股庞大到难以想象、精纯至极的纯阴之气,猛地从王语嫣丹田深处被激发、引动,如同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地透过紧密接触之处,疯狂涌入白世镜的体内!
这突如其来的、冰冷而浩瀚的力量闯入,让沉沦欲海的白世镜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冰水浇头!
他修炼多年的刚猛内力遇到这股外来的、极致精纯的阴寒真气,非但没有排斥,反而像干涸的土地遇到甘霖,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饥渴与吸引!
几乎同时,从他丹田气海最深处,一股灼热如岩浆的纯阳真气,似乎受到这外来阴气的强烈牵引,自发地奔腾而起,汹涌而出,反向渡入王语嫣的体内!
一阴一阳,两股性质截然相反却同样磅礴精纯的真气,在这一刻,通过两人最亲密的连接,构成了一个完美而玄妙的循环!
循环既成,沛然莫御!
两人同时剧烈一震,仿佛触电般僵直了一瞬。所有的疯狂动作、迷乱呻吟骤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骨髓乃至灵魂的战栗与舒畅。
白世镜只觉得那精纯阴气所过之处,自己原本有些躁动虚浮的内力如同被洗涤、被锤炼,变得无比凝实与厚重。
经脉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刷下,隐隐传来胀痛感,却又迅速被随之而来的、难以形容的通泰舒爽所取代。
多年来苦修未能突破的关隘,在这股外来力量的辅助冲击下,竟有了松动的迹象!他的意识从未如此清明,身体却沉浸在一种暖洋洋、懒洋洋的极致舒适之中,仿佛泡在温泉里,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
而王语嫣,她虽神志不清,身体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那涌入体内的灼热阳气,非但没有加剧她体内的燥热,反而像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洪流,以一种霸道却舒适的方式,将她经脉中肆虐焚烧的药力强行包裹、融合、疏导。那令人发狂的空虚与燥热迅速消退,被一种充盈、踏实、仿佛被阳光充满的感觉所取代。
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漫长而满足的叹息,紧绷的身体渐渐柔软下来,不再疯狂扭动,而是本能地更紧贴向那力量的源泉,仿佛雏鸟归巢。
阴阳交汇,龙虎相济。
在这最荒唐、最意想不到的时刻与地点,两人竟意外地踏入了一种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可遇不可求的双喜妙境!
真气自主运转,循环往复,每运行一周天,两人的内力便精进一分,融合一分。磨坊之内,先前那甜腻气息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而和谐的能量场。
淡淡的白气,一丝丝地从两人头顶百会穴和紧密贴合的身体处蒸腾而出,交织缠绕,仿佛一个小小的云雾漩涡,在这黑暗的磨坊中缓缓旋转。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是一个时辰。
当真气循环渐渐趋于平缓、最终缓缓沉入各自丹田时,那霸道的媚药药力似乎也在这奇异的真气交融过程中,被彻底炼化、吸收,成为了滋养他们内力的一部分。
王语嫣眼中的迷离春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疲惫后的茫然与平静。强烈的困意袭来,她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最终无力地阖上,陷入沉沉的睡眠。
呼吸均匀,脸颊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也已消退,只余下运动后的淡淡红晕。
白世镜缓缓睁开眼睛,眸中精光湛然,如同暗夜中的寒星,显然功力有了大幅度的精进。
他低头看着怀中已然安睡的少女,她衣衫凌乱,发丝濡湿,恬静的睡颜依偎在他胸前,仿佛全然信赖的孩童。
远处,隐约传来几声鸡鸣,天边似乎透出了一丝极淡的灰白。
天,快要亮了。
白世镜望着怀中安睡的王语嫣,又看向磨坊外微亮的天色。这一夜发生的种种,如同一个光怪陆离又惊心动魄的梦。
但体内澎湃增长的内力,怀中真实的温软触感,却又无比清晰地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磨坊内重归死寂,只剩下两人逐渐平复却依旧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世镜率先从内力异变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枭雄的心性让他瞬间压下了狂喜,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算计和冷静。
他目光低垂,落在王语嫣那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俏脸上,眼中迅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和得意,但很快便被一种沉重而痛惜的神情所取代。
他缓缓单膝跪地,就着月光,仔细地、极其轻柔地用袖角拭去王语嫣脸颊和颈间的泪痕与细微的血迹,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王姑娘...”
他开口,声音沙哑而充满了一种近乎悲壮的自责,
“白某...罪该万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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