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玩意儿足足有五十四点七公斤,合着一百零九斤还多呢,他那身子骨哪有曹晓昆结实,压根没法一次弄过去。
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中年男人才走回曹晓昆跟前。
脸上笑开了花!
明摆着,他对这批黄金的纯度那是相当满意。
“货没问题,确实是五十四点七公斤,这么一算下来,总共是两千二百四十二万零七千。”
“这样,我给兄弟凑个整,两千二百四十五万,够意思吧?”
够意思?
瞅着中年男人那嘴角翘得比AK的后坐力都压不住,曹晓昆真想给他一拳。
这波买卖,他少说也得赚个两三百万,还好意思说自己够意思?
呸!
当然了,心里头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那我就谢过老板了。”曹晓昆笑着说,“对了,我这儿还有幅画,老板帮忙瞅瞅?”
说着,他把路上花五百块钱买的那幅张大千赝品展开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可那中年男人看得那叫一个认真,仔仔细细瞅了半天,才啧啧赞叹起来:“好,真是好东西!没成想,这竟然是张大千的真迹!这样,我给小兄弟开两千二百四十五万,你把这幅画卖给我,咋样?”
曹晓昆呵呵一笑,点头说:“当然行。”
接下来就是开票、转账的事儿了。
发票上写得明明白白:以两千二百四十五万的价格,收购曹晓昆手里那幅张大千的画。
至于黄金……啥黄金?
曹晓昆就是来卖画的,压根没见过什么黄金!
再说那画是不是张大千的真迹……也压根不重要!
古董这玩意儿,全凭个人眼力和运气。
有人能捡着漏,自然也得允许有人看走眼。
所以啊,就算是店老板,花两千二百四十五万买了幅假画,那也说得过去。
不管谁来查,都挑不出这交易的毛病。
这么一来,曹晓昆手里这两千二百四十五万,就是他干干净净赚来的,任谁查都不怕。
下午五点半,曹晓昆一身轻松地走出了古玩街。
瞅着手机里刚发过来的银行卡到账短信,他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两千两百四十五万啊!
总算是赶在云东区那边消息放出来前,拿到了这笔启动资金。
不然的话,真错过了云东区那波疯涨的行情,不光是云东区的钱赚不着,连他下一个赚钱的路子,估计也得受影响。
想到这儿,曹晓昆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奔机场去了。
这地方对他来说,终究是人生地不熟的外地。
钱都到手了,自然没必要再在这儿耗着。
不过接下来去哪儿,他暂时还没拿定主意。
本来是打算先去海城的,可这儿离云省的昆市又太近了。
去海城,那肯定是冲云东区去的,这云东区为啥叫云东区?就因为它是海城的一个区呗。
曹晓昆这几天天南地北跑,急着把黄金变成现钱,也都是为云东区那事儿做准备。
而要去云省的昆市,就是奔着杨平去的。
这时候的杨平,正在云省昆市一个小道观里当道长呢。
要是坐飞机去,曹晓昆晚上九点前就能到杨平那道观。
这么说吧,要是顺顺当当的,他今晚就能拿到那套练了七八年的秘籍。
可这么一来,今晚就到不了海城了,只能等明天再动身,算下来得耽误一天功夫。
所以他心里犯起了嘀咕:到底是去海城呢,还是去找杨平那家伙?
终于,出租车开到了机场,曹晓昆也拿定了主意。
还是先去找杨平那小子拿秘籍吧!
赶上晚高峰,路上堵了阵子车,结果去海城的飞机已经飞了。
得,这下不用纠结了,眼下除了去昆城找杨平,也没别的辙了。
晚上八点五十五。
昆市市区边上,有个小道观,也就普通农家两倍那么大,前头停了辆出租车。
曹晓昆从车上下来,瞅了瞅关着门的道观,抬脚走过去,“砰砰砰”敲了几下。
没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道士把门打开了。
“这位施主,我们道观今儿个已经关门了,有啥事儿您明天再来吧。”
说完,小道士顺手就要关门,可还没等他关上,曹晓昆伸手就顶住了门。
“这位小道长,我跟你们主持杨平认识,找他有急事,麻烦通融一下呗。”
见曹晓昆说得这么自然,一点儿不像撒谎的样儿,小道士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让他进观了。
道观本来就没多大,没走几步,曹晓昆就跟着小道士到了一间屋子跟前。
小道士轻轻敲了两下门,说道:“师傅,有个认识您的施主,说有急事找您,我把人带来了。”
“嗯,让他进来。”
屋里传出一个曹晓昆听着耳熟的声音,小道士这才推开门,往旁边一站,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曹晓昆进去。
曹晓昆也没客气,抬脚就走了进去,小道士没跟着进来,直接转身走了。
这时候屋里点着个香炉,一个穿道袍的中年男人正盘腿坐在地上的蒲团上,闭着眼——不是杨平是谁。
瞅着杨平这装逼样,自己都进来了还闭着眼,曹晓昆差点没忍住给他一脚。
装你妈的逼!
你这狗东西啥德行,老子还能不清楚?
在监狱那会儿,一口一个疤哥喊着的狗腿子,不就是你?
杨平没让曹晓昆等太久,也就足足三分钟,才把眼睛睁开。
当然了,说不定是他从眼缝里瞅见曹晓昆不耐烦地拿起了香炉,这才睁眼的。
他看出来了,来的不是啥好脾气的主儿,再装下去,脑袋说不定就得开瓢。
杨平赔着笑说:“不好意思啊,刚才正在做功课,慢待你了。”
曹晓昆皮笑肉不笑地把香炉放下。
“别别别,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这么晚了还来搅扰。”
“没事。”杨平大方地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对了,不知这位施主,到底有啥急事?”
道士对普通人的称呼挺多,施主、信士、居士啥的都有,反正不管叫啥,意思都差不多。
“其实也不算啥急事。”曹晓昆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说,“我来找杨主持,是想讨你手里的一本书。”
“一本书?”杨平脸上露出点诧异。
“嗯。”曹晓昆点头,“一本没名儿的书,上面记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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