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薇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状似随意地问:“说吧,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总不能真就是单纯想请我吃饭。”
丁木放下酒杯,神色认真了些。
“我想问问郝静曼的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夏知薇夹菜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失落。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主动找我。”
见丁木有些尴尬,她又摆了摆手。
“逗你的,郝静曼确实不对劲。好几天都没去市委大院上班,卢生主任不让大家多问,跟藏着什么似的。”
“哦?”丁木皱起眉,心里更确定郝静曼是被卢生和张奕藏起来了。
“她请假前,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比如宏达地产的人,或者路超群?”
“没注意。”夏知薇摇摇头,“她之前跟卢生走得近,除了工作上的事,很少跟我们说话。”
“不过有一次我下班,好像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没看清,但看着像是张奕的车。”
丁木心里一沉,看来郝静曼早就跟张奕勾搭上了。
两人边聊边喝,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丁木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添了几分迷离。
夏知薇的脸也红扑扑的,她看着丁木,忽然想起上次他受伤的样子,轻声问:“你胸口的伤口怎么样了?上次给你涂的药效果怎么样?我再给你上点吧,免得留疤。”
“不用麻烦,已经好了。”丁木摆摆手。
可夏知薇却坚持:“怎么能叫麻烦?我们曾经是同事,我帮你看看怎么了。”
丁木执拗不过她,只好站起身,伸手解开衬衫的纽扣。
衬衫滑落肩头,胸口的疤痕,虽然已经结痂,但依旧清晰。
夏知薇拿着药膏走过来,眼神忍不住的打量着这完美的轮廓。
她连忙屏气凝神,开始上药。
指尖轻轻碰到他的皮肤。
药膏的清凉感传来,丁木浑身一僵。
夏知薇也跟着红了脸,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她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在疤痕周围涂抹,呼吸不自觉地放轻。
丁木能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落在颈部。
他低下头,正好对上夏知薇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都各自心头一凛。
夏知薇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酒意的潮红,嘴唇微微抿着,格外诱人。
丁木酒精上头,一时没忍住,伸手扣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夏知薇浑身一震,一开始还有些抗拒。
可很快就闭上眼睛,忘我的回应着。
客厅里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相拥的身影上。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丁木注意到床单上那抹刺眼的嫣红,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向身旁的夏知薇。
她蜷缩在自己怀里,脸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长长的睫毛垂着,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从未想过,看似在市委大院游刃有余的夏知薇,竟还是第一次。
这和那些靠着身体上位的女人截然不同。
一股复杂的情绪悄然涌上他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有愧疚,有怜惜,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责任感。
“对不起。”丁木轻声开口,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里满是愧疚,“我会对你负责的。”
夏知薇抬起头,伸出两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唇,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用说对不起,都是我自愿的。”
自从上次丁木帮她挡了卢生的酒局之后,就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夏知薇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软的,“今晚别走了,就在这睡吧,我想抱着你。”
丁木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心里一暖,点了点头,伸手将她搂得更紧。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这一刻的温存,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情到浓处最自然而然的结果。
另一边,卢生的办公室里却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刀哥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脑门上沁着冷汗,脸上那道从脑门到鼻子的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卢生将手里的文件狠狠摔在桌上,指着刀哥的鼻子劈头盖脸地骂。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让你找机会解决丁木,结果呢?到现在还没有下落。”
“卢主任,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刀哥连忙弯腰道歉,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一定让丁木消失,绝不让他再碍您的事!”
“丁木的事你先放一放!”卢生不耐烦地摆摆手,眼神阴鸷得吓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做。”
“什么事?”
刀哥的眼神立马变得凝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狠狠拍在刀哥面前。“去把这个女人解决掉。”
刀哥疑惑地拿起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郝静曼。
穿着市委大院文书的特质工作服,满脸含笑的看着刀哥。
刀哥抬头看向卢生,“卢主任,您是……让我解决郝秘书?”
他的眼神里有震惊,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没错,就是她!”卢生咬牙切齿,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这个臭娘们,留着她,迟早是个祸患,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刀哥心里一凛。
他早就知道卢生心狠手辣,却没想到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但他不敢多问,只能把照片揣进兜里,弯腰应道。
“您放心,卢主任,我保证处理得干净利落,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绝不给您添麻烦。”
“最好是这样。”卢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现金扔过去。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剩下的钱会打到你卡上。记住,别让我失望,否则你知道后果。”
刀哥捡起现金,连忙点头:“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他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脚步匆忙,像是怕晚一秒就会被卢生灭口。
办公室里只剩下卢生一人,他坐在椅子上,眼神越来越阴沉。
他捏紧双拳,手臂上青筋暴露。
脑海里则不断浮现出郝静曼和丁木的脸。
贱人,竟然敢出卖我,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