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把路面的露水晒得发亮时,我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李逍遥背着他那半鼓的包袱,嘴里还嚼着灵儿早上塞的桂花糕,时不时凑到我身边问:“陆哥,还有多久到南诏啊?我听说南诏的竹筒饭特别香,还有鲜花饼,我早就想尝尝了。”
月如在旁边拆台:“你就知道吃,昨天还说要学保护百姓,今天满脑子都是吃的,没个正形。”李逍遥不服气,从包袱里掏出块桂花糕递过去:“给你吃,别总说我。这可是灵儿妹子做的,甜得很。”月如别扭地接过来,咬了一小口,嘴角却悄悄翘了翘——她嘴上不承认,其实挺喜欢灵儿做的点心。
灵儿走在中间,手里提着个小竹篮,里面装着她采的草药,时不时停下来辨认路边的植物:“陆辰哥,你看这个,是南诏特有的‘止血草’,比蜀山的药效好,我多采点,以后受伤能用。”我蹲下来帮她一起采,指尖碰到她的手,暖暖的,她脸颊微红,赶紧移开视线,假装专注于草药,看得我心里发软。
天鬼皇扛着白骨杖走在最后,时不时用妖气赶走路边的小虫子,姜婉儿跟在他身边,听他讲妖界的趣事:“以前妖界有个‘风妖’,总爱吹乱本皇的头发,本皇跟它打了三天三夜,最后它答应再也不吹本皇的头发,才放过它。”姜婉儿忍不住笑:“天鬼皇大人,您的头发确实很重要。”天鬼皇立刻摸了摸头发,生怕被风吹乱,那模样跟之前凶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
快到中午时,我们路过一个小镇,名叫“清风镇”,镇口挂着红灯笼,街上摆满了摊位,卖糖画的、捏面人的、烤红薯的,香气飘得满街都是。李逍遥眼睛一下子亮了,拉着我就往卖糖画的摊位跑:“陆哥,我要吃糖画!要龙形的!”
卖糖画的是个老爷爷,手里拿着个小铜勺,舀着融化的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画着。李逍遥凑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老爷爷画龙:“爷爷,您画得真好!比我画的好看多了,我以前在余杭镇画过鸡,结果大家都说像鸭子。”老爷爷被他逗笑了:“小伙子嘴甜,爷爷给你画个最大的龙。”
糖画刚做好,还冒着热气,李逍遥刚要接,突然围过来几个小孩,睁着大眼睛盯着糖画:“大哥哥,你的糖画真好看,能给我们看看吗?”李逍遥本来有点舍不得,可看到小孩们期待的眼神,还是把糖画递过去:“给你们看,别弄坏了。”结果小孩们你传我我传你,不小心把糖画弄断了一块,吓得小孩们赶紧道歉。
李逍遥刚想摆手说没事,灵儿已经从竹篮里掏出几块水果糖,分给小孩们:“别害怕,这个给你们吃,比糖画还甜。”小孩们接过糖,高兴地说谢谢,蹦蹦跳跳地跑了。李逍遥看着断了的糖画,有点心疼,灵儿又递给他一块桂花糕:“别难过,桂花糕也好吃,等到了南诏,我给你买更大的糖画。”李逍遥立刻笑了:“好!到了南诏,我要吃两个!”
我们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歇脚,客栈老板是个热心肠的南诏大叔,看到我们就笑着迎上来:“你们是去南诏城的吧?我给你们做南诏特色的竹筒饭,用新鲜的竹子装着,蒸出来带着竹香,好吃得很!”
没一会儿,竹筒饭就端上来了,翠绿的竹筒冒着热气,打开盖子,竹香混着米饭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还放了腊肉和蘑菇,看着就馋人。李逍遥拿起一个,没等凉就往嘴里塞,烫得他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好吃!太好吃了!比余杭镇的米饭还香!”月如也拿起一个,小口吃着,点头说:“确实不错,比林家堡的厨子做得好。”
大叔还端来一盆“酸汤鱼”,汤是用南诏的酸果熬的,鱼是新鲜的河鱼,酸中带鲜,特别开胃。灵儿不太能吃酸,只喝了两口汤,就放下了。我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从包袱里拿出块桂花糕递给她:“吃这个,甜的,解酸。”灵儿接过,小声说谢谢,脸颊又红了。
下午赶路时,天突然阴了下来,飘起了小雨。我们赶紧找了个路边的茶亭躲雨,茶亭里有个老奶奶在卖热茶,我们买了几碗,捧着热茶暖手。李逍遥看着雨景,突然说:“我想起在余杭镇,下雨的时候,婶婶会让我在家修屋顶,我总修不好,还把自己弄成泥人,婶婶又气又笑。”
月如也想起往事:“我小时候下雨,爹会带我去林家堡的花园,看雨打桂花,说‘桂花落了能做桂花酒’,我总偷偷捡落在水里的桂花,结果鞋全湿了。”灵儿靠在我身边,轻声说:“仙灵岛下雨的时候,姥姥会给我讲女娲娘娘补天的故事,说‘雨是女娲娘娘的眼泪,为百姓而流’。”
我握着灵儿的手,帮她暖手:“以后下雨,我们一起看雨,一起做桂花酒,一起讲故事。”灵儿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天鬼皇和姜婉儿也聊着天,天鬼皇说:“妖界下雨的时候,小妖们会在山洞里唱歌,特别热闹,以后带你们去听听。”姜婉儿笑着答应。
雨停的时候,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比上次在破庙外看到的更鲜艳。李逍遥兴奋地指着彩虹:“你们看!彩虹!听说看到彩虹会有好运气,我们到南诏肯定能顺利找到线索!”我们都笑着点头,继续往南诏走——路面虽然湿滑,可身边有彼此,心里满是期待。
快到南诏城时,路边的景色渐渐变了,多了很多穿着南诏民族服饰的百姓,有的背着草药,有的提着竹篮,还有小孩在路边追着蝴蝶跑。远处能看到南诏城的城墙,是用红色的石头砌的,在夕阳下泛着暖光。
“快到了!”李逍遥高兴地跑起来,结果没注意脚下的泥坑,摔了个屁股墩,包袱里的桂花糕都掉了出来。我们赶紧跑过去扶他,月如笑着说:“你能不能小心点?马上到南诏了,别把自己摔成泥人。”李逍遥挠挠头,捡起桂花糕,吹了吹上面的泥:“没事,还能吃,不能浪费灵儿妹子做的。”
我们笑着走进南诏城,百姓们看到我们,都热情地打招呼,有的还递来水果。灵儿笑着道谢,把水果分给大家。走在南诏的街上,闻着竹筒饭的香气,听着百姓的笑声,我知道,接下来的查线索之路,肯定会有挑战,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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