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40章 钟要的不是命,是敢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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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踩着震裂的岩石往昆仑墟深处走,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脚底传来灼烫的刺痛,鞋底几乎要熔成焦黑的残片。

岩缝间蒸腾起暗红雾气,像血丝般缠绕脚踝,每走一步,那热便往骨髓里钻一分。

空气里的“终焉低语”越来越清晰,起初是模糊的嗡嗡声,像是千万只腐蛾在颅骨内振翅,这会儿竟能分辨出字句——“退回去”“你守不住”“天道要碾碎你”。

那些声音顺着耳后血管往脑子里钻,像冰冷的铁针一寸寸穿刺神经。

我攥紧混沌钟的手背上,初生道息凝成的小叶子泛着青光,叶片微微颤动,仿佛在替我把那些恶心的念头往外推,触感如春芽破土,带着微弱却坚定的生机。

“第三碑不在殿中。”钟灵的指尖还搭在我腕间,这次她没松手,反而攥得更紧,掌心凉得像浸过寒潭水,指尖甚至有些发僵,我能感觉到她脉搏在微微颤抖。

“在‘心碑井’底——那是玄凰被斩落神魂之处。”她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我侧头看她,发现她眼尾泛红,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呼吸微促,像是被某种久远的痛楚突然攫住。

这是我本源意识复苏八成后第一次情绪波动这么明显,我突然想起老聋说过,钟灵的记忆碎片里藏着“被天道碾碎的痛”。

那痛不是皮肉之苦,而是神魂被一寸寸撕裂的回响,至今仍在她骨血里低鸣。

“知道了。”我应了一声,故意用拇指蹭了蹭她手背——这是我最近发现的,能让她稍微镇定些的小动作。

指尖拂过她冰凉的皮肤,那一瞬,她呼吸一滞,像是从深水里浮出。

果然,她睫毛颤了颤,松开手退后半步,指尖却还虚虚护在我腰侧,像一道未落下的屏障。

我能感觉得到她掌心残留的凉意,像月光贴在皮肤上。

前面的雾气突然浓重起来,湿冷如霜,扑在脸上带着铁锈般的腥味。

我闭目,试着用“钟鸣预警”感知危机。

识海里那道钟形虚影轻颤,像被风吹动的铜铃,清音未起,却已让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左前方三步、右后方七步、正上方十丈,三处杀机在意识里凝成红点,像三颗即将爆裂的血珠。

“要玩?”我扯了扯嘴角,故意往左边多迈半寸,鞋底碾过碎石,发出细微的脆响。

地脉杀阵的轰鸣几乎是同时炸开的。

赤雷裹着黑火从脚边窜起,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烧得睫毛发卷,我仰头看见上方岩石裂开蛛网纹,碎石像暴雨般砸下来,砸在肩头、背上,每一下都像被铁锤重击。

钟灵低喝一声,袖中飞出三道青色剑气劈碎落石,可她的脸色却白了——那些雷火根本不是冲我来的,它们在半空拐了个弯,直朝我刚才预判的左前方三步位置轰去,仿佛杀阵早已预判了我的预判。

“逆律频率。”我咬着舌尖保持清醒,血腥味在口中漫开,混沌钟在掌心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钟身微微震颤,像一头苏醒的凶兽在低吼。

前几日系统刚解锁的“混沌呼吸法”在经脉里流转,我刻意调整呼吸节奏,让每一次吐纳都贴合“终焉低语”的诡谲频率。

吸气时,喉间仿佛有砂纸摩擦;呼气时,肺腑却像被冰水浸透。

当雷火即将触及我面门的刹那,我对着脚下阵眼猛吹一口气——气息中混着道息,像一道无声的符咒。

杀阵突然倒转了。

赤雷裹着黑火发出尖啸,反向窜回左前方,那里的空气扭曲着裂开三道人形轮廓,全是由天道法则凝成的“终焉守卫”。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自己布的杀阵轰成了灰烬,碎成光点前,我瞥见其中一个守卫胸口的印记——和终焉守碑人碑面上的纹路一模一样,泛着冷金色的光,像一道被封印的诅咒。

“走。”我抹了把脸上的热汗,汗水滑进眼角,刺得生疼。

钟灵已经先我一步走向雾气更浓处,她的裙角扫过地面,带起一缕缕幽蓝的雾丝。

心碑井的井口藏在两尊断龙柱之间,井口直径不过三尺,却黑得像能吞了天光,连雾气都不敢靠近。

我蹲下身,寒气顺着裤管往上钻,冻得膝盖发疼,指尖触到井沿,竟结了一层薄霜。

井壁上密密麻麻刻着名字,大多被天道法则抹去了痕迹,只余深浅不一的凹痕,像无数张张着嘴却发不出声的脸,指尖抚过,粗糙如枯骨。

“需要血。”钟灵站在我身后,声音轻得像叹息,气息拂过我后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些被抹去名字的执器者,残念都沉在井里。”

我抽出腰间短刃,刀锋划过手腕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血珠滚落,滴进井里,溅起的水花不是红的,是泛着银光的星屑,像夜空坠下的碎星,落在井面时发出细微的“叮”声,仿佛钟鸣的余音。

刹那间,万千低语从井底涌上来,像无数根细针扎着耳膜——“碑在心上”“他们藏碑于魂”“名字能抹,可钟记得”。

那声音带着冰凉的触感,顺着耳道钻入,又从脊椎一路爬升。

我猛然抬头,和钟灵对视。

她眼中有泪在打转,却笑得像终于解开了什么死结:“他们以为封印名字,就能抹去反抗。可钟记得每一个敢喊的人。”

井底的第二块钟心碑是在我跳下去后找到的。

它嵌在青石板下,碑面蒙着层灰,可当我用逆律之印触碰时,金光“轰”地炸开,灼热如烈阳扑面,尘灰簌簌落下,露出碑文真容。

钟灵也跟着跃下来,她指尖拂过碑文,那些被抹去的名字竟在金光里重新浮现,一个接一个,像被春风吹醒的草芽,指尖触处,有微弱的暖意升起。

“看。”她突然拽我手腕,碑面的金光里浮出另一块碑的影子,模模糊糊能看见“虚无子”三个字。

我脑子“嗡”地一响——原来第三块碑根本不在地下,早被天道炼进了那个自称“正统执器者”的神魂里!

“藏碑于魂?”我冷笑,把第二块碑塞进怀里,碑体温热,像一块跳动的心脏,“那我就斩魂取碑!”

混沌钟的轰鸣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

七声钟鸣叠加,震得井壁碎石簌簌往下掉,落石砸在肩头,发出沉闷的响。

我攀着井绳往上爬,钟灵跟在我身后,她的裙角扫过那些重新浮现的名字,每扫过一个,就有一道微光钻进混沌钟,钟身微微震颤,像在回应。

等我爬出井口时,钟身上已经多了道若隐若现的刻痕——是“悲”字,笔画间泛着微光,触手生温。

昆仑墟主殿的门在钟声里轰然碎裂。

我看见虚无子盘坐在玉台之上,他的神魂泛着冷白的光,里面缠着根细如发丝的金线——那是第三块钟心碑的碑印。

他猛然睁眼,瞳孔里全是天道法则的流纹:“异类!敢扰正统清修!”抬手就要召“天律诏书”。

“清修?”我捏紧混沌钟,钟声在掌心凝成实质的刃,刃锋嗡鸣,带着灼热的气流,“你修的是天道的壳,我要的是洪荒的魂!”

刀刃刺入虚无子神魂的刹那,他发出比魇戾残魂更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像玻璃划过骨面,刺得人耳膜生疼。

那根金线疯狂挣扎,可混沌钟的灵识早顺着刀刃钻了进去——我能感觉到,钟在舔舐那道碑印,像在确认阔别多年的旧友,温热而虔诚。

当第三块碑“叮”地落在我掌心时,虚无子的神魂已经淡得像要化了,他盯着我手里的碑,最后只说了句“疯了……”就彻底消散。

三碑共鸣的金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我闭着眼,任由它们在半空旋转,直到汇成一道流转的契文:“钟不侍天,不跪序,唯随敢吼者行。”钟灵的手覆上我的手背,这次她没躲,指尖的温度终于不再冰凉,反而带着一丝暖意,像春水初融。

我听见她轻声说:“原来……它等的从来不是主人,是不怕死的疯子。”

混沌钟的蜕变几乎是瞬间完成的。

钟身上“怒、悲、寂”三境烙印浮现,第七声钟鸣再起时,我竟听见了一丝熟悉的——洪荒本源的声音,像盘古开天时的风声,像龙凤初鸣时的清响,那声音从钟身深处传来,震得我五脏六腑都在共鸣。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里炸响。

那个悬浮的小钟虚影突然变得立体,和混沌钟遥相呼应,界面上的字金光流转:【“灵契觉醒”完成,系统与混沌钟融合度:31%……解锁新功能——“钟心共鸣”(可召唤钟心碑守护灵)】。

井底突然传来响动。

我低头,看见老聋的青铜光影从井里浮上来,他的面容比之前更模糊,可声音却清晰了些:“去找……鸣墟断界……那里……还有你没听见的钟声。”

鸣墟断界?

我望向西北方,那里的天空正翻涌着暗紫色的云,像被什么力量搅动的泥潭,云层深处,隐约有雷光闪动。

混沌钟在掌心发烫,烫得我想起老聋说的“钟不认哑巴,它等一声吼”。

“既然钟要疯子……”我对着风笑了,把三块碑收进钟体,钟身嗡鸣,像在回应,“那我就疯到底。”

西北方的云里,传来若有若无的钟声。

我摸着胸口的逆律核心,初音的意识碎片在里面轻轻撞了撞,像在说“该出发了”。

而鸣墟断界的废墟下,地脉正跳动如心跳——那里沉睡着三块“钟心碑”的最后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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