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投机取巧的话，苏辰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许大茂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直接转身，拉着妹妹李梦，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里。
“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碰了一鼻子灰，尴尬地站在原地。娄晓娥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嘀咕。
“行了，人家心情不好，别烦他了。”
许大茂悻悻地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拉着媳妇灰溜溜地走了。
……
派出所内，气氛凝重。
易中海被带进来后，并没有被立刻带去审讯室，而是被单独关进了一间狭小的监禁室。
冰冷的铁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和声音。易中海坐在硬板床上，心乱如麻。
他竖起耳朵，试图捕捉外面的动静，但只能听到模糊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怎么不审我？先审谁了？秦淮茹？刘光天？还是贾张氏？”
易中海脑子里飞速转动，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他既担心秦淮茹她们顶不住压力，说出实情，把自己供出来；又自我安慰，她们都得了自己的好处和承诺，应该不会轻易反水。
但这种等待的煎熬，让他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
与此同时，秦淮茹被带进了一间审讯室。
面对警察严肃的询问和锐利的目光，她虽然心里害怕得要命，但想到棒梗，想到傻柱出来后的接济，想到易中海承诺的“好处”，她还是咬紧了牙关，坚持之前的说法。
“警察同志，我真的没看见何雨柱打苏辰。”
秦淮茹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当时…当时我就是跟苏辰吵了几句，因为他妹妹的事…后来苏辰情绪很激动，好像是自己没站稳，摔倒了…具体怎么摔的，我没看清…何雨柱当时…当时在不在场，我也记不清了…”
她避重就轻，只承认争吵，否认目睹殴打，试图蒙混过关。
负责审讯的警察经验丰富，自然看出她言不由衷，但并未立刻点破。记录完毕后，警察冷冷地说道。
“秦淮茹同志，你现在的说法，和之前几次笔录有很大出入。你最好想清楚再说！现在，你先回监禁室好好反思反思！想清楚了，再找我们谈！”
秦淮茹被重新带回监禁室，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反思？这分明是警告！她坐在冰冷的板凳上，双手冰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紧接着，贾张氏被带进了审讯室。
这老婆子一进门，就哭天抢地地嚎了起来。
“哎呦喂！冤枉啊！警察同志！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进过局子啊！你们把我关起来干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吓死我了啊！”
“贾张氏！安静点！”
一名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炕头！再哭闹，按妨碍公务处理！”
贾张氏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抽抽噎噎。
“我问你！三天前，何雨柱殴打苏辰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看没看见？！”
警察单刀直入。
“没…没看见！真没看见！”
贾张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我那天…那天在屋里纳鞋底呢！啥也没听见！啥也没看见！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们放我回去吧！我家里还有孙子孙女要照顾呢！他们离不开我啊！”
“没看见？”
警察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贾张氏，我警告你！作伪证，包庇犯罪分子，是犯法的！是要判刑坐牢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坐…坐牢？！”
贾张氏听到这两个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汗毛倒竖！她那张刻薄的老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差点真的吓尿了裤子！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这个！
“我…我…”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脑子里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脱口而出“我看见了！就是傻柱打的！”
但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想到了易中海承诺的“好处”，想到了傻柱出来还能接济他们家，想到了棒梗的未来…巨大的利益诱惑和对易中海手段的恐惧，最终压倒了坐牢的恐惧！
“我…我真没看见啊！警察同志！我老婆子胆子小，第一次来派出所，被你们这么一关，一吓唬，脑子都糊涂了…但我真没看见傻柱打人！我要是看见了，天打五雷轰！”
贾张氏赌咒发誓，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但就是咬死了“没看见”。
警察又反复盘问了几次，甚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但贾张氏就像一块滚刀肉，死活不松口。
最终，警察无奈，只能让人把她重新送回监禁室。
接下来是刘光天。
这小子被带进审讯室时，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牢记着父亲刘海中的叮嘱。
“咬死不在场！咬死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乱说话！”
无论警察怎么问，怎么施加压力，刘光天就是低着头，反复念叨。
“我那天放学回来晚了…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就像个复读机，态度看似老实，实则极其顽固。
其他几个被传唤来的“目击者”，在警察严厉的警告和反复盘问下，也都选择了沉默或者继续撒谎，没有一个肯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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