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轧钢厂大少爷,军工进部 > 第五章 一家子紫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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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早早的。

杨建军就被窗外,公共水龙头那“哗哗”的流水声。

以及,邻居们早起,洗漱的动静吵醒了。

他打着哈欠。

揉着惺忪的睡眼。

趿拉着鞋拉开房门,准备去放放水。

结果。

刚一出房门。

他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整不会了。

差点以为,自个儿还没睡醒。

或者。

又穿越到了什么奇怪的片场。

只见,他那宝贝妹妹杨晓华,正坐在小饭桌旁,举着两只小手。

那两只手上涂满了紫汪汪的颜色!

在清晨的光线下,格外显眼刺目。

紫药水!

这玩意儿学名甲紫溶液,后来,普遍用碘伏替代了。

在这年头,那可是家家户户必备的“神药”!

头疼脑热?抹点!

磕了碰了?抹点!

起个疖子长个疮?抹点!

反正只要是皮肉上的毛病。

先抹上一道紫杠杠再说。

仿佛。

那紫色能驱邪避毒似的。

当然!

这也是因为这年代,缺医少药造成了。

大家能接触到做常见的药,就是这个了。

杨建军乐了,。

刚想开口笑话妹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紫薯了。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里屋门响。

一扭头。

他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只见他爹杨爱民同志。

顶着一张同样紫汪汪的大脸。

阴沉得像块没发酵好的紫米糕。

从屋里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来。

那脸上,倒是没啥表情。

或者说。

任何表情,都被那层厚厚的紫药水给覆盖了。

但那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和极度不情愿的气场,简直能闷死苍蝇。

显然。

昨天,那只癞蛤蟆的“亲密接触”后……

估计。

这是自己老妈的手笔。

自己跟大哥可没这本事。

要是敢把老爹搞成这样子。

估计,一天能挨三顿打。

杨爱民走到饭桌旁。

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那两只紫手。

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好气地,对着正在厨房忙活的杨母抱怨。

“你说说你!不就是点癞蛤蟆的毒液,起点小疙瘩的事,你给她涂这么满手都是,还怎么吃饭写字?还有我这脸!你给我涂满了这个,我还怎么去厂里见人?我这厂长的脸还要不要了?”

杨母端着一盆稀饭,从厨房出来。

身上还系着围裙。

闻言,把盆往桌上一放。

双手叉腰。

一脸“我这是为你好”的认真。

“你懂什么!谁知道那癞蛤蟆身上的毒性大不大?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没事的,紫药水消炎杀菌,过两天,颜色淡了就好了,总比到时候脸上留疤,毁了容强吧?你可是厂长,要注意形象!”

杨爱民被噎得说不出话。

嘴唇动了动,想反驳。

但。

看着老婆那不容置疑的眼神。

最终。

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别看在两个儿子面前他威风八面。

说抽皮带就抽皮带。

但在自家老婆面前。

那是半点脾气都不敢有,典型的“气管炎”。

他憋屈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冲着里屋喊。

“老大!杨建国!给我把围巾还有帽子拿过来!”

杨母一听,顿时不满了。

“现在可是初夏了!大清早的也有十几度,等会儿太阳出来更热!你围围巾戴帽子?发哪门子癔症?不怕捂出痱子?”

杨爱民梗着脖子。

“你别管!我自有分寸!”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怕顶着一张紫汪汪的脸出去,被全厂工人和领导围观笑话吧?

那厂长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一旁看热闹的杨建军,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阴阳怪气地来了句。

“爸,您这架势我知道,这是怕别人以为您去‘偷马’呢!”

杨母一脸茫然:“偷马?什么偷马?”

这年头,四九城哪儿还有马偷?

杨建军憋着笑,捏着嗓子,居然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啊~啊~啊~~红脸的关公战长沙~哎哎~”

他这一唱,饭桌上顿时一静。

杨建国刚好拿着围巾和帽子出来,听到这话,愣在门口。

杨母先是没反应过来,随即,琢磨过味儿来,想笑又使劲憋着,脸都憋红了。

连杨晓华都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二哥,又看看她爹那张紫脸。

杨爱民先是愣了一秒。

随即。

整张紫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

窦尔敦!蓝脸!盗御马!

这混账小子是在拐着弯骂他,是戏台上那个蓝脸的反贼呢!

“小兔崽子!反了你了!还敢编排起你老子来了!”

杨爱民瞬间炸毛。

猛地站起身。

脚下一只皮鞋就脱了下来。

隔着饭桌,就朝着杨建军砸了过来!

“我还‘盗御马’?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昨天那事还没完!要不是老子赶着上班,我现在就收拾你!”

那皮鞋带着风声飞来。

杨建军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

灵活地一矮身。

鞋子“啪”地一声,打在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个淡淡的灰印。

“爸,息怒息怒!我这不是看气氛沉闷,给您活跃活跃气氛嘛!”

杨建军嬉皮笑脸,动作却麻利得很。

赶紧跑过去,把那只鞋捡起来。

屁颠屁颠地,一脸殷勤地,给他爹送了过去,就差摇尾巴了。

“您老消消气,赶紧穿上,司机叔叔还在外面等着呢,耽误了厂里的大事可不好。”

杨爱民气得呼哧带喘。

指着杨建军的鼻子,想再骂几句。

可看看墙上的挂钟,确实时间来不及了。

他一把夺过鞋子,狠狠地瞪了杨建军一眼。

那眼神,分明在说。

“小子你给我等着!晚上回来再算账!”。

然后手忙脚乱地穿鞋。

“哼!”

最终。

所有怒火化作一声重重的冷哼。

杨爱民抓过杨建国手里的帽子和围巾。

也顾不上捂痱子了。

胡乱往脑袋上一套。

把整张脸都埋进了围巾里,只露出一双喷火的眼睛。

最后,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听着门外吉普车发动,并远去的声音。

杨建军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得意地冲大哥和母亲扬了扬眉毛。

杨建国无奈地摇摇头。

对自己这个混不吝的弟弟毫无办法。

杨母则是又好气又好笑。

最终也只是嗔怪地骂了一句。

“你个混小子,就没个正形!非得惹你爸生气!赶紧吃饭,吃完滚回你的学校去!”

杨建军飞快地扒拉完早。

跟母亲和大哥打了声招呼。

背起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

也匆匆出门赶车,上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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