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徐清樾急的差点跳车。
徐昌也吓得将板车猛地拽住。
但是因为板车的惯性还被拉着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
瑶瑶就这么被提着衣领挂在半空晃悠。
徐昌见到瑶瑶被徐雪衡抓住,顿时松了一口气。
要是他将小小姐撞伤了,真是罪该万死。
只是停了一下,就听见身后有鞭子响起,同时传来衙役不耐烦的声音。
“干什么!快走!”
徐昌看了一眼徐雪衡,重新将板车推了起来。
瑶瑶被徐雪衡放到了板车上,看着面黑如墨的徐雪衡,小心脏抖了抖。
徐雪衡长的很好看,挺直的鼻梁,上挑的凤眼,带着凌厉,多年的军营生活,让他周身带着煞气。
瑶瑶看着自家亲爹脑袋上的气运,有些疑惑还有些害怕。
爹爹的气运是紫色的不错,但是又黑又紫又灰又红的缠在一起,这就有些让人受不了。
正常人的气运大多是青色的,比如徐雪音和陈柳两家有些人。
她青色的气运上也缠绕上了黑线,所以才会落得被休弃流放的下场。
紫色的气运是最佳的,这种气运是最高端的帝王色,徐家全家一共就两个人有。
一个是徐雪衡,一个就是徐清樾。
白色的气运则是文曲星有的,她看到的只有徐清樾和孟家人里有。
灰色的便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所留下来的煞气。
煞气过多也不好,比如瑶瑶的祖父徐进。
明显已经压过了徐进本身的红色将军气运。
再加上徐家人每个人的气运里都缠了黑线,导致气运护不住本身,徐家才多灾难。
可是徐家的黑线是从哪里来的呢?
瑶瑶不知道,她现在本体被雷劈的坏了大半,根本查探不出来黑线从何而来。
只能利用徐家的功德慢慢修复了。
至于时间,瑶瑶可说不准,有可能几个月就修复了,有可能要好几年才修复。
说到功德,身上功德最重的便来自于她娘亲姚婉铮和姐姐徐雅娴,其次便是徐老夫人。
徐家人能够保住命,便是这功德起了作用。
否则黑线侵入气运中,要不了多久人就会嗝屁了。
徐雪衡身上的紫色最重,但是他身上的黑色也是最重的。
天道会钟爱身负大功德之人。
所以他现在只变成了残废,全靠姚婉铮和他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是受到天道庇佑的。
瑶瑶看着脸色不好的徐雪衡,讨好地喊了一声,“爹爹。”
声音软糯,还带着一丝颤音。
徐雪衡看着她这个小可怜的样子,眼里的厉色也软了几分。
还是板着脸说道:“知道错了吗?”
瑶瑶小嘴瘪了瘪,想哭但是又害怕的不敢哭。
“瑶瑶,你没事吧,大哥在这里。”徐清樾忍着痛将她抱在怀里。
“哥哥。”瑶瑶委屈地喊了一声,将头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爹,瑶瑶还小,您不要骂她!”徐清樾面不改色地包庇着。
徐雪衡被儿子噎住,那话在嘴里转了两圈,重新咽了下去。
本来要消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头。
“你真是越发的没规矩!”怒气直冲徐清樾。
“爹爹,你不要骂大哥,大哥保护瑶瑶受伤了,你骂我吧。”瑶瑶从徐清樾怀中钻出来,张开小手大义凛然地挡在了徐清樾身前。
徐清樾看着身前的小身影,感觉后背上的鞭伤都不痛了。
真不愧是他从小带大的妹妹。
徐雪衡看着两兄妹关系这么好,心中也软了不少。
刚想再叮嘱两句流放路上比不得京中,就被姚婉铮几人打断。
“瑶瑶,快让娘亲看看你有没有事?”姚婉铮听说瑶瑶差点被板车撞到的时候,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不敢想象瑶瑶出事后她会怎么样。
“娘亲,瑶瑶没事。”瑶瑶站起身来在姚婉铮面前扭了扭。
随即说道:“是爹爹救了瑶瑶哦。”
姚婉铮放下心来,看向一旁坐着的徐雪衡。
“多谢世子爷救了瑶瑶。”
徐清砚在队伍的最后,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娘亲这句话。
他拉了一下姚婉铮,“娘,你和爹有什么好谢的,妹妹是他的女儿,救她不是父亲应该做的吗?”
徐雪衡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对他不满,毕竟瑶瑶被王荣威胁的时候他并未出手。
“别说了。”徐雅娴拉住弟弟的胳膊。
“阿砚说的没错,瑶瑶是我的女儿,我身为她的父亲自是要保护她的。”
这句话徐雪衡说的轻飘飘的,像是说给大家听又像是在开导自己。
瑶瑶只有三岁,都知道护住家里人。
他又有何脸面一直这么颓废下去。
身为徐家长子,身后有徐家的一大家子人。
他若是倒下了,这些老幼病残又会被别人如何磋磨?
徐雪衡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虽然双手是好的,可是腿废了他该怎么护住这些家人。
“瑶瑶?”徐清樾惊呼出声打断了徐雪衡的思绪。
只见瑶瑶的手指正塞在徐清樾的嘴巴里。
而徐清樾没有一丝嫌弃,只有瞪大的双眼能让人看出他的惊讶和慎重。
瑶瑶将自己的小手从大哥的嘴里拿出来,看着上面残留的口水,想起了姐姐的话。
于是小手无比自然地在大哥破碎的棉衣上擦了擦。
手上有水会长冻疮的,口水也是水吧。
“阿樾,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姚婉铮也对这兄妹俩的操作弄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和瑶瑶闹着玩呢!”徐清樾内心震撼无比,但是他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姚婉铮看着他们没事,也就放了心,重新跟在板车后面走着。
徐清樾一把将瑶瑶抱在怀里,缩在板车的一边,两个人脑袋对着脑袋说着悄悄话。
徐雪衡看了一眼大儿子,总觉得他不像刚刚那样受了重伤的模样。
此时徐雪衡正拿着妹妹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着。
“瑶瑶,你刚刚给哥哥喝了什么东西?”
他身子强壮,比起弟弟妹妹们来说受鞭刑更能承受的住。
因为没上药,伤口一直在流血,所以在棉衣的摩擦下,痛感也十分强烈。
但是刚刚喝了妹妹给的水,竟然觉得痛感减轻了不少。
“是灵浆。”瑶瑶学着他的样子,小声地说话。
“从哪里弄来的?”徐清樾又问道。
“我自己做的。”瑶瑶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是她修炼千年攒出来的,每一年只能产三滴,一千年才出了两瓶呢!
现在一瓶都用掉大半了。
瑶瑶想到这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