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红楼:我,贾府莽夫,拳镇天下! > 第40章:面呈圣上,本侯只是在为民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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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辽侯贾珪,一人一棍,单挑了整座北静王府。

最后,还将北静王水溶本人,像一条咸鱼似的,挂在了王府门前那根最高最显眼的旗杆上。

这桩新闻,不啻于一道天雷,狠狠劈在了神京城的心脏。

其掀起的滔天巨浪,甚至盖过了数月前那场足以载入史册的辽东大捷。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无数张嘴巴在开合,无数双眼睛里闪烁着惊骇与狂热。

“疯了!那贾莽夫是真的疯了!”

“我的天,那可是北静王,当今圣上最倚重的宗室贤王啊!”

“什么贤王!我亲眼看见了,王府的恶奴当街抢人闺女,定辽侯这才出的手!”

议论声像是燎原的野火,将整个神京城烧得滚烫。

皇宫大内,气氛却冷得像冰。

养心殿内,香炉里燃着上好的龙涎香,那安神静心的味道,却丝毫无法抚平空气中的沉重。

老太监将探听来的一切,一字不漏地禀报完毕,便将头深深埋下,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龙椅上,元康帝久久没有言语。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质的扶手,那张深邃难测的脸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许久,一道疲惫中夹杂着冷硬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宣,定辽侯贾珪,即刻入宫觐见!”

旨意如一道冷电,划破宫墙,直奔城西的定辽侯府而去。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

牛继宗正端着一杯新沏的君山银针,惬意地听着小曲儿,当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他时,他手里的名贵瓷杯,“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茶水和碎片溅了他一身。

这位身经百战,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老将,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你说什么?!”

“侯……侯爷,定辽侯把北静王给……给吊起来了!”

牛继宗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从太师椅上栽下来。

他甚至来不及换掉身上的家常便服,官帽歪歪斜斜地扣在头上,便嘶吼着让人备马。

“快!去皇宫!”

他心急如焚,冲出府门,翻身上马,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

骏马吃痛长嘶,疯了一般朝着皇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完了!

牛继宗的心沉到了谷底。

珪兄弟这次,是捅破了天!

殴打皇亲,冲击王府,桩桩件件,都是凌迟处死、抄家灭族的滔天大罪!

他必须赶在陛下盛怒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前,冲进宫去,哪怕是豁出自己这张老脸,拼上镇国公府的百年清誉,也得为贾珪求下这条命来!

御书房。

这里的空气,比殿外的寒风还要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元康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沉如水,目光如渊。

殿下,贾珪一身寻常便服,未着官袍,就那么大马金刀地站着。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脸上没有半分臣子面君时的惶恐与敬畏,反而挂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无辜”,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贾珪,你可知罪?”

元康帝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仿佛处理了三天三夜奏折后的极度疲惫。

“回陛下。”

贾珪朗声开口,声音洪亮,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而落。

“臣,不知何罪之有。”

元康*帝的眼皮跳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透出金属般的质感。

“你当街行凶,打伤北静王府数百亲兵,最后……还将北静王本人,吊在旗杆上!你跟朕说,你无罪?!”

帝王的怒意,化作实质般的压力,朝着贾珪当头压下。

贾珪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是一副耿直到有些犯傻的模样,抱拳躬身。

“陛下,臣以为,臣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哦?”

元康帝的眉毛挑了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来了兴趣。

“说来听听。”

“陛下!”

贾珪的声音陡然变得慷慨激昂,充满了凛然正气。

“北静王水溶,身为皇亲国戚,食朝廷俸禄,享万民供养,不思为国分忧,为君分劳,反而纵容家奴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欺压良善百姓!臣不过是上前理论几句,他非但不予理会,反而下令府中数百亲兵,围杀臣这个朝廷功臣!”

“陛下请想,此等行径,与谋反何异?!”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御书房的地面上。

“臣,身为陛下亲封的定辽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眼见此等奸佞狂徒,祸乱京城,败坏皇家声誉,若是臣视而不见,岂非辜负了陛下的信重?!”

“臣今日之举,不是私斗,不是泄愤!”

贾珪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龙椅上的君王。

“臣,是在为民除害!是在为陛下……清君侧!”

“清君侧”三个字一出,连元康帝身旁侍立了几十年的大太监夏守忠,都忍不住眼皮狂跳,暗自吸了一口凉气。

这定辽侯,胆子已经不是大能形容的了,这简直是疯了!

说罢,贾珪仿佛才想起什么,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还带着墨香的账册,双手呈上。

“陛下,这是臣连夜派人搜集到的,关于北静王府名下各处产业,近年来欺行霸市、强占民田、逼良为娼的种种罪证!桩桩件M件,皆有人证物证!请陛下明鉴!”

夏守忠连忙碎步上前,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姿态,将那本决定着一位亲王命运的账册接过,呈了上去。

元康帝接过账册,指尖划过封面,翻开了第一页。

他看得并不仔细,只是随意地翻动着,目光扫过上面那一行行触目惊心的记录。

“证据确凿”。

“罄竹难书”。

“啪!”

一声巨响,元康帝猛地合上了账册,狠狠拍在龙案之上。

他霍然起身,脸上涌起一股滔天的“怒火”,龙袍鼓荡。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水溶身为皇室宗亲,朕的亲侄,竟做出此等天理不容之事!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来人!”

他猛地一指殿外,声若雷霆。

“传朕旨意!北静王水溶,治家不严,德行有亏,着罚俸三年,闭门思过一月!将王府涉事恶奴,尽数交由京兆府严办!以儆效尤!”

旨意传出,刚刚气喘吁吁赶到殿外,正准备不顾一切冲进去磕头求情的牛继宗,将这一切听得是清清楚楚。

他整个人,当场就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罚……罚俸三年?

闭门思过一月?

就这?

牛继宗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算哪门子的惩罚?这分明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连根毛都没伤到!

这时,御书房的门开了。

元康帝已经重新坐下,目光转向贾珪,语气瞬间缓和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温和。

“至于贾卿家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你虽是为民除害,一片赤诚之心可嘉,但手段……终究是粗暴了些,有失朝廷体面。下不为例。”

“退下吧。”

贾珪躬身行礼,一脸平静地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

他与石化在原地的牛继宗擦肩而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停留。

牛继宗看着贾珪那平静得过分的背影,再想想龙椅上那位心思深沉如海的陛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彻底看不懂了。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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