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丁木猛地抬头,眼神锐利的望着警员。
“我要是想报复,何必等到她举报我之后?而且我是反贪局的侦查人员,清楚杀人的后果,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这……”
丁木的据理力争,让年轻警员变得哑口无言。
手里的笔悬在笔录纸上,半天没落下。
苏蔓见状,放下手里的案卷,语气缓和了几分。
“丁木同志,你先别激动。我们按流程核实情况,也是为了尽快查清郝静曼的死因,如果你真是清白的,我们绝不会为难你,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苏蔓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目光扫过丁木紧绷的侧脸。
丁木耸了耸肩膀,身体往椅背上靠了靠,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无奈。
“我没激动,只是你们一上来就说‘有动机报复’,这不是先入为主扣帽子是什么?我是反贪局的人,查案讲证据,你们办案也该如此吧?”
这话让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年轻警员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苏蔓用眼神制止。
她心里清楚,丁木说得没错。
仅凭目前的证据,的确没法认定丁木就是作案凶手。
说白了,她们现在也只是在捕风捉影而已。
就这样,审讯陷入僵局。
桌上的笔录纸依旧空白,只有白炽灯的光线在众人之间投下沉默的阴影。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砰”地被推开,姚冰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她身上的淡紫色丝绸衬衫被风吹得微微贴在身上,将饱满的胸口和纤细的腰肢勾勒得纤毫毕现。
黑色西裤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双腿,走路时臀部的曲线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明明是急着赶路的模样,却依旧难掩性感。
只是她平日里冷艳的脸上满是焦急,额前的碎发沾着细汗,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
“姚姐?你怎么来了?”丁木猛地站起身,眼里满是震惊。
他没想到姚冰会直接找到刑侦队,还特意赶过来。
姚冰没先回答,侧身让出身后的顾文学,老人手里还攥着买菜的布袋子,脸上带着几分局促。
“丁同志,姚组长让我来给您作证。”
姚冰这才喘了口气,解释道:“我怕你在这儿受委屈,你刚被带走,我就开车去了莲花小区。”
“顾老师听说你有嫌疑,立马就说要跟我过来作证。他说不能让你替坏人背黑锅。”
“没错!”顾文学他大步走到审讯桌前。
没等苏蔓开口询问,他率先开口。
“上午十点那阵儿,丁同志在我家听我讲拆迁队威胁我的事,根本不可能去别的地方。”
顾文学攥紧手里的布袋子,指节微微发白,语气却格外坚定。
“丁同志是好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苏蔓跟一旁的年轻警员对视了一眼,然后语气和缓的说道:“顾老师,你确定你所说的是真的?”
“做伪证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顾文学没有任何犹豫,立马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千真万确!”
丁木看着姚冰额角的细汗和顾文学真诚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眼露感激。
“姚姐,顾老师,谢谢你们。”
姚冰嘴角含笑的望着丁木,没有说话。
反倒是顾文学显得很不好意思。
“小丁,你说哪里话,比起你对莲花小区所做的,我这一点简直是微不足道。”
接着苏蔓又让顾文学做了笔录,又核对了顾文学邻居的证词。
确认丁木上午九点二十五分到十点十分确实在顾文学家中,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她合上笔录本,看向丁木,语气带着歉意:“丁木同志,抱歉,刚才是我们太着急,没完全核实清楚就下判断,别介意,我们也是例行公事。”
丁木摆了摆手,目光不经意扫过苏蔓。
她穿着黑色警服,领口系得规整,却依旧难掩紧致的身材,利落的马尾衬得她眉眼英气,刚才严肃的模样褪去后,脸上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微红。
“没事,我能理解,办案讲究严谨,核实情况是应该的。”
……
几人走出刑侦大队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陆续亮起。
姚冰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白色奥迪,车身线条流畅,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车,我送你回去。”
丁木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了姚姐,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不顺路的话太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姚冰不由分说地拽住他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跟我还客气?赶紧上车。”
姚冰不容分说的拽着丁木往车边走。
不想胸前的饱满隔着衬衫,不经意间擦过丁木的手臂。
两人同时感到身体一僵。
姚冰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她连忙松开手,假装整理衣领,以掩饰内心的慌乱。
丁木也有些不自在,胳膊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
软软的,带着弹性十足的触感。
他看着姚冰转身开车门的背影,黑色西裤勾勒出的腰臀曲线格外清晰,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姚冰打开副驾驶车门,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不敢直视丁木的眼睛。
丁木定了定神,弯腰坐进副驾驶,鼻尖萦绕着姚冰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她身上的温热气息,让车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
车子缓缓驶离刑侦大队,姚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神盯着前方路况,却忍不住用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丁木。
他正望着窗外,侧脸的轮廓在路灯下格外清晰,棱角分明,让她心跳又快了几分。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沉默。
“郝静曼的死,你觉得真的是卢生或者张奕干的?”
丁木收回目光,语气沉了下来。
“十有八九。郝静曼知道太多他们的事,而且刚举报完我就被杀,明显是杀人灭口,还想把脏水泼到我身上。幸好有你和顾老师,不然我今天还真不好脱身。”
提到刚才的事,他看向姚冰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却没注意到姚冰耳尖的微红又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