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工地上又成了我的天下。我心里那叫一个美,凤辣子连老管家都搬出来了,还是没讨着好,看来是真没辙了。
眼瞅着园子一天比一天亮堂,就差最后那些描龙画凤、刷漆上色的精细活儿了。这可都是烧钱的勾当,好的颜料、金粉,价钱海了去了。
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最后的油水,不捞白不捞!
这天,负责油漆彩画的匠人头儿姓孙,过来请示,说要买一批上等的朱砂、石青还有金箔,开单子让我批钱。
我拿着单子扫了一眼,好家伙,数目不小。
“孙师傅,”我抖了抖单子,“这料……是不是报多了点?我记得东边回廊那彩画,用不了这么多金箔吧?”
孙师傅是个老油条,脸上堆着笑:“姑娘您有所不知,这次省亲用的彩画,讲究个富丽堂皇,用料就得足!而且这金箔耗损大,贴十张能留下五六张就不错了,得多备点。”
我点点头,没立刻驳他。让他先去忙,说我再看看。
等他走了,我立马叫来紫鹃:“去,找两个机灵点的小子,偷偷去市面上打听打听,孙师傅常去的那几家颜料铺,最好的朱砂、石青、金箔都是什么价。”
紫鹃心领神会,赶紧去了。
下午,紫鹃就回来了,小声跟我汇报:“姑娘,打听清楚了。孙师傅报那价,比市价高了起码三成!特别是那金箔,他报的价钱,都能买双倍的量了!”
好哇!果然有猫腻!
吃回扣吃到姑奶奶我头上来了?
我冷笑一声,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孙师傅又来找我批条子。我拿着单子,慢悠悠地说:“孙师傅,这单子我看了。料呢,是好料,就是这价钱……我听着好像不太对。”
孙师傅心里一咯噔,脸上还强装镇定:“姑娘,这都是实价,童叟无欺!”
“哦?”我拿出紫鹃打听来的价目,“可我咋听说,永兴号的上等朱砂,一斤只要五两银子?你报的可是七两。宝昌记的金箔,一张八十文顶天了,你报一百二?孙师傅,你这‘实价’,实得有点虚啊?”
孙师傅脸唰一下就白了,冷汗直冒,说话都结巴了:“这……这……姑娘您听谁胡说八道……那…那可能是次货的价……”
“次货?”我啪地把单子拍桌上,“孙师傅!给娘娘省亲的园子用次货?你几个脑袋?!”
我猛地站起来,指着外面:“要不,我现在就叫人去把那几家铺子的掌柜都请来,咱们当面对对质?看看是我听错了,还是你报错了?”
孙师傅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赶紧求饶:“姑娘息怒!姑娘息怒!是……是小的糊涂!小的记错价钱了!小的这就改!这就按实价报!”
【成功震慑油漆匠头,阻止虚报价格,获得奖励:4000两!】【来自孙师傅的恐慌值 800!】
“改?”我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改了?晚了!”
我盯着他:“你这差事怎么当的?连料价都能记错?我看你这心思就没用在正道上!这彩画的活儿,你也别管了!”
孙师傅一听,彻底慌了:“姑娘!不能啊!这彩画活儿一直都是我带着徒弟干的,别人接不了手啊!求您再给次机会!”
“给你机会?”我沉吟了一下,“行啊。看在你还知道错的份上。这样,这批料,还按你报的价钱买。”
孙师傅一愣,没明白我啥意思。
我接着道:“但是,多出来的那些银子,你自己掏腰包补上!算是给你长个记性!要是再有一丁点差错,你就给我滚蛋!”
孙师傅脸都绿了。自己掏钱补差价?那得多少银子啊!可他不敢不答应,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哭丧着脸应下:“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成功迫使孙师傅自掏腰包弥补差价,间接获利:6000两!】(系统判定:成功追回不当得利)
看着他肉痛无比的背影,我心里冷笑。
跟我玩虚报价格?姑奶奶我搞预算的时候,你还在刷油漆呢!
这下好了,料用最好的,钱还省下一大笔!
王熙凤在屋里很快得了信儿,听说我又揪出一个吃回扣的,还让对方倒贴钱买了上等料,她气得直接把指甲掐断了!
她本来还想指望着这些下面的人层层盘剥,能给我制造点麻烦,没想到一个个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得倒贴!
【来自王熙凤的无力感 1200!愤怒值 1000!】
“废物!全是废物!”她砸不了东西了(也没多少可砸的了),只能捶着榻发狠。
而我,看着工匠们用着最好的颜料金粉,把园子装饰得金碧辉煌,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料是顶好的,钱是别人贴的。
这便宜占得,痛快!
凤辣子,你手下还有多少人?尽管派来!
看姑奶奶我怎么一个个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还得给你把活儿干得漂漂亮亮!
这省亲园子,简直就是我的提款机兼练兵场!
(第三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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