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洪荒圣途:系统任务逼我逆天道 > 第8章 你们要的秩序,就是这吃人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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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悬浮在混沌虚空里,头顶那道钟影转得慢了些,每一圈都剥离出一缕淡金的光丝,顺着我的天灵盖钻进来——像有细小的星砂滑入脑髓,带着微弱的酥麻感,渗进神魂裂痕深处。

刚才硬抗天道锁链时震裂的神魂还在发烫,皮肉之下仿佛有熔岩在缓慢流淌,可这会儿被这光丝一润,倒像敷了层薄荷膏,凉丝丝的舒服,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正想闭目参悟新解锁的【法则模拟】功能,识海突然像被泼了盆冰水——刺骨的寒意从灵台炸开,系统界面边缘裂开道漆黑的缝,像谁拿腐蚀剂在虚空上划了道疤,边缘还滋滋冒着幽蓝电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如同毒蛇吐信。

初音的声音难得带了点颤:警告...检测到高维侵蚀源...坐标:幽渊裂隙...存在非天道、非混沌的死亡律动。

我眼皮一跳,神识如刀锋般扫过去。

千里外的混沌里,横着道深不见底的裂口,黑雾翻涌得像煮沸的沥青,黏稠而沉重,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铁锈味。

无数豆大的萤火正被往里头吸——那是还没凝形的灵识,微弱的呜咽声在神魂中回荡,像风穿残碑,连残响都留不下,就这么没了。

这裂隙不对。我捏紧拳头,掌心的圣体金纹微微发烫,灼热感顺着经脉蔓延至指尖,仿佛握住了烧红的铁条,自然裂隙不会吞灵识,它是活的。

话音刚落,系统叮地弹出血红色任务框,【支线任务·幽渊救魂】几个字刺得我眼睛疼,红光映在瞳孔上,像烧红的烙铁。

我冷笑:现在才想起发任务?

刚才天道拿法则锁链抽我脊梁骨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

可就在这时,一道极细的灵识被黑雾缠住了。

那灵识纯净得像刚落地的婴孩,泛着乳白色的微光,被拽得扭曲成丝线,无声的哀鸣扎进我神魂里——上辈子在地铁站,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拽我衣角,说找不到妈妈。

她指尖冰凉,声音怯生生的,像雨滴落在铁皮屋顶。

我看了眼手表,想着赶末班车,犹豫了一秒,再抬头她就不见了。

后来新闻说,那孩子被人贩子抱走了。

那晚的冷风穿过站台,吹得我后颈发麻,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推我。

我猛地闭眼,再睁眼时,混沌气在脚下凝成暗流,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远古巨兽的呼吸。我不是圣人。我对着虚空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锈,但老子也不是畜生。

裂隙三丈外,银紫色的雷影唰地闪现。

那是天道执法具象化的闪电,没有五官,却像有眼睛似的锁死我,空气里噼啪作响,臭氧味刺鼻,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皮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硬闯肯定被劈成渣。

我咬着牙,舌尖抵住上颚,指尖掐诀引动【法则伪装】,把周身混沌气旋的频率调得和天道监察同频——这招还是刚才吸收天道本源时悟的,像给身上盖了层迷彩布,连呼吸都压得近乎停滞。

接着又用【初级时空扰动】把动作压缩在0.01息的视觉盲区里,整个人像被按了快进键,肌肉绷紧,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声,贴着雷影边缘蹭过去,衣角被电弧燎出焦黑的痕迹,焦味直冲鼻腔。

就在雷影即将劈落的瞬间,系统弹出【任务庇护】的光罩,正在执行天道认可之救赎任务几个字在识海炸开,金光如钟罩落下,耳边响起清越的钟鸣。

雷影明显顿了顿,劈下来的电光偏了三寸,擦着我左肩烧出个焦洞,皮肉焦裂的“滋啦”声清晰可闻,剧痛让我牙关一紧。

庇护仅持续三秒,冷却72时辰。初音的声音从识海深处飘来,带着一丝急促,姜玄,快!

我不敢耽搁,指尖凝出三缕【混沌烬流】,化作半透明的锁链唰地射进裂隙。

混沌烬流是混沌气淬炼的,专克阴邪,黑雾触到锁链就滋滋冒青烟,发出腐肉烧灼的恶臭,还夹杂着低沉的哀嚎。

第一缕缠住道泛着饭香的凡魂——该是刚死的庄稼汉,魂体还带着泥土的腥气和柴火的暖意;第二缕勾住团毛茸茸的兽魂,尾巴尖还在晃,触感柔软如绒毛拂过指尖;第三缕...第三缕突然被团青翠缠住,是株刚化形的草木精魂,嫩芽似的灵识里全是感激,轻轻蹭着我的神识,像春风吹过新叶。

我猛力一拽,三魂被拉出裂隙的刹那,黑雾里传来沙哑的笑声:天道已腐,圣亦为奴...何必救这些注定被规划的蝼蚁?

我神识如刀扫过去,黑雾里浮出张扭曲的虚脸,眼窝是两个黑洞,嘴角裂到耳根:魇戾?我喉咙发紧——混沌魔神里,梦魇之主就叫魇戾,早该在盘古开天时死透了。

它怎会残存?

难道当年封印只是假死?

还是……天道也藏了它的一缕真灵?

聪明。虚脸咧得更开,声音像砂石碾过骨片,你也在反抗天道,我知你痛...只要放我出隙,我助你斩断束缚,重归混沌真自由。

话音未落,我右手突然像被冰锥扎了——刺骨寒意从掌心直冲脑门,那声音顺着任务链接反向侵蚀,一道黑雾正顺着混沌烬流往我掌心钻!

系统警报炸成一片:检测到混沌污染(中度),启动净化程序...冷却72时辰。

它在骗你!那株草木精魂突然飘到我掌心,嫩芽似的灵识吐出缕青翠道息,轻轻缠住黑雾,触感如露珠滑过叶脉,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它要吃掉你...它以前就吃我们

我低头看手掌,青与黑在皮肤下扭成麻花,像两条活蛇在皮下搏斗,掌心的温度忽冷忽热,金纹灼烫,黑雾阴寒。

雷影第三次劈下来了,银紫电光把虚空撕出条亮白的缝,雷声如万鼓齐擂,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单手托着三魂,背对裂隙,右掌的黑雾还在蠕动。

你们管这叫天理?我望着劈落的雷影,突然笑了,混沌气旋在脚下转成漩涡,发出低沉的轰鸣,头顶的钟影嗡地轻鸣,金光洒落如雨,这叫围杀!

三秒庇护准时开启,雷影擦着我发梢劈进裂隙,炸得黑雾翻涌如潮,焦臭与腥风扑面而来。

我借着这股冲击力往外冲,落地时后背抵上块混沌石,凉得刺骨,石面粗糙,刮得脊背生疼。

回头看,裂隙正在塌陷,黑雾被雷影劈散了大半。

可我掌心的皮肤下,那缕黑青还在动,像条活物。

它已经...进来了。

初音的虚影不知何时站在我身侧,素衣被混沌风吹得翻卷,眉心的钟印泛着淡紫,光晕柔和如月。

她望着我掌心,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低头,看见那株草木精魂正缩在我指缝里,嫩芽似的灵识怯生生蹭了蹭我的指尖。青芽。我轻声说,她灵识里泛起欢喜的涟漪——刚才救她时,我听见她模模糊糊的芽...芽。

雷影的余威还在远处炸响,钟影又开始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就有缕淡金的光丝落下来,裹住我掌心的黑青,温润如玉。

初音伸手,指尖在我掌心虚按,钟印的紫光渗进去,黑雾蜷缩了些,却没完全消。

混沌污染。她垂眸,魇戾的残魂比想象中强。

我捏紧拳头,掌心的疼像根细针,扎得我清醒。没关系。我望着塌陷的裂隙,那里还飘着几缕黑雾,像不甘心的诅咒,它既然敢进来...我就敢养着它。

青芽的灵识突然亮了些,在我掌心转出个小漩涡,清凉的道息渗入神魂,像山泉洗过干涸的河床。

我被逗笑了,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以后跟着我?她欢喜地缠上我的指尖,像根小藤蔓,触感柔软而温暖。

远处,混沌虚空重归寂静,只有钟影的轻吟和雷影的余响,在天地间荡出层层波纹。

我望着头顶的钟影,忽然想起上辈子图书馆那本《周易》——穷则变,变则通,此刻掌心的黑青,大概就是那变的代价吧。

风从裂隙方向吹来,带着点青草香,是青芽的道息。

我深吸口气,把三魂收进系统空间,转身往洪荒方向走。

钟影在头顶跟着转,每一圈都更亮了些。

下次。我对着虚空说,声音里带着点狠劲,下次再敢来,我连你本体一起敲碎。

初音望着我背影,嘴角微微勾了勾,化作流光钻进识海。

我摸了摸掌心,黑青还在,但没刚才那么疼了。

青芽的道息像层软甲,护着我的神魂。

前方,洪荒世界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盘古倒下时的血雾还飘着,染得天空一片暗红。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圣体的金纹在皮肤下流动,和那缕黑青纠缠着,像幅最荒诞的画卷。

等着吧。我对着远方说,这洪荒的规矩,该改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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