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的清晨总裹着层淡雾,松涛声从后山飘来,混着弟子们练剑的“唰唰”声,听得人心里敞亮。我刚盘腿坐定,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哎哟”一声——不用想,准是李逍遥学御剑又出岔子了。
果然,转头就见他挂在松树枝上,手里攥着剑,脚底下晃悠,喊得比谁都响:“陆哥!救我!这剑不听使唤,把我挂树上了!”旁边司徒钟正蹲在地上捡酒葫芦,昨晚庆功宴剩下的半坛醉仙酿洒了不少,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你这混小子!我的酒!再把剑飞歪,我让你去劈一个月的柴!”
月如靠在树干上,抱着胳膊笑:“早说了让你别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成‘挂树大侠’了。”李逍遥脸一红,还嘴硬:“我这是故意的,想试试从树上跳下来能不能练轻功!”话刚说完,手一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怀里的雷灵珠都滚了出去。
我赶紧走过去扶他,刚想开口,就见灵儿从药圃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药篮:“逍遥哥哥,你没事吧?我给你带了伤药。”她蹲下来,小心翼翼帮李逍遥揉腿,掌心泛着淡蓝的水灵之力,疼得李逍遥立马不喊了,反倒嘿嘿笑:“还是灵儿妹子好,月如就知道笑我。”
“谁让你笨!”月如走过来,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擦擦灰,等下还要练合击技,你总不能一瘸一拐的。”
正闹着,突然听见药圃方向传来哭喊声。我们赶紧跑过去,只见小豆子(之前蜀山杂役处的少年,后来跟着来蜀山学基础功夫)蹲在地上,抱着头喊“有妖怪!别过来!”,周围的药苗被踩得乱七八糟,几个弟子想拉他,却被他推得连连后退。
“是残灰!”姜婉儿突然说,她指尖泛着淡灰的妖力,轻轻碰了碰小豆子身边的空气,“还有影子的残灰没清干净,钻进他脑子里,让他产生幻觉了。”我赶紧开启重瞳,果然看到一缕淡灰气缠在小豆子的额间,像根细丝线,正往他脑子里钻。
“灵儿,用水灵之力稳住他!”我喊了一声,灵儿立马点头,掌心蓝光罩住小豆子,淡灰气瞬间僵住。天鬼皇扛着白骨杖,往地上一戳:“这残灰还挺顽固,本皇帮你揪出来!”他指尖弹出一道妖气,缠上淡灰气,慢慢往外拉——小豆子的哭声越来越小,眼神也渐渐清明。
“陆哥……月如姐……”小豆子醒过来,看到满地的药苗,眼圈一红,“对不起,我把药苗都踩坏了……”灵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没事,我们一起补种就好,你没事就好。”
可这残灰从哪来的?姜婉儿顺着淡灰气的痕迹往药圃深处走,最后停在一个旧药罐前——罐子上满是灰尘,里面还剩点干草药,淡灰气正从罐口往外冒。“这罐子应该是之前装过被影子污染的草药,没清理干净。”姜婉儿拿起罐子,用妖力净化,淡灰气“滋滋”响着消失了。
解决完残灰,已经快中午了。灵儿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她早上做的桂花糕:“大家都累了,吃点糕垫垫肚子。”李逍遥第一个冲过去,抓了两块就往嘴里塞,结果噎得直翻白眼,月如赶紧递过茶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司徒钟也凑过来,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眼睛一亮:“灵儿丫头,你这手艺不错啊,比蜀山的点心师傅做得还好!以后多做点,我用醉仙酿跟你换。”灵儿笑着点头:“好啊,司徒仙师要是喜欢,我每天都做。”
我看着他们闹闹哄哄的样子,心里暖暖的。蜀山的日子,没有之前的惊险,却多了份安稳的幸福。可我知道,这安稳背后,说不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隐患——影子虽然被封印,但“高维影子”的线索还没断,以后肯定还有挑战。
下午练合击技的时候,李逍遥终于能把剑飞稳一点了,虽然只能飞三尺高,还歪歪扭扭的,但他已经很得意:“你们看!我会御剑了!以后我就能带灵儿妹子飞了!”月如拆台:“就你这水平,带灵儿妹子飞,怕是要把她摔进湖里。”
灵儿却笑着说:“逍遥哥哥已经很厉害了,我相信你以后肯定能飞很高。”李逍遥听了,更来劲了,又练了一下午,最后累得瘫在地上,嘴里还念叨:“明天我肯定能飞五尺高!”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坐在醉仙居的院子里,喝着司徒钟的醉仙酿,吃着灵儿的桂花糕,听天鬼皇讲妖界的趣事,姜婉儿聊她母亲以前教她认草药的事,月如吐槽李逍遥的笨,李逍遥反驳,闹得不亦乐乎。
我看着身边的人,心里暗暗想: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这安稳的日子,我会一直守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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