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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测距仪里藏玄机,谁在背后盯梢?

保密车间的门在技术科长身后合上时,林不凡听见锁舌扣进铁槽的轻响,像一根细针扎进神经。

三张长条桌上的白布被他掀到半幅,苏联产测距仪的残件在昏黄灯光下泛着冷白,物镜筒上的弹片划痕像道狰狞的疤,齿轮组里那颗锈死的螺丝正卡在传动位——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维修,是要把战场上退下来的残次品重新拼回能用的状态。

军区急着要这批测距仪上高原。技术科长张万年扯了扯领口,蓝布工作服下的衬衫已经洇出汗渍,七天,三台,误差不能超过0.5密位。他手指叩了叩最近的那台仪器,全厂就你修过进口设备,李守正教你的手艺,该派上用场了。

林凡的指甲轻轻掐进掌心。

军工任务的风险他比谁都清楚——六十年代的保密条例里,破坏军工生产四个字能压垮任何技术工人。

可张主任说有本事的人,来路再不明也得用时,他就知道这是道必过的坎:过了,是全厂的技术骨干;不过,何志强那些通外门的指控立刻能坐实。

明白。他应了声,弯腰打开工具包,指尖触到包里李守正的笔记本时,心跳忽然稳了。

工具包的帆布摩擦声里,他悄然运转神识——念力如细网般漫开,穿透金属外壳,扫过烧毁的电路板、错位的光学镜组。

悟性在脑内翻涌,苏联图纸上的光路图、电路逻辑竟像被水洗过的墨迹,在他眼前重新显影。

但当念力扫到校准位时,他的呼吸顿住了。

标准棱镜的位置是空的——这种高精度棱镜国内根本造不出,苏联断供后连备件都没有。

无尺可量时,以光为尺,以影为规。李守正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那是去年冬天,老钳工蹲在车间角落教他装配诀时说的,吐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当年修德国机床没量块,我就拿车间的汽灯当光源,用影子对公差。

林凡的手指在工具包上轻轻敲了三下。

他想起昨天让周建国收走的德国量块——现在想来,倒像是提前布下的局。

窗外的天光渐暗时,他已经用铜片裁了七块简易光阑,在桌上摆成三角阵。

念力裹着细如发丝的铜丝,将错位的镜组微微抬起半毫米,又轻轻放下。

金属摩擦声轻得像叹息,可当他用自制的光斑校准器照进去时,投影在墙上的光圈终于从模糊的重影,变成了清晰的单圆。

同一时刻,厂保卫科的木桌上,何志强把写满字的信笺推给周建国。

蓝黑墨水在粗糙的纸上洇开,频繁接触城西煤厂、技术突飞猛进不合常理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老周,不是我多嘴,这林凡来厂里才半年,修C616车床的本事比干了十年的老技工还精,你说他这手艺哪来的?

周建国捏着信纸的手背上暴起青筋。

他记得三天前在车间,林凡蹲在机床下修导轨,额角的汗滴进油泥里,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淬过火的钢:周干事,这导轨要调0.01的水平,得拿细铜丝当线坠。那股子钻技术的狠劲,和他当年在部队修电台的样子太像了。

我查。他把信纸折成方块,塞进制服内袋,但得按程序来。

深夜十点,保密车间的灯泡在头顶嗡嗡作响。

林凡的衬衫后背已经被汗浸透,可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第一台测距仪的归零按钮按下时,表盘上的指针稳稳停在0位。

他抓起铅笔要记数据,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鞋底蹭过水泥地的细响。

心跳漏了一拍。

他低头翻出一张写满错误参数的草稿纸,故意摊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揉了揉后颈,拎起搪瓷缸往门外走:去水房打壶热水。

门刚合上,他的念力就顺着门缝漫了出去。

墙角的铁盒里装着他早撒下的铁粉,此刻正随着脚步声微微颤动——三短一长,是何志强手下小工的走路习惯。

那小子凑到窗前往里看了两眼,又踮脚去够桌上的纸,指尖刚碰到边缘,林不凡的念力轻轻一推,纸角刷地翻过去,露出背面的作废二字。

小工骂了句倒霉,脚步声渐远。

林凡站在水房里,看着壶里的水咕嘟冒泡,嘴角慢慢勾起来。

他早该想到,何志强不会甘心——从车间主任说要调他修测距仪那天起,这场技术仗就变成了政治仗。

第五天清晨,当他把第一台修好的测距仪推到张万年面前时,老技术科长的手都在抖。

他掀开防尘布的瞬间,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物镜筒上折射出一道金线。

好。张万年只说了一个字,可林凡看见他眼眶红了。

下班时,周建国装作路过,往他手里塞了张纸条。

纸角还带着体温,字迹是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审查启动,明早八点保卫科小会议室。

四合院的夜来得早。

林凡推开院门时,看见秦淮茹站在枣树下,手里的菜篮晃了晃,里面的白菜叶蔫头耷脑。

她抬头看他的眼神有些发怔,像突然发现自家院墙上爬了株他从未见过的藤,正顺着砖缝往屋顶攀。

小林师傅,回来啦?她扯出个笑,可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

林凡应了声,推着自行车往屋走。

经过她身边时,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从前一样,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就像他桌上那台修好的测距仪,表面还是老样子,内里的齿轮却早已换了更精密的。

月光爬上窗棂时,他坐在桌前翻李守正的笔记本。

纸页间掉出张旧照片,是老钳工年轻时在机床前的留影,背景里的大喇叭正播着《咱们工人有力量》。

他轻轻把照片夹回去,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是周建国,来送明早的谈话通知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保卫科的玻璃窗,在木桌上投下一片光斑。

周建国推开门时,林凡看见桌上摊着一叠纸,最上面那张的字迹他太熟悉了——是何志强的钢笔字,力透纸背地写着情况反映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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