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后半夜种菜，天亮就有人要遭殃
后半夜的风啊，带着丝丝寒意，直往窗缝里头钻呢。
可林凡呢，他一点儿都没觉着冷。
他就那么盘着腿坐在炕沿上，手指头轻轻地在炕席上那截从院角捡来的枯藤上划过。
这已经是他第七回测试识海空间的收纳规则啦。
“进去吧。”他闭上眼睛，再一睁眼，嘿，那枯藤就没影了。
在识海的深处呢，那截枯藤正躺在湿漉漉的泥土上。
旁边还有今天早上捡的萝卜缨子、菜摊落下的白菜根，就连老鼠啃剩下的半块土豆皮也在那儿呢。
他心里这么一想，那土豆皮就“嗖”地一下蹦了起来，稳稳当当落在已经翻整过的菜畦里头。
“活物能存放在里面，不过得定期照顾着点儿。”他小声嘟囔着刚刚用在墙角逮到的蛐蛐儿验证出来的规则，“时间流速是外面的两倍呢……”他眼睛盯着识海里刚刚冒出头的小白菜苗，外面才过了两个小时，这菜苗竟然已经长出两片真叶了，嫩得就像能掐出水来似的。
等到窗纸开始泛出鱼肚白的时候，林凡这才把酸麻的腰直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主饿得难受的那种感觉还在呢，不过这会儿胃里暖乎乎的，那是刚刚用识海的陶锅蒸的红薯团的功劳。
他还特意留了半碗野菜汤在粗瓷碗里，然后把碗放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
“林工，您气色看起来挺好呀。”
这清脆的声音就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林凡抬起头来，瞧见秦淮茹挎着竹篮子朝着井台那边走去。
她身上的蓝布衫都洗得掉色了，泛着白，不过袖口补得倒是规规矩矩的。
她的眼神扫过那碗菜汤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眉头也轻轻皱了皱。
要知道啊，在这个时候，新鲜嫩绿的菜叶可比粮票都要稀罕呢。
“托老天的福咯。”林凡弯下腰去收拾竹扫帚，嘴角带着笑说道，“昨儿晚上做梦，有人送了我一筐菜呢。”他说得挺轻松自在的，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秦淮茹的手指在篮子边缘不安地轻轻拧着。
这个女人啊，最会看别人的脸色了，他得先给她个借口，省得她净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就在这时候，院子西头的茅房那边突然“咚”地响了一声。
棒梗揉着自己的屁股从茅房里钻了出来，裤腰带系得歪歪斜斜的，小脸蜡黄蜡黄的。
昨天啊，他跟着他妈去轧钢厂家属院蹭饭，偷偷摸摸地啃了半只卤鸡，结果夜里就开始闹肚子了。
“小白菜！”棒梗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他紧紧盯着林凡碗里的菜汤，喉咙也跟着动了动。
这小子啊，就是个小馋猫，上回为了半块烤白薯，都能和院子里的二小子打上两架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猫着腰就溜到林不凡家的屋后去了。
“吱呀——”
窗棂被撬开一条缝发出的声音刚一响起，林不凡握着扫帚的手就攥紧了。
他眼睛低垂着，盯着青石板上自己的影子，可心思呢，就像蜘蛛丝一样，缠到了墙根的铁钉上。
那枚锈迹斑斑的铁钉“嗡”的一下抖了抖，紧接着“啪”地就钉在了棒梗脚边，铁锈渣子溅得他一裤腿都是。
“谁啊？”棒梗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后脖颈子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就看到林凡慢悠悠在那扫院子的背影。
扫帚在青石板上扫过，发出“沙沙”的声音，林不凡连头都没抬一下。
林凡扫到墙根这儿的时候，故意把扫帚往棒梗脚边捅了一下，说道：“小同志，蹲这儿挺凉快的是吧？”棒梗脸涨得通红，连滚带爬地就跑了。
林凡看着棒梗跑远的背影，手指尖轻轻在扫帚柄上敲了敲，心想着：这小子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得给他下个套才行。
太阳都升到屋檐角的时候，林凡蹲在鸡笼前面。
他借着整理稻草的动作，把在识海里培育好的鸡毛塞到了鸡笼底下。
这些鸡毛啊，是他昨儿晚上用念力从井台边捡来的，还混着泥土和草屑呢，看起来就跟刚掉下来的没啥两样。
柴堆里呢，他还偷偷把半只风干的野兔腿埋在了最底下，那兔腿的皮毛上还沾着草籽呢。
“老林！”
易中海扯着大嗓门，声音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这一大爷穿着蓝布工装，手里紧紧握着水管钳，说道：“我瞅见你家水管滴答滴答漏水呢，我来给你修修。”林凡笑着往旁边让了让，说：“麻烦您了，我这就去灶房烧壶水。”易中海猫在墙角捣鼓水管呢，钳子刚探进去，冷不丁“哎哟”一嗓子，从砖缝里拽出一把鸡毛来。
他捏着鸡毛直皱眉头，冲着林凡就问：“这鸡毛不是你家鸡身上的？前儿个我还瞧见你喂鸡了呢。”
“我家鸡？”林不凡端着茶碗的手猛地一抖，茶水洒在青石板上。
“昨儿夜里鸡还在笼子里啄米呢！”他凑上前去瞅那鸡毛，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这毛上咋还有血点子呢……难不成是让野狗给叼走了？”
“野狗？”易中海摩挲着下巴。
“咱这院里的狗可都拴着呢，难道是野狗翻墙头进来的？”
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一下子就传开了。
贾张氏端着个豁口瓷碗，从东厢房风风火火地冲出来，花白的头发都乱得像炸了毛似的。
“不可能！我家棒梗昨儿后半夜起来上茅房，亲眼瞅见你家鸡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说着，她就用手指头戳着林不凡的胸口，“肯定是你自己把鸡偷吃了，还想赖野狗！”
“飞？”二大爷端着茶缸子走过来。
“老贾家的，你以为鸡是鸽子啊，说飞就飞？”
“就是啊。”三奶奶拎着菜篮子也搭话了。
“我家那芦花鸡，想飞到墙上都得扑腾老半天呢。”
这时候，大家的眼神就慢慢朝着缩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挪过去了。
这小子本来就因为肚子疼，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被这么多人盯着看，就更往奶奶身后躲了，脚尖在地上不停地搓来搓去。
林凡低着脑袋抿着茶，就瞧见茶碗里映出自己微微勾起的嘴角。
棒梗偷鸡这事儿看着不大，可这么一折腾啊，以后谁还能信贾家那小子说的话呢？
他眼睛瞅着院子角落的那棵老槐树，阳光从树枝的缝隙里透过来，洒在青石板上，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的。
这都过了十五年喽，这时间啊，足够他把这院子里的事儿搅和得乱七八糟，然后再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地离开。
院子外面传来卖冰棍儿的叫卖声，林不凡伸手摸了摸兜里的粮票。
他想啊，识海里面的小白菜该收了，得赶在中午之前把菜叶子晒成干巴，然后藏到炕席下面去。
棒梗这事儿啊，就是个开头罢了，以后的日子里啊，那些个想占便宜的人，得先好好琢磨琢磨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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