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酒馆通万界:我靠酿酒改写封神榜 > 第31章天魔来袭,酒馆陷入生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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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是人走地上的那种踩踏,是贴着地面爬的,带着一股焦臭味。我刚从火脉里抽回手,指尖还麻着,听见那声音,就知道不对。

地缝裂了。

黑焰从底下喷出来,像蛇信子,卷着一股腐烂的魂气直扑酒馆门。火脉震了一下,坛子晃了半寸,陆压在下面闷哼一声,没睁眼。青梧站在门口,发间梧桐叶闪了下,立刻暗下去。

我知道是谁来了。

多宝动了,玄枢松了口,天魔就顺着愿力乱流钻进来了。

第一股黑焰扑到门槛前,我抬脚把青梧手里的酒坛踢过去。坛子砸在火线上,酒液溅开,碰到魔焰“轰”地炸出一道金光。光只闪了一瞬,可够了。屋里乱跑的人全顿住。

“跑?”我嗓子哑得厉害,抓起空葫芦砸向地面,“外面全是火,你往哪儿跑?”

没人说话。几个凡人缩在角落,一个老樵夫抱着柴刀发抖,还有两个精怪趴在地上,尾巴都蜷成一团。他们不是怕死,是知道自己打不了。他们连法力都没有,拿什么拼?

我走到门边,掌心一翻,愿力团还在,颜色变了,暗红,像干透的血。它不烫了,反而凉,可里面那股劲在动,像有东西要冲出来。

我懂它。

它想战。

我低头看脚边那摊酒,金光已经散了,黑焰在远处盘着,等下一次扑上来。我弯腰,把酒坛碎片拢过来,倒扣在火脉边上。坛底还沾着一点酒渣,我伸手抹了抹,沾在指尖,然后往自己眉心一划。

酒气冲进脑子,我眼前一黑,又亮。

三百山神的脸浮出来,一个接一个,没名字,只有临死前那一声“不”字。商军倒下的画面也在,血浸进土里,有人喊娘,有人喊孩子。书生写策论时的手在抖,墨迹歪了,可那句话还在:“民为邦本,不在封神。”

我睁开眼,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你们以为,只有神仙才能活?”我声音不大,可屋里每个人都听见了,“三百山神守山千年,最后被写进榜里,魂都打散了。商军战死不降,封了个‘忠烈神’,可谁记得他们叫什么?你们怕死,他们也怕。但他们没得选。”

我抓起另一只空坛,狠狠砸在地上。

“现在,你们有!”

酒液漫开,混着火脉的残热,蒸出一股浓烈的香气。那是“三生醉”的底子,酿了三年,泡过山神的骨灰,浸过战死者的衣角,最后封坛那夜,书生来喝过一口。

我知道它能勾魂。

现在,我要它勾活人的执念。

“喝!”我一脚踩进酒洼,指着满地狼藉,“想回家的,想活着的,不想被当成耗材的——都给我喝!这酒里有你们的念,喝下去,它就是你们的刀!”

没人动。

黑焰又动了,这次不止一股,三道并行,直扑窗、门、屋顶。青梧抬手,梧桐叶飞出,在空中旋成一圈,挡下屋顶那股。可她脸色白了,唇角渗出血丝。

我知道她撑不了多久。

我弯腰,舀起一捧酒,仰头灌下去。

酒入喉,不是辣,是烧。从喉咙一路烧到心口,愿力团猛地一跳,我眼前炸开一片金光。我看见了——那些缩在角落的人,他们心里都有东西。

老樵夫想见小孙子一面。

卖豆腐的女人惦记着没送出去的嫁妆。

年轻猎户记得娘临死前没吃上一口肉。

就连那两个精怪,一个想回山里开花,一个只想听一次人叫它“名字”。

都在。

我吐出一口酒气,抬手拍向地面。

“你们不是废物!”我吼得肺疼,“你们的念,比神仙的符还硬!喝下去,让我看看你们想活的劲儿!”

终于,老樵夫动了。

他爬过来,手抖得厉害,捧起一滩酒,往嘴里倒。酒混着泥,他一口咽了,呛得咳嗽,可眼睛亮了。

接着是卖豆腐的女人,然后是猎户。

一个接一个,跪的站的,爬的走的,全都伸手去捧那摊酒。他们喝得狼狈,吐的吐,咳的咳,可当最后一人喝下,屋里突然静了。

愿力团在我掌心震了一下。

不是我动的,是它自己要动。

我抬头,看见金光从他们眼里冒出来,不是一道,是十几道,缠在一起,像丝,像绳,往我这边涌。我站着没动,任它们缠上我的手,我的肩,最后绕进愿力团。

它开始变。

不再是暗红,是金红,像熔化的铁水,沉在掌心,烫得发凉。

门外,黑焰扑到一半,突然停住。

它们在怕。

我笑了下,嘴角扯出血。

“来啊。”我一脚踏出门槛,掌心一推。

愿力团离手,不是飞,是滚。像一团烧化的铁球,砸进黑焰中央。

轰!

火炸开,黑焰惨叫,不是人声,是几百个冤魂叠在一起的嘶嚎。火光冲天,照得整片荒野通明。酒馆的墙晃了三下,没塌。屋顶的瓦掉了几片,可梁撑住了。

远处,地缝开始收。

黑焰退了,不是全退,是缩回地底,像被烫伤的蛇。可我知道,它们还会来。

我转身,腿一软,单膝跪地。

青梧走过来,扶我肩膀。她没说话,只是把剩下的半坛“三生醉”塞进我手里。

我拧开盖,酒气冲出来,比刚才浓十倍。

系统第一次响了。

不是任务,不是提示,是一行字,浮在我眼前:

“人道愿力凝聚,可短暂御敌。”

我盯着那行字,笑了。

原来它也看出来了。

这愿力不是天道给的,是人自己攒的。它不认封神榜,不拜天道,它只认一个字——“不”。

不甘,不愿,不认命。

我抬头看屋里。

老樵夫还坐在地上,手里攥着碎片,眼里的金光没散。卖豆腐的女人抱着坛子,猎户靠着墙,喘得厉害,可都在。

他们没赢。

可他们没逃。

我撑着地站起来,把酒坛举过头顶。

“再来。”我说。

酒顺着坛口流下来,滴在火脉上,滋啦一声,腾起一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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