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刻也确实没了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那您去试试吧…不过,千万注意点说话,别再让他抓住什么话柄…”
易中海有气无力地叮嘱道,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聋老太太却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捡起拐杖,颤巍巍却目标明确地朝着后院走去。
……
后院,李家。
李梦正坐在小马扎上摘菜,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后院的老祖宗,愣了一下。
“禾禾,你哥在家吗?奶奶找他有几句话要说。”
聋老太太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苏辰在屋里早就听到了动静,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来,看着门口的老太太,语气平淡。
“老太太,找我什么事?”
聋老太太看着苏辰,脸上堆起她自认为最慈祥、最可怜的表情,声音也放得又软又慢。
“辰啊,好孩子…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唉,说起来,你娘走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让我多看顾着点你们兄妹俩…奶奶这些年,虽然能力有限,但对你们也算是…”
她开始打感情牌,试图用已故的李母和那点微不足道的“看顾”来绑架苏辰。
苏辰听得直犯恶心,懒得听她啰嗦这些虚伪的套话,直接打断了她。
“老太太,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如果是为傻柱求情,那就免开尊口。我不会原谅他,更不会撤案。您请回吧。”
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到苏辰这么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她还是不死心,继续哀求道。
“辰啊,你就行行好,饶了他这一回吧!奶奶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求过人,这是第一次!柱子他…他本质不坏,就是脾气混,一时冲动…他真的知道错了!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放过他这次,什么条件他都答应!赔钱!赔礼道歉!都行!看在咱们几十年老邻居的份上,看在奶奶我这老脸的份上,成不成?”
苏辰眼神冰冷,丝毫不为所动。
“一时冲动?本质不坏?老太太,他那一拳是往死里打的!我昏迷了三天!这叫本质不坏?您要是真老糊涂了,就回屋歇着去,别在这里装糊涂,参与隐瞒真相,让人看着觉得虚伪!”
这话可谓是一点情面都没留,直接撕破了聋老太太伪善的面具。
聋老太太脸上的假笑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恼羞成怒的阴沉。
她见软的不行,语气也渐渐硬了起来,话语里带上了威胁的意味。
“辰!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别把事做绝了!柱子要是真被你送进去了,吃了牢饭,他这辈子就毁了!可你呢?你把邻居往死里整,你的名声就能好听了?以后这院里院外,谁还敢跟你来往?你就不为你自己,也不为你妹妹想想?你好好考虑考虑后果!”
苏辰闻言,直接嗤笑出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后果?我苏辰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该考虑后果的是何雨柱,是他挥拳头的时候!至于名声?跟你们这群是非不分、包庇凶手的人来往,这名聲,我不要也罢!”
他彻底失去了耐心,毫不客气地抬手送客。
“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您离开!我家地方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说完,他不再看聋老太太那变得极其难看的脸色,拉着妹妹直接转身回屋。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那份虚伪的哀求和无耻的威胁,彻底隔绝在了门外。
门外,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家的门,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最终只能狠狠一跺拐杖,灰溜溜地、悻悻然地离开了。
第一次拉下脸面的求情,以彻底失败而告终。
她拄着拐杖,脚步踉跄地刚走出后院,早就等在不远处阴影里的易中海就急忙迎了上来,搀住她胳膊,急切地低声问道。
“老太太,怎么样?他松口了吗?”
聋老太太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又是失望又是愤怒地摇头,声音都带着颤。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简直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看他是铁了心要把柱子往死里整!”
易中海一听,心里最后那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再也压抑不住,猛地一拍大腿,指着李家的方向就破口大骂,声音故意拔得老高,恨不得全院都能听见。
“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简直不是个东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们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他,他居然这个态度!他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这个大院?!”
他这嗓门极大,显然是骂给屋里人听,也是骂给可能围观的邻居听。
果然,他话音刚落,苏辰家那扇薄薄的木门“哐”地一声就被猛地拉开了!
苏辰面色冰冷地站在门口,眼神锐利如刀,直接怼了回来,声音同样不小,清晰地传遍整个后院。
“易中海!你骂谁不是东西?!我看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为了包庇打人凶手,上下串通,欺上瞒下,现在还有脸在这里充大辈骂街?你配吗?!”
这毫不留情的反击,字字诛心,直接把易中海那层伪善的皮扒得干干净净!
易中海被骂得脸色铁青,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旁边的聋老太太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用拐杖使劲杵着地,声音尖厉地呵斥。
“苏辰!你放肆!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还有没有点规矩?尊老爱幼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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