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让你举报?众禽送去劳改 > 第1章 开局救下美少女于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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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5年,冬。

京城,红星四合院。

铅灰色的天穹压得很低,沉甸甸地罩在四九城的上空。呼啸的北风卷着碎冰碴子般的雪沫,野兽般撕扯着胡同里的一切。

整个世界,仿佛一幅褪了色的水墨画,只剩下黑白灰三色。

屋檐、墙头、光秃秃的老槐树杈,全都被一层厚重的惨白覆盖。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杀。

李卫东的肺叶被一口灌进来的寒气冻得针扎似的疼。

他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到看不出本色的旧棉袄,可那点可怜的棉絮根本挡不住无孔不入的阴风。

他加快了脚步,穿过垂花门,走进了这个让他压抑了三年的院子。

这里,是他这一世的家。

也是一个囚笼。

李卫东的眼神平静无波,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具二十岁的年轻身体里,装着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早已见惯了繁华与人性的复杂灵魂。

三年前,一场意外,他从灯红酒绿的都市,一头栽进了这个物资匮乏、人心叵测的特殊年代。

他的身份很干净,也很可悲。

烈士遗孤。

父母双双牺牲在战场,给他留下的,除了一个荣耀的名头,就只有每月三十块的抚恤金。

这笔钱,在这个年代不算少,但也不足以让他活得肆意。

三年来,他活得像个影子,像院里的一口空气。

谨小慎微,不多言,不多语,不与任何人深交。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个挂着“红星”名号的四合院里,藏着的都是些什么货色。

他的目光扫过中院那几扇紧闭的门窗,每一扇背后,都盘踞着一头披着人皮的鬼。

前院那个戴着眼镜,永远一副教书育人模样的三大爷阎埠贵,是个把算盘珠子刻进骨头里的老绝户,为了几分钱的便宜能跟亲儿子翻脸。

中院那个挺着官肚,总爱背着手打官腔的二大爷刘海中,做梦都想当官,院里芝麻大点的事都想插一手,享受被人吹捧的快感。

还有那个被全院人尊称“一大爷”的易中海,八级钳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毕生所愿就是找个完美的工具人给他养老送终。

至于那个被誉为“四合院第一俏寡妇”的秦淮茹,更是一朵盛开在淤泥里的食人花,带着一家子吸血鬼,把她那个厨子舔狗傻柱敲骨吸髓,榨得干干净净。

李卫东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带着三分讥诮,七分冰冷。

他懒得跟这群禽兽计较。

或者说,暂时没资本跟他们计较。

他像一头潜伏在深水中的鳄鱼,收敛了所有的爪牙,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脑海深处,那个从穿越之初就与他灵魂绑定的冰冷倒计时。

【神级工匠系统,激活倒计时:7天3小时15分21秒……】

这串数字,是他心脏每一次跳动的节拍。

是他忍受这三年孤独与压抑的唯一动力。

更是他未来安身立命,乃至撕碎这满院虚伪,活出个人样的最大依仗!

“卫东哥,你回来啦。”

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暖意,从侧屋的门缝里钻了出来,瞬间驱散了李卫东心头的阴霾。

他循声望去。

吱呀一声,那扇破旧的木门被拉开一道窄缝。

一张冻得鼻尖通红的小脸探了出来,脸颊上还有两团高原红,却丝毫无法掩盖那份精致的秀丽。

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干净得让人心颤,像是山巅之上初融的雪水,还没有被这个灰败的时代染上任何尘埃。

她身上穿着打着好几块补丁的旧棉袄,洗得发白,却依旧掩不住那份青涩的、亭亭玉立的身姿。

她叫于海棠。

在她的身后,还怯生生地站着一个瘦弱的小男孩,是她的弟弟,于海峰。

李卫东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去年的那个冬天。

同样是这样的大雪天,他在街角的一个破墙根下,发现了这对姐弟。

父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双双离世,亲戚们为了抢夺那点可怜的家产,把他们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当时的于海棠,怀里护着发烧的弟弟,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旧衣,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可她的那双眼睛,却倔强得像一头护崽的母狼,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警惕与绝望。

或许是那双眼睛触动了李卫东。

又或许,是这具身体里,那个来自后世的灵魂,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柔软。

他将他们带回了自己这个仅有十二平米的家。

这一年,这个狭小、清贫的空间,因为这个女孩的存在,第一次有了“家”的温度。

于海棠用她的善良和超乎年龄的坚韧,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会把街道办接济的粗粮细粮分开,大部分白面馒头都省下来,硬塞给李卫东和正在长身体的弟弟。

她会趁着深夜,在昏暗闪烁的煤油灯下,一针一线地为李卫东缝补磨破了的衣袖和领口,那认真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在这个冰冷、算计、人人自危的四合院里,这个善良得有些傻气的女孩,就是唯一的光。

是唯一能照亮他这具来自异世的、冰冷灵魂的火种。

李卫东早已在心底立下重誓。

等系统激活,他要让这对姐弟,过上这个时代谁也无法企及的好日子。

而于海棠,就是他李卫东认定的,要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

谁敢动她一根头发,他就让谁家破人亡。

“回来了。”

李卫东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他走到门前,抬手拍了拍肩上的落雪。

“外面天寒地冻的,快进屋,别着凉。”

他迈步进屋。

木门被他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仿佛将门外那个冰冷的、充满了算计与恶意的世界,彻底隔绝。

这个十二平米的小屋,就是他的堡垒。

也是他为她撑起的第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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