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加州的阳光穿透百叶窗的缝隙，在公寓的地板上切割出斑驳的光影。
昨夜的疯狂与坦诚。
非但没有让两人之间产生隔阂，反而拉近了一种心照不宣的距离。
没有了爱情的伪装和试探，只剩下最纯粹的欲望和契约精神。
这让瑞吉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奔驰的引擎在公寓楼下发出低沉的咆哮，引来不少路人侧目。
瑞吉将车稳稳停在珍妮家门口，转头看向副驾上的女人。
她换回了昨天的裙子，金色的长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
素面朝天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更添了几分慵懒的性感。
他注意到一个细节，珍妮下车时，右手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自己的腰，动作有些僵硬。
“需要我送你上楼吗？”瑞吉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眸子里满是调侃。
珍妮回头瞪了他一眼，脸颊微红。
“算了吧，超级警察。”她揉着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我可不想让你一进门，就面对我老爹那把上了膛的莫斯伯格500。”
“他可不喜欢看到有男人大清早把我送回来，尤其是害他女儿走路姿势都变得奇怪的男人。”
瑞吉识趣地举起双手。
“好吧，为了洛杉矶的和平，我选择战略性撤退。”
他看着珍妮转身的背影。
那被短裙包裹的挺翘曲线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
“嘿，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一周一次。”
珍妮回头，对他眨了眨眼，像一只偷到腥的猫。
瑞吉轻笑点头，目送她走进公寓大门，这才一脚油门瞬间消失在街角。
半小时后，AMG停在了埃里克家门口。
车刚停稳，埃里克家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就猛地被拉开。
一个壮硕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快走！别让希维尔看见你！”
埃里克一屁股坐进副驾，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瑞吉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埃里克的咆哮就在耳边炸响。
“奔驰？AMG？你这个该死的有钱混蛋！”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方向盘上三叉星的标志。
脸上的有种我家白菜危在旦夕的恐慌。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居家服的甜美女性从屋里走了出来，应该是凯琳。
她看到了车里的瑞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还友好地挥了挥手。
凯琳的长相很甜，是那种典型的美国甜心。
但瑞吉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心中毫无波澜。
在他的审美体系里，凯琳这种类型就像一杯白水。
解渴，但远不如珍妮那杯烈酒来得有味道。
“昨天休息得怎么样？”瑞吉发动汽车，平稳地汇入车流。
“别提了！”埃里克愤愤地一拳砸在储物箱上。
“碰到一条大概五百磅重的蓝鳍金枪鱼，跟它斗了快两个小时，最后还是让给跑了！”
“听起来真可惜。”瑞吉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下次可以叫上我，我对大家伙也很有兴趣。”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便抵达了位于郊区的一家枪店。
店面不大，招牌上用粗犷的字体写着加赫的武器库。
推开门，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长短枪械，从经典的美式AR到复古的苏式AK，琳琅满目。
柜台后，一个体型壮硕、留着络腮大胡子的男人正在擦拭一把左轮手枪。
听到门铃声，他抬起头。
“嘿！埃里克！你这个老混蛋，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哪个脱衣舞娘的肚皮上了！”
看到埃里克，大胡子老板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加赫，你都没死，我怎么舍得先走。”
埃里克笑着上前，给了对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新搭档，瑞吉。”
“你好。”瑞吉伸出手。
加赫，退休老警察，在这里开了这家枪店。
得益于他当年的关系网，店里的货比别处都全。
很多市面上难搞到的好东西，他这里都有门路。
“小伙子不错，比埃里克年轻时帅多了。”
加赫上下打量着瑞吉，咧嘴一笑。
“看在埃里克的面子上，今天你买东西，我给你友情价。”
“那再好不过了。”瑞吉没有客套，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清单递了过去。
加赫接过清单，扫了一眼，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小子，你玩我呢？HK 416？这玩意儿我上哪给你弄去？这可是特战部队的标配，市面上根本没货！”
“加赫，别跟我来这套。”埃里克靠在柜台上，点燃一根烟。
“你要是搞不到，我现在就带瑞吉去找南边的基米，我听说他最近手头可宽裕得很。”
“法克！”加赫听到基米这个名字，猛地一拍桌子。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两面三刀的混蛋！”
他愤怒地瞪着埃里克，胸口的白毛起伏不定。
“好吧，算我倒霉。”加赫从柜台下翻找着什么，嘴里嘟囔着。
“我确实有一把HK 416的渠道，一个客户预订了又没钱付尾款。但友情价没了，只能原价出给你。”
瑞吉眉毛一挑。“多少钱？”
“八千美金。”加赫报出一个数字，眼神狡黠。
“不过我已经给它配好全息瞄准镜和AAC的消音器，一步到位。”
“你把他当肥羊宰呢？”埃里克一口烟喷在加赫脸上。
“这套东西市价撑死六千五，你张口就要八千？想钱想疯了？”
一场激烈的讨价还价就此展开。
唾沫横飞间，价格从八千一路被砍到了七千二。
“成交。”瑞吉直接拍板，不想再浪费时间。
他又指了指清单的下面部分。
“另外，我还需要一套拦截者级别的军用防弹衣，外加一千发5.56毫米的绿尖弹。”
“法克！法克！法克！”加赫的咒骂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但在埃里克这个老油条的持续压价下。
最终，包括枪械、防弹衣和所有弹药在内的全部装备，总价被控制在了一万美元以内。
回程的路上，埃里克开着车，手兴奋地在AMG的方向盘上摩挲着。
“这手感，这推背感，真爽！”
瑞吉则坐在副驾上，将那支崭新的HK 416抱在怀里。
枪身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沉甸甸的重量，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熟练地检查着弹匣，保险和瞄准镜，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
“这玩意儿是不是很重？”埃里克瞥了一眼他怀里的大杀器。
“还好，对我来说正合适。”瑞吉回答道，突然，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车子行驶的方向并不是返回分局的路。
“埃里克，我们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