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觉得自己快成精了——不是什么祥瑞的精怪，是那种憋着一肚子易燃易爆物、随时能把自己炸上天的“高压电精”。
体内的能量像刚被捅了窝的马蜂，嗡嗡乱撞着找不到出口。指尖噼啪跳动的蓝色电弧比幼儿园小孩的涂鸦还随心所欲，刚换上的高级作战服（林梓掏腰包买的，还不忘吐槽梁凡“穿地摊货影响我审美”）袖口，已经被烧出三四个焦黑的小洞，边缘还冒着细细的青烟，活像被烟头烫过的破布。他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水泥地竟然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每一步落下，都会留下一个带着淡淡焦糊味的浅坑——那是能量外泄灼烧地面的痕迹。
“冷静……冷静点……我是钥匙，不是过年放的二踢脚……”梁凡哆哆嗦嗦地挪着步子，嘴里碎碎念着林梓教的“能量安抚口诀”。可这玩意儿比睡前数羊还不管用，数羊顶多睡不着，这能量要是压不住，他怕是要原地表演一个“人体烟花秀”。
憋尿的滋味他尝过，那是局部的煎熬；可现在，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扯着嗓子喊“我要释放”，那股洪荒之力像要把他的皮肤撑破，连呼吸都带着电流的麻意。
通道深处传来的爆炸声越来越响，夹杂着能量碰撞的滋滋声，不用想也知道，林梓和孙洢那边肯定又跟什么玩意儿干上了。梁凡心里一紧，老于还在敌人手里呢，哪有时间在这儿跟体内的能量“谈心”？他咬咬牙，把心一横，加快脚步往前冲——哪怕每跑一步，体内的能量就更躁动一分，电弧都快顺着指尖往下滴了。
可麻烦很快就来了。能量过载不仅让他变成了“行走的电灯泡”，还把他最依赖的“人肉雷达”给干废了。以前一琢磨就能闻到的“榴莲味”（老于身上的味道混着碎片的能量气息），现在全被他自己身上散发的、堪比探照灯的能量光芒盖得严严实实。他闭着眼睛感知了半天，脑子里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光，别说榴莲味了，连灰尘的味道都“闻”不到。
“完犊子……导航失灵了！”梁凡欲哭无泪，只能凭着刚才记的大概方向，再顺着脚下越来越明显的震动，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狂奔。跑着跑着，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弯道，他来不及减速，直接冲了过去——然后瞬间僵在原地，头皮发麻得像被人撒了一把跳跳糖。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一看就是用旧防空洞改造的，墙壁上还能看到当年加固的钢筋痕迹。空间正中央，立着一个复杂到让人眼晕的金属装置，无数银色的导管像蛇一样缠绕着，线缆密密麻麻地铺在上面，还有不少散发着幽光的符文刻在金属表面，符文之间流转着淡淡的黑气，凑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邪异又壮观的立体法阵——不用林梓科普，梁凡也能肯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汲神之阵”本体！
此刻的法阵跟得了羊癫疯似的，光芒忽明忽灭，时不时还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显然是之前被毁的节点让它彻底不稳定了。法阵核心处，那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培养槽还在，里面装着幽蓝色的液体，此刻正像烧开的水一样咕嘟咕嘟翻滚，老于苍白肿胀的身体在液体里浮浮沉沉，额头上那块巨大的碎片光芒乱闪，亮度越来越高，看着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培养槽旁边，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身材枯瘦得像根晾衣杆，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反光得让人看不清眼神——正是埃里克・张教授。他此刻状若疯魔，双手在一个控制台上来回乱按，手指快得都出了残影，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快了……就快成了……”“钥匙……我的钥匙……”，周围墙壁因为法阵不稳定开始掉碎石，远处还传来爆炸声，他却跟没看见一样，眼里只有控制台和培养槽里的老于。
更让梁凡心脏骤停的是，整个大厅里，至少有七八只之前见过的金属蜘蛛守卫！它们的复眼闪着危险的红光，正从四面八方朝着中间围拢，而林梓和孙洢已经在那儿跟蜘蛛打起来了，看样子还打得挺吃力。
林梓的身影跟鬼魅似的，在蜘蛛之间来回穿梭，双手挥动间，一道道凝实的幽蓝能量刃凭空出现，每一次劈砍都精准地落在蜘蛛的关节或者传感器上。有一只蜘蛛刚想朝他背后扑过去，他直接一个后空翻，脚还没落地，能量刃就已经削断了蜘蛛的两条腿，动作潇洒得能去拍动作片。可蜘蛛数量实在太多，他再厉害也分身乏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汗，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孙洢则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手里的“溯光镜”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幕，像个透明的保护罩一样挡在她身前。蜘蛛们射出的能量射线打在光幕上，会激起一圈圈涟漪，偶尔有蜘蛛想扑过来，也会被光幕弹回去。可孙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握着溯光镜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显然维持这个光幕对她的消耗极大，好几次差点被蜘蛛的攻击突破防线。
梁凡的出现，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扔进了平静的鱼塘——当然，这鱼塘本来就不平静，他这颗炸弹直接把水炸翻了。
他身上那股不受控制、肆意张扬的庞大能量波动，比探照灯还显眼，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所有金属蜘蛛的复眼，“唰”地一下全转向了他，连正在疯狂按控制台的张教授都猛地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闪过震惊，紧接着是毫不掩饰的贪婪，最后居然还掺了一丝……恐惧？
“梁凡？！你……”孙洢看到他，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注意力一分散，一道能量射线差点突破光幕，擦着她的胳膊飞了过去，吓得她赶紧集中精神加固光幕。
林梓倒是还有闲心开玩笑，虽然声音里带着喘气声：“哇哦……钥匙先生，你早餐是把小型反应堆当粥喝了吧？这能量波动，都快赶上我家的备用电源了！能麻烦你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魅力吗？你看它们，都快爱上你了！”
梁凡根本没空跟他贫嘴，因为他发现，林梓说的居然是真的——他好像真的能“吸引”这些蜘蛛！
那些金属蜘蛛像是把他判定成了最大的威胁，又或者是……最美味的能量源？竟然齐刷刷地放弃了正在攻击的林梓和孙洢，发出“滋滋”的嘶鸣，像潮水一样朝着梁凡涌过来！
“我靠！别过来！我不好吃！我身上全是汗味！”梁凡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举手投降，嘴里还不忘吐槽自己。
可他忘了，自己体内的能量还处于失控状态。他只是想摆个“我认输”的手势，结果双臂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猛地向前一推——
“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比水桶还粗的能量洪流，从他双掌里奔涌而出！洪流里混合着蓝色的电弧和纯粹的冲击波，像决堤的江河一样，直接碾过了前方的扇形区域。冲在最前面的三只金属蜘蛛，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瞬间就被能量洪流汽化了，连个渣都没剩下；后面的几只蜘蛛稍微幸运点，没被汽化，但也被冲击波掀飞，“砰砰砰”地撞在墙壁上，摔下来时已经变成了一堆扭曲的废铁，零件散落一地；甚至连远处那看起来很坚固的控制台，还有站在旁边的张教授，都被这股突如其来的能量风暴掀了个跟头。张教授摔在地上，金丝眼镜飞了出去，控制台则冒出了滚滚黑烟，电火花噼里啪啦地乱闪，上面的按钮和屏幕瞬间全黑了。
整个地下空间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林梓和孙洢保持着战斗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梁凡，又看了看他面前那片狼藉——地面被能量洪流刮出了一道浅浅的沟，沟里还冒着青烟，散落的蜘蛛零件和控制台碎片乱七八糟地堆在里面，活像被巨型犁耙犁过一遍。
梁凡自己也傻了，盯着自己还在冒烟的双手，嘴里喃喃自语：“我……我就是想跟它们打个招呼……真的……”
林梓最先反应过来，眼里瞬间爆发出极度兴奋的光芒，比刚才的法阵还亮：“漂亮！这才叫无差别地图炮！虽然敌我不分，但清场效果一流！继续保持！宝贝儿！瞄准那个罐子！对！就是那个泡着你兄弟的罐子！再来一发……温柔点的！别把人一起轰没了！”
梁凡：“……”他差点真的下意识抬手再来一发，幸好理智及时拽住了他。他赶紧摇头：“不行！老于还在里面呢！这一下下去，他连渣都剩不下！”说着，他还把双手藏到了背后，生怕这俩“祖宗”再自作主张搞事情。
刚才那一下失控的攻击，虽然误打误撞清了场，但也把他体内那股躁动的能量耗了个七七八八。强烈的虚脱感瞬间袭来，他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皮肤表面那些闪烁的蓝色纹路也迅速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印记。
但也因为能量水平降了下来，他的感知能力突然恢复了！那股熟悉的“榴莲味”能量波动再次变得清晰——一部分来自培养槽里的老于，另一部分……竟然来自刚刚爬起来的张教授身上！
张教授被刚才那一下打得有点懵，他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脸上擦破了一块皮，血丝渗了出来，看起来格外狼狈。他死死盯着梁凡，眼神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完美……太完美了！这才是‘钥匙’真正的力量！不受约束的……原始的力量！比那种精心计算的融合强太多了！”
说着，他猛地从白大褂内侧掏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小巧的、看起来像是骨质的短笛，笛身上雕刻着和“幻光蛾”翅膀上相似的彩虹色纹路，纹路之间还残留着淡淡的黑气。
“可惜……你们打断了仪式……”张教授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把骨笛凑到嘴边，“但没关系，你们带来了更好的‘材料’……”
“阻止他！”孙洢脸色剧变，大声惊呼，“那是召唤……”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教授已经吹响了骨笛。
一声尖锐、刺耳、完全不符合笛子该有的诡异音调，猛地从骨笛里爆发出来！那声音像是直接钻进了人的大脑，梁凡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林梓也皱紧了眉头，脚步踉跄了一下，显然也受到了影响。
随着笛声响起，众人头顶的阴影里，空气开始扭曲，像是被扔进了开水里的塑料膜。紧接着，十几只巴掌大小的飞蛾凭空出现——正是之前见过的幻光蛾！它们的翅膀闪烁着诡异的彩虹色光芒，无声地盘旋着，翅膀扇动时，会洒下一层薄薄的光粉，光粉落在地上，还会留下淡淡的黑色印记。一股阴冷、古老、带着强烈精神压迫感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梁凡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慢了半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的灵魂。
这些幻光蛾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围绕着张教授飞舞，像是一群等待命令的士兵。张教授得意地笑着，用手指着梁凡：“抓住他！要活的！”
幻光蛾群立刻调转方向，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朝着虚脱的梁凡扑了过去！
林梓眼神一冷，刚想冲过去拦住，孙洢却抢先一步！她咬破自己的指尖，鲜血瞬间渗了出来，然后迅速在“溯光镜”上画下一个复杂的血符——那血符笔画扭曲，却透着一股庄严的气息。画完符，孙洢清喝一声：“煌煌日月，昭昭其光，邪祟退散！”
“溯光镜”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白光，像是一个小型太阳！光芒过处，那些幻光蛾洒下的光粉瞬间被灼烧殆尽，还发出“滋滋”的声响。幻光蛾们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队形明显乱了，翅膀扇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显然是对白光产生了畏惧，暂时停止了前进。
孙洢的身体晃了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用手擦了擦，脸色苍白得像纸——显然，刚才那一下对她的消耗极大，甚至伤到了自身。
“孙家的小姑娘……”张教授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忌惮，还有浓浓的厌恶，“你们这些抱残守缺的‘守护者’，总是这么碍事……”
趁着这个间隙，林梓像猎豹一样窜了出去，目标直指培养槽！他的指尖凝聚起高度浓缩的蓝光，这次不是攻击，而是小心翼翼地靠近连接在老于身上的管子——那些管子还在往培养槽里输送着什么，里面的液体还在翻滚。他先用蓝光切断了几根细管，然后慢慢靠近老于额头上的碎片，想把那块不稳定的碎片剥离下来。
张教授见状，立刻吹响了另一段急促的笛音！那些幻光蛾再次骚动起来，竟然无视了“溯光镜”的白光灼烧，分出几只扑向林梓！它们翅膀振动时洒下的光粉带着强烈的精神干扰，林梓刚碰到碎片，就感觉脑子里一阵昏沉，动作瞬间迟滞了一下——就是这一下，一只幻光蛾已经扑到了他面前，翅膀上的光粉差点洒在他脸上！
林梓赶紧后仰躲开，可这样一来，剥离碎片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剩下的幻光蛾则继续扑向梁凡和孙洢，孙洢的白光已经弱了不少，显然快撑不住了。
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梁凡看着扑过来的幻光蛾，感受着它们身上那股阴冷的气息，又看看正在努力救老于的林梓、勉力支撑的孙洢，再想到泡在培养槽里生死不知的老于——一股极度的愤怒和不甘从他心底涌了上来，混合着体内残存的那点力量，在他的血管里奔腾。
这次，不是不受控制的爆发，而是一种……更加清晰、更加明确的意图。
他抬起依旧有些颤抖的手，没有推向飞蛾，而是对准了地面——那些刚才被他一击清场后留下的、金属蜘蛛的残骸。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起来……挡住它们……”
奇迹真的发生了。
那些散落一地的金属零件，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猛地悬浮起来！小到一颗螺丝，大到半块蜘蛛的外壳，全都飘在空中，然后如同被激怒的马蜂群，噼里啪啦地朝着飞来的幻光蛾砸了过去！
这攻击毫无章法可言，威力也远不如刚才的地图炮，但胜在突然和密集！好几只幻光蛾被高速飞行的金属零件击中，发出“噗嗤”的声响，彩虹色的鳞粉和绿色的汁液溅了一地，剩下的幻光蛾被吓得四处乱撞，队形再次被打乱！
梁凡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双手，嘴里喃喃道：“我……我能控物了？”
虽然操控得极其粗糙，简直像是用手抓着一把沙子乱扔，但确确实实是用意念控制了物体！
“干得漂亮！废物利用都用得这么有创意！”林梓百忙之中还不忘吐槽一句，他趁着幻光蛾混乱，赶紧加快动作，切断了最后几根连接在老于身上的管子，然后用蓝光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那块剧烈闪烁的碎片，试图把它从老于额头上剥离。
张教授气得脸色铁青，笛声变得越发尖锐急促，像是要把肺都吹出来。
就在这时，异变再起！
培养槽里，那块被林梓用蓝光包裹的碎片，似乎感受到了外界巨大的能量变化和威胁，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亮，瞬间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轰隆！！！”
剧烈的爆炸发生了！
但这不是毁灭性的爆炸，更像是一种能量的彻底释放和……转移？幽蓝的光芒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梁凡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时，光芒已经散去。
培养槽彻底碎裂，里面的幽蓝色液体流了一地，在地面上汇成一滩，还冒着淡淡的热气。老于浑身湿透地瘫倒在废墟中，脸色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好了不少，额头上那块巨大的碎片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印记还在慢慢愈合，显然没有造成永久性伤害。
而林梓的手里，多了一块缩小了很多的碎片——只有指甲盖大小，光芒黯淡了不少，但依旧散发着微弱的深蓝能量，显然是那块大碎片的核心部分。
张教授被爆炸的冲击波再次掀飞，手里的骨笛也脱手而出，滚到了一边。他趴在地上，看着林梓手里的碎片，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我的……我的成果！”
那些幻光蛾在爆炸后，失去了笛声的控制，又被能量冲击到，在原地盘旋了几圈，然后无声无息地融入了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咳……”老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了几口幽蓝色的液体，然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周围的废墟，又看了看面前的梁凡，眼神还有点呆滞：“我……我靠……凡子？我这是……在哪儿？拍科幻片吗？刚才……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电池……还是榴莲味的……”
梁凡看着兄弟醒过来，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他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老于扶起来：“你可算醒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这不是拍电影，是真的出事儿了！”
林梓也走了过来，拿出一支造型奇特的仪器对着老于扫描了一下——那仪器有点像测温枪，但屏幕上显示的是复杂的能量波动图。扫完后，他松了口气：“命大，碎片的能量大部分被抽离了，只有少量残留……估计会有点后遗症，比如感官异常什么的，过几天应该会好点。”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通道口，眼神冰冷：“可惜，让张教授跑了。刚才爆炸的时候，他趁机溜了。”
孙洢走到那只掉落的骨笛旁，小心翼翼地蹲下身，用一块干净的布把它包起来，然后捡了起来。她的脸色无比凝重：“幻光蛾……果然和‘幽影之眼’有关。张教授……恐怕不只是个独立的研究者，他应该是‘幽影之眼’的人。”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但更多的谜团和更大的阴影，像乌云一样笼罩在了几个人的心头。
梁凡看着自己依旧有些发麻的双手，又看了看一脸懵逼、开始好奇地摸自己额头（想找那个碎片）、还时不时捏捏自己胳膊（担心少零件）的老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超能力……好像有点好玩，但更多是吓人啊！而且，吃撑了居然还能开发出新功能？就是这控制力……唉，任重道远啊！”
尤其是老于，这胖子醒了，以后的日子怕是更没法清净了。看他那好奇宝宝的样子，天知道他会觉醒什么奇葩的“后遗症”能力——要是觉醒个“吃多少都不胖”的能力还好，要是觉醒个“一激动就喷火”的能力，那以后家里的灭火器都得按箱囤。
梁凡看着老于，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鸡飞狗跳的日子：自己控制不住能量炸了锅，老于一激动烧了沙发，林梓在旁边一边吐槽一边收拾烂摊子，孙洢拿着溯光镜当灭火器……
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