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32章 七日启封,我为序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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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裹着混沌钟散下的微光踏上冰面时,脚下的灵脉正发出细碎的欢鸣,如春泉初涌,在寒夜里叮咚作响。

冰层下流转的银纹像活物般蜿蜒,映出我脚下踏出的每一步光痕,仿佛大地也在低语应和。

寒风贴着耳廓掠过,带着葬渊海深处咸腥的气息,指尖触到空气时,竟凝出一粒粒细小的霜晶。

三股青色光流从身后追来,在头顶汇成长河,像三条活过来的星轨,每寸光都带着轮回节点的震颤——这是方才被缚影黑链擦过的幼魂们自发聚成的护道者。

光流掠过耳际,发出细微的嗡鸣,如同万千魂语在风中低吟,那声音不似人间言语,却直抵心神,激起一阵阵温热的战栗。

宿主,系统正在启动天道屏蔽程序。初音的声音从识海浮起,光团在我肩头忽明忽暗,像一盏在风中摇曳的灯,但每次屏蔽都会在天道感知里留一道抓痕。

七日后...

灭影会来。我替她说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怀里的逆律书。

封皮上的纹路烫得掌心发疼,那灼意顺着血脉往上爬,像有火蛇在皮下游走,又似远古咒文在血肉中苏醒——是提醒,也是警告:这七日不是倒计时,是最后通牒。

混沌钟突然轻颤,钟身上新刻的反向锁链暗纹泛起金芒,震出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空气随之嗡鸣。

钟灵的虚影从裂痕里探出身,指尖拂过那些纹路:执钟者,葬渊海的风里有封印的味道。她的声音比昨日多了丝温度,像冰层下渗出的一缕暖流,眼尾朱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那抹红在幽光中微微发烫,仿佛有生命般呼吸着。

我抬头望向西方。

云层底下藏着天道的眼睛,厚重如铅,压得整片天穹低垂。

可此刻那片蓝里竟浮起几缕灰雾,像墨汁滴入清水般缓缓扩散——是方才初音吞噬禁锢法则残片时,天道投来的第一缕审视。

风忽然滞了一瞬,连雪粒都悬在半空,仿佛天地屏息。

先去立碑。我握紧逆律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书页边缘硌进掌心,那痛感让我清醒,要让洪荒先听见新律的声音。

第一座道息碑立在葬渊海正北的枯山巅时,山风正卷着残雪打在碑身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像无数细小的手在叩击石面。

我咬破指尖,血珠滚落,逆律之印顺着血线爬满碑面,《逆律书》里圣不该有谱系六个字刚显形,山脚下突然腾起成片的幽光——是方才在轮回节点被幼魂救下的游魂,正排着队往碑前凑。

最前面的白须老魂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尖刚碰到碑文,整座山就震了震。

地脉里涌出清光,顺着碑基往上爬,像藤蔓攀援,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微弱的电流感,竟在碑顶凝成一轮小月亮,清辉洒落,照得雪地泛起银蓝。

老魂的嘴动了动,我听见极轻的诵念:圣......不......

该有谱系。我替他补全。

老魂猛地抬头,眼里的幽光炸成星子:该有谱系!他转身对身后的魂群喊,声音里带着几百年没听过的鲜活,像枯井涌泉,你们听!

圣不该被天道圈成谱系!

山脚下的幽光全动了。

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一个接一个触碰碑文,每碰一次,碑身上的字就亮一分,那光带着温热,像阳光晒透的石面。

到第三十七个魂触碑时,地脉突然发出轰鸣——我看见山脚下裂开条细缝,清光从缝里涌出来,竟形成条迷你的轮回河,带着魂灵们缓缓流转,水声潺潺,如低语,如歌。

这是......初音的光团唰地扎进地脉,再冒出来时闪着狂喜的金芒,自由轮回支流!

宿主你看,他们自己在走轮回!

我摸着发烫的道息碑,喉咙发紧。

原来不是天道不肯给生路,是他们根本没试过自己抬脚。

姜玄。

钟内传来的声音像碎冰相撞,冷而锐,刺入耳膜。

我转头,看见玄冥的残魂从混沌钟里飘出来,她的身影比昨日更淡,几乎透明,却硬是撑着行了个巫礼:我要去破葬渊海的外围封印。

你道基尽毁,残魂里只剩一丝祖巫印记。我盯着她发虚的指尖,那指尖触风即散,像烟雾,撞封印的话,会彻底消散。

她笑了,那笑里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轻松:我做了三万年的承天命者,替天道守轮回,替祖巫族争正统,最后呢?

被封印在钟里当养料,被天道当弃子。她飘近我,残魂几乎要融进我的影子,寒意渗入骨髓,若能用这把残骨头,替新序撞开条缝......

风突然大了,卷起雪尘,扑在脸上,带着刺痛。

我望着她眼尾未散的冰碴,想起昨日在轮回节点,她望着幼魂贴补法典时的眼神——像在看自己从未活过的模样。

那一刻,她眼中不再是冰冷的服从,而是某种近乎渴望的微光。

我记你名。我伸出手,逆律之印的温热带起她一缕残魂,那触感像握住一缕风,却又带着灼热的信念,玄冥,非叛巫,乃初序之引。

她的残魂抖了抖,化作一道蓝光钻进我袖中,留下一缕寒香,如雪中初绽的梅。

第四日清晨,灭影是踩着灰雾来的。

原本凝滞的云层突然翻涌,灰雾如活物般从天际渗出,带着腐朽的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

当时我正立第三十六座道息碑,碑文刚刻完序由心立四个字,头顶的轮回青光突然凝成尖刺,发出刺耳的蜂鸣。

我抬头,看见天际裂开道缝,灰雾像活物般涌出来,在云端聚成个人形——他没有五官,周身缠着锁链状的法则光纹,每道纹路都在说终焉。

那声音未出,空气已如刀割,耳膜嗡嗡作响。

汝立伪序,当灭其根。他的声音像无数碎剑相击,抬手便是一指。

我眼前的空间突然塌陷,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第三、第七、第十二座道息碑所在的方位同时炸开黑芒,等光芒散尽,那里只剩三个焦黑的坑,焦土的气息混着法则残渣的腥臭扑面而来。

退!初音尖叫着钻进我识海,光团剧烈闪烁,他是天道执律使,专灭叛道本源——

不退。我打断她,反手将混沌钟抛向空中。

钟声轰鸣,震得脚下地脉都在发抖,骨髓都随之共振,要让他知道,新序的根,不是碑。

灭影的法则光纹突然收紧,灰雾翻腾。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迎击,灰雾里传来冷笑:钟声再响,也不过是天道余音。

可他话音未落,空中突然炸开成片的金光。

是方才被摧毁的道息碑残片——那些被游魂吻过、被地脉养过的残光,正顶着灭影的法则锁链往上窜。

它们汇集成墙,墙上浮起万千魂影,正是这几日聚集在碑前的游魂们。

我们......老魂的声音从墙里传来,带着风中的沙哑。

要自己走!白裙少女的声音接上,清亮如铃。

圣不该有谱系!白须老者吼得最响,那声浪如潮,掀翻灰雾。

灭影的法则光纹裂了道缝,他踉跄着退了三步,这是我第一次见天道律使露出慌乱。

我趁机引动混沌呼吸法,在识海里模拟灭影的终焉频率。

逆律之印发烫,几乎要灼穿掌心,我咬着牙将那股频率反向注入他的法则核心——

轰!

灭影的灰雾开始溃散,发出刺耳的哀鸣,像无数法则在崩解。

碎片坠落时,初音早等在下方。

光团裹住那缕灰烬,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终焉法则残片......融合进度:0.9%。

界面突然闪过一道紫光,新提示浮出来:【天道屏蔽升级条件解锁:集齐三枚高维法则残片】

我望着灭影消散的方向,掌心的逆律之印跳得厉害。

原来天道不是不可撼动的墙,是堵用该和不该砌起来的篱笆——而我要做的,是替所有被圈在里面的人,拔第一根桩。

第六日夜,葬渊海终于到了。

海面泛着幽蓝的光,像沉睡巨兽的呼吸,远处的深渊像张黑洞洞的嘴,吞吐着混沌的气息。

玄冥的残魂从我袖中飘出,她望着那片海,突然笑了:原来葬渊海的月亮,和当年我守轮回时一样圆。

等破了封印,我给你刻块碑。我喉咙发涩,声音被风吹得发颤。

她没接话,只是转身朝我行了个巫礼。

这一次,她的残魂凝得很实,我甚至能看清她发间那朵冰花的纹路,那冰花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她从未说出口的温柔。

走了。

她化作一道水光,撞向第一重封印。

轰鸣声响彻天地,海面裂开道深渊,黑色的封印碎片像雨一样往下落,带着焦灼的法则余温。

我望着空中消散的最后一缕蓝光,摸了摸怀里的逆律书——那里头,多了道用残魂刻的名字。

怕吗?初音的光团轻轻碰了碰我额头,那触感像一滴温水。

我望着深渊里透出的微光,那光是混沌珠在震颤。

七日之期只剩最后几个时辰,天道的眼睛此刻一定紧盯着这里,可我忽然笑了:怕。

但更怕......

更怕再没人敢说圣不该有谱系。

话音未落,混沌钟突然自行鸣响。

钟声清越,震得我耳膜发疼,连牙根都在发麻。

我抬头,看见钟灵的身影完全凝实了。

她穿着月白长裙,发间别着钟纹银簪,眼尾朱砂红得像团火。

执钟者。她朝我伸出手,指尖带着温热的光,此声,为序而鸣。

钟声破空而起,直贯葬渊海深渊。

我看见深渊最深处闪过道金芒——是混沌珠在回应。

封印的裂隙又开大了些,露出里面流转的混沌之气,像片翻涌的星河。

而在天道最深处,有什么东西,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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