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一层？！你……你小子真的练气了？！”
吴金宝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那本《长春功》明明残缺不全，悖逆五行常理，长老们亲自鉴定过，绝对不可能修炼成功！难道是我们全都看走眼了？！”
简直骇人听闻！
吴金宝宁愿相信李阳走了狗屎运，侥幸练气，也绝不相信那本功法没有问题。
除非这个世界都疯了，五行法则全都错了！
他死死盯着李阳，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恐怖的事情，脸色再次剧变，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等等！这气息……紫……紫阳真气？”
“你为何会有紫阳真气？”
吴金宝彻底凌乱了，活见鬼一般看着李阳。
紫阳真气是段重阳的独门绝学，这东西出现在一个刚练气的小杂役身上，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位地位尊崇，实力非凡的紫阳真人，看上了这小子！
相比之下，李阳成功炼气就显得不值一提。
有段重阳在，他炼不了气才有鬼。
联想到李阳之前拿出灵石的豪爽，以及自己以前说过的话……
吴金宝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之前那些嘲讽的话仿佛一个个巴掌全部甩回了自己脸上。
但凡是见到紫阳真气的人，无不认为李阳和段重阳关系匪浅。
没有任何人能想到，这一切不过只是李阳利用手中的情报，蹭了张小凡一点机缘。
不过貌似让他们有这种误解也不错。
吴金宝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惊愕，疑惑，尴尬，好奇交织在一起，最后统统化为一声复杂的叹息。
他重新瘫回摇椅，仿佛刚才那个蹦起来的人不是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罢了罢了，是我老了看走了眼，你小子邪门得很，竟然能有这种福缘！”
李阳咳嗽一声，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他要当真洪福齐天，怎么可能熬了两年多还是个杂役弟子。
全都是系统大爹教得好。
李阳收起手掌灵气，嘿嘿笑着凑到吴金宝身边，十分自然地帮忙捶腿捏肩。
“长老说笑了，弟子不过是侥幸有些机缘。”
“今日前来，正是有许多修行上的困惑想请教长老，还望长老不吝赐教。”
吴金宝冷哼了一声，却是没再拒绝。
他这人虽然嘴臭，但答应的事情从不反悔。
更何况李阳这小子的确很会来事，又和段重阳有关系，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有屁快放，老夫的时间宝贵的很。”
李阳立马将积攒的问题一股脑全部抛了出来。
“好勒，弟子对修行境界的划分一直模糊，练气之后的具体小境界如何提升？大境界的瓶颈又该如何突破？真气运转周天是快好还是慢好？还有……”
他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都是修行最基础却又最关键的东西。
前身只是个卑微杂役，知道的内容少之又少，李阳全靠系统和自己摸索。
如今有一尊元婴大佬愿意指点，他自然要抓住机会吸干……啊不，是学透！
吴金宝诧异地皱起眉头，显然是在疑惑李阳怎么连这些基础内容都不知道。
但听着听着，他的神色便逐渐变得认真起来。
李阳问的问题虽然基础，但往往切中要害，是对修行本质的提问，不是浮于表面的泛泛而谈。
而且李阳态度真诚，眼神中充满渴望。
那副样子，像极了吴金宝年轻时求学的样子，心中那点不快瞬间消散。
“练气期，顾名思义，炼化天地灵气为己用。小境界的提升，无非是不断炼化灵气，开拓并充盈丹田气海，量变引发质变。至于大境界的突破……”
吴金宝深入浅出，不仅回答了李阳的问题，还延伸了许多自己的见解和经验。
修仙一事，说白了就是与天争与地斗，不论是炼化天地灵气为己用，还是采摘天材地宝，本质上都没有区别。
“何谓修仙？”
“逆天改命方为修仙！”
一个教得用心，一个学得专注，两人一问一答，竟是异常默契。
不知不觉间，太阳西斜，早就超过了一刻钟的约定。
李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今天收获巨大，之前很多模糊不清的概念豁然开朗，对自己修炼的道路也更加清晰。
“原来如此，只需不断吸收灵气，就能提升小境界。而大境界突破则需要契机和对道的感悟，比如筑基需凝液，金丹需结丹……”
李阳喃喃自语，消化着今日所得。
他手头还有一千多灵石和九十几颗聚气丹，这些资源足够他冲击练气九层。
但吴金宝也严肃告诫了他修行宜缓不宜急。
过快的提升境界只会导致灵气虚浮，根基不稳，影响日后能达到的境界高度。
李阳有系统在手，前途定然无限，没必要贪图一时之快。
男人还是慢点好。
太快容易不幸福。
“滚滚滚，你小子居然耽误了老子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
“接下来几天都别来了，看见你就烦！”
吴金宝回过神来，吹胡子瞪眼地开始赶人。
李阳赶紧摆出笑脸。
“长老，我还有一事。”
“今日我新得到一招剑法，但苦于没人实战，希望长老不吝赐教。”
闻言，吴金宝顿时来了兴趣。
“你这是在挑战老子？”
“也可以这么说。”
寂静。
随后整个藏经阁前都回荡起吴金宝肆意的笑声。
“不自量力！”
“你以为有了紫阳真气就能纵横天下？错！”
“对于修行者来说，法宝招式都是锦上添花，只有境界才是实打实的根本！”
一个刚刚练气的新人，居然敢向自己这个老牌元婴请教，简直大胆。
二人境界相差巨大，吴金宝随意一招李阳都接不住。
“也罢，我就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说罢，吴金宝纵身而起，身上气势陡然大变。
不再是享受安逸磋磨度日的垂垂老者，相反，吴金宝的身上涌现出一股与他年龄完全不相当的战意。
老年热血！
当然，吴金宝也没有展现出元婴修为，面对一个刚刚练气的小家伙，动用练气中期都算欺负对方！
“小子，尽管放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