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也阴阳怪气地附和道。
聋老太太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和周围不怀好意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看着那个粗壮女人凶狠的眼神,再也不敢犹豫,只能颤巍巍地、一步一挪地朝着那个散发着恶臭的角落走去。
越靠近便池,那股刺鼻的骚臭味就越发浓烈,熏得她几乎要呕吐。
地上湿漉漉、黏糊糊的,她甚至不敢细看那是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冰冷的墙壁蹲下,屁股只敢挨着一点点铺板的边缘,身体僵硬得如同木头。
硬板床硌得她骨头生疼,便池的恶臭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孔,让她阵阵反胃。
周围女犯们或冷漠、或嘲笑、或凶狠的目光,更是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惯了,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和折磨?
这一刻,她终于尝到了坐牢的滋味!冰冷、肮脏、屈辱、恐惧!她后悔了!她是真的后悔了!后悔不该去招惹苏辰那个煞星!后悔不该砸那几块玻璃!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只能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熬过那漫长的十五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煎熬!
悔恨的泪水无声地流淌,但在这冰冷的牢房里,没有人在意一个老太太的眼泪。
……
另一边,伍强宇和刘连长带着两名战士,与苏辰兄妹郑重道别后,并没有立刻返回部队驻地。
“连长,就这么走了?我总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
伍强宇愤愤不平地说道,想起李梦那委屈的小脸和哭诉,他就恨不得立刻把何雨柱揪出来暴打一顿。
刘连长脸色沉凝。
“光憋着火没用!得解决问题!走,先去街道办!”
一行人径直来到红星街道办。
街道主任一看来了四位身着戎装、气势不凡的军人,其中一位还是军官,赶紧热情接待。
刘连长没有客套,开门见山,语气严肃。
“主任同志,我们是京城卫戍区XX团的。今天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红星四合院烈属苏辰同志家的情况。”
街道主任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刘连长继续说道。
“据我们了解,苏辰同志的父亲李向然同志,是牺牲在战场上的革命烈士!苏辰同志作为烈属,理应受到政府和社会的关怀与照顾!但是,实际情况呢?他们兄妹俩住在破旧狭小的耳房里,生活困难,这也就罢了!更令人愤慨的是,他们在院里长期受到排挤和欺负!就在今天下午,他们家的窗户玻璃被人恶意砸碎,房檐瓦片被掀落,甚至连国家授予的‘光荣之家’门牌都被人踩在脚下!而院里所谓的管事大爷,不仅没有主持公道,反而包庇凶手,甚至带头作伪证,诬陷受害者!”
刘连长的声音带着强烈的质问和不满。
“街道办作为基层政府组织,对辖区内烈属的生存状况和权益保障,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问,你们平时是如何关心和照顾苏辰同志兄妹的?对于他们长期遭受的不公正待遇,你们是否知情?是否采取了有效措施?!”
这一连串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得街道主任额头冒汗,脸色发白。
他连忙解释。
“首长同志!首长同志!您听我解释!这个…这个情况我们确实…确实有所了解,但…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们工作有疏忽!有疏忽!我们一定深刻检讨!马上整改!加强对苏辰同志家的关心和帮扶!对院里存在的问题,一定严肃处理!请首长放心!”
“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刘连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烈属的尊严不容践踏!如果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们会直接向上级民政部门和你们上级单位反映!”
街道主任连连点头称是,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离开街道办,刘连长一行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早已接到通知,亲自在门口迎接。
他深知部队首长亲自过问烈属案件的严重性。
“刘连长!伍排长!欢迎欢迎!快请进!”
所长热情地将几人请进办公室。
刘连长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主题。
“所长同志,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是关于今天下午聋老太太恶意打砸烈属苏辰同志家门窗、侮辱‘光荣之家’荣誉的案件。我们要求派出所依法严肃处理,绝不姑息!第二,是关于苏辰同志之前被何雨柱殴打致重伤一案。据我们了解,此案存在严重的包庇、作伪证行为,导致真凶至今未能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我们要求派出所重新彻查此案,还原事实真相,严惩凶手及所有包庇者!给烈属一个公道!”
刘连长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派出所所长神情一凛,立刻表态。
“请刘连长放心!我们公安机关一定秉公执法!聋老太太的案子,证据确凿,性质恶劣,我们一定会依法严办!至于何雨柱殴打苏辰一案,我们之前确实遇到了一些阻力,主要是取证困难。但现在,既然有新的情况反映,又有首长关注,我们一定重新启动调查程序!组织精干力量,排除干扰,彻查到底!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违法犯罪分子!一定给苏辰同志,给牺牲的李向然烈士,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有所长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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