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小时候也喝娘亲的奶水吗?”瑶瑶好奇地说道。
姚婉铮点了点瑶瑶的小鼻子,“你就是喝娘亲奶水长大的呀。”
徐雪音一直呜呜咽咽地哭着,徐老夫人看着也十分头大。
满月的孩子只能喝奶,他们这样风餐露宿地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弄到牛乳或者羊乳。
她索性也就不再劝慰女儿,只是暗暗地叹着气。
瑶瑶却十分喜欢这个孩子,她知道人类幼崽和山里的幼崽一样,需要喝奶水才能长大。
下了崽的动物是需要好生照顾的才会有多多的奶水。
人类肯定也一样。
瑶瑶下了板车,又跑到了另一辆板车上。
从包袱里翻了两下,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果子。
这个果子是乳白色的,细看之下里面似乎有乳白色的液体流动。
这是秘境中的羊乳果,虽然是果子,但是里面的汁液却像是羊乳一般。
只轻轻咬开一个口子,便能喝到和羊乳一般味道的汁水。
这果子只长在她的秘境之中,所以山林中的幼崽最喜欢找她讨要羊乳果吃。
羊乳果的没有什么特殊的功效,但是饱腹感持久,是瑶瑶用来打牙祭的。
不过喂饱这个人类幼崽已经足够了。
要怎么将这果子喂给幼崽呢?
娘亲一直抱着这个孩子,她根本就没有机会。
她下了板车往前头那辆板车走过去,丝毫没有发现身后一双探究的眼睛。
瑶瑶虽然从秘境之中将羊乳果拿了出来,又很快藏在了袖子底下,但是徐雪衡却一直注意着她的。
虽然没有看清瑶瑶手中拿的是什么,但是一闪而过的白光却被他捕捉到。
手里会是什么呢?
他之前与瑶瑶相处的并不多,大多都是在徐老夫人的屋子里见的,两人之间也不亲近,所以徐雪衡并不了解瑶瑶是个怎样的孩子。
以至于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判断瑶瑶这个样子是不是和平日里一样。
瑶瑶爬上了板车,伸出另一只小手摸了摸徐进的头发。
随即转了转眼睛,看向姚婉铮。
“娘,您抱着妹妹太累了,还是将妹妹放在板车上吧,我来看着妹妹。”瑶瑶心疼地说道。
虽然已经给镣铐减轻了重量,但是娘亲向来养的白皙的手腕上已经有了红色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开始隐隐出血。
姚婉铮抱着孩子走了一会,也确实累了。
“那你要好好看着妹妹好不好?”姚婉铮叮嘱道。
瑶瑶立刻点了点头,她也躺在了板车上,还在她和祖父之间空了个奶娃娃的位置。
姚婉铮失笑,将孩子放在了中间,随后便去扶着徐老夫人。
瑶瑶左看看右看看,见到没人看她,于是将手中的羊乳果抠破了一个口子。
然后将里面的汁水给妹妹喝了。
很快奶娃娃将一整个羊乳果的汁水都喝了个干净,打了个哈欠,直接睡了过去。、
瑶瑶也立刻将外皮扔进了秘境。
歪头看着睡着的小婴儿,脸上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原来照顾人类幼崽这么简单。
只需要吃饱喝足便可。
瑶瑶也躺在板车上,在摇晃中和小婴儿一同睡了过去。
姚婉铮见到孩子睡着,立刻将薛家送的被子盖在了两个孩子身上。
又走了一个时辰,天上开始下起了雪花。
张青生皱了皱眉,看着远处正往这边飘过来的云层。
这场雪一个时辰之后就会下大了。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能避风雪的栖身之处。
“头儿,这下雪了,咱们还要继续往前走吗,即使继续走,今日恐到不了驿站。”
张青生跑到王荣面前,将自己看出来的天气情况告知了他。
“呸,真他娘晦气,要不是那个小崽子,咱们这会都快到驿站了,也不至于露宿在这鸟不拉屎的野外。”王荣满脸戾气地抱怨着。
“我记得前面有一片树林,往左走一里有个山洞。”张青生说道。
王荣哈哈大笑,“你小子记性可以,你说的不错,前面确实有个山洞,倒是能遮蔽一下风雪。”
他一脸赞赏地拍了拍张青生。
前面原来是一片十分茂密的林子,偶有大型野兽出没。
后来官府从这里开辟了一条官道,走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野兽怕人,纷纷都进了更深的林子里。
这个山洞就变成了过路人临时的落脚点。
不过这个山洞并不大,最多只能盛十几个人。
他们这一行人加上衙役差不多有二十多人,想必那个山洞住不开。
王荣看着闷头行进的徐家人,嘴角勾出一丝坏笑。
以前是侯爷世子又怎样,现在还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你通知下去,尽快赶到那个山洞落脚。”王荣吩咐道。
张青生立刻应了下来,转身朝着其他衙役走去。
那些衙役收到消息,立刻将手中的鞭子甩了起来。
“快点走,雪下大之前要赶到落脚的地方。”
但凡有慢了一步的,等着他们的便是一鞭子。
“哎呦!”齐佩兰一时没踩稳,直接趴在了地上。
身后的衙役立刻冲着她后背狠狠地甩了一鞭子,本来就薄的夹袄顿时裂开,露出了白腻的后背。
众人这才发现衙役的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上面还带着长长的倒刺,一鞭子就能让人皮开肉绽。
好在这已经是冬日,齐佩兰穿的厚实,否则这一鞭子就能去掉她半条命。
衙役看着齐佩兰光洁白皙的后背,顿时身上起了邪火。
他蹲下身子,嘴角带着让人恶心的笑意。
伸手就摸上了齐佩兰露出的后背。
衙役冰凉的手触上了皮肤,甚至用指节摩挲,齐佩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夫君,夫君。”齐佩兰喊着陈治。
陈治立刻拿出一件衣服跑了过来,一把将衙役的臭手拿出来。
“还请大人自重。”说完就将齐佩兰扶起来往前面走。
“吆呵。”衙役笑了笑,随即就扬起手用尽全力将鞭子甩上了陈治的后背和四肢。
陈治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后背顿时血流如注。
陈家人立刻围了上来。
齐佩兰此时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之前说风凉话的高傲样子。
“夫君,你怎么样,哪里痛,都是我不好,才害的你挨打了。”
随后也顾不得扭伤的脚,跪在衙役面前,砰砰磕着头。
“求大人手下留情,求大人手下留情。”
衙役上前摸了两把齐佩兰的脸,光滑的触感让下腹猛地冒出一股邪火,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他趁机威胁道:“小娘子,你若是跟了我,那还能受这种鞭刑之苦,你说是吧?”
随即又说道:“跟了老子,你家的人自是有我罩的。”
齐佩兰满脸绝望,看着趴在地上的丈夫,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