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三国:我的丞相叫诸葛亮! > 第4章一顾茅庐,蔡瑁疑心暗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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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琦一切准备就绪后,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襄阳城角一处偏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随后几骑快马快速的溜了出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刘琦裹了件半旧的青布袍,头发随便挽了个髻,看上去倒像个寻常的读书人。

“走走走,我们搞快点!”

刘琦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急促与紧张。

张诚跟在刘琦后头,眼睛不住四下里扫,生怕撞见熟人。

“公子,咱这谎能瞒多久?”

张诚压着嗓子问。

出门前刘琦叫个身形像自己的小厮扮成他的模样在院里读书,还特意叮嘱了翠儿自己谁也不见。

“能瞒一时是一时。”

刘琦一夹马腹,催着马往隆中方向去,“蔡瑁那老小子眼线多,但总不能把襄阳城围成铁桶,只要我们能在他发现前赶到隆中就行了。”

刘琦嘴上虽说如此,但其实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的,不过一想到诸葛亮的名字,又硬生生把那份慌压了下去——那可是诸葛孔明啊!卧龙!若能将丞相请出山,那我刘琦还怕什么蔡家?

刘琦一路上路越走越偏,襄阳城的喧嚣渐渐甩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隆中的山色。

如今已是春末,山道两旁的杂草丛生,马蹄踏上去沙沙响。

刘琦没心思赏景,只不住地催马,恨不得立时飞到那茅庐前。

等日头爬到头顶时,引路的张诚总算勒住了马,指着前头一片松林:“公子,那什么卧龙先生就住在那。”

刘琦抬头望去,只见松林深处隐隐露出个茅草顶,柴扉半掩,门前清溪流过,瞧着倒是清幽,就是……就是太过简朴了些。

刘琦愣了一瞬,然后才甩镫下马,整了整衣袍,将沿途而来的灰尘和落叶清理干净——虽说扮作寻常士子,可见这位大贤,礼数不能废。

“扣门时客气些。”

刘琦叮嘱张诚,“就说襄阳刘琦,特来拜见孔明先生。”

张诚应了声,上前轻叩柴扉。

不多时,里头出来个总角小童,揉着眼问:“谁呀?”

“小兄弟,”

刘琦抢上一步,尽量把声音放柔和,“请问诸葛孔明先生可在家?襄阳刘琦,特来拜访。”

那小童眨巴着眼打量他一番,摇摇头:“先生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访友去了,归期么……没准儿。”

刘琦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满腔热望霎时凉了半截。

刘琦强笑着问:“不知你家先生去了何处?几时能回?”

“先生的行踪,哪是我一小童能问的。”

小童笑嘻嘻道,“兴许三五日,兴许个把月,都说不好。”

刘琦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琦来时已经准备了满腹说辞,想了无数种可能,独独没想到会扑个空。

难道历史真有修正力?要自己效仿刘备?

就在刘琦心中暗自怀疑时。

张诚在一旁见刘琦呆立在那,还以为刘琦接受不了,便低声道:“公子,要不咱们先回去?改日再来?”

刘琦却摇摇头。

来都来了,岂能就这么走了?

刘琦让张诚取出备好的礼物——那套上好的笔墨纸砚和《孙子兵法》刻本。

随后递给小童:“这些微物,还请小兄弟转交先生,就说刘琦仰慕先生大才,改日必当再来拜谒。”

小童接过礼物,倒是规矩道了谢。

刘琦站在柴扉外,望着里头简朴的茅庐,心里五味杂陈。

刘琦一时间是不知道诸葛亮是故意不见还是真不在?若是故意,莫非是瞧不上自己这个“空架子”公子?若是真不在……那也太不巧了!

“公子,咱们该走了。”

张诚小声提醒,“再耽搁,天黑前就赶不回城了。”

刘琦叹口气,最后望了眼那茅庐,转身离去。

山风卷起尘土,打落在刘琦衣袍上,竟显出几分萧索。

......

刘琦们这边刚离开隆中地界,襄阳城里蔡瑁就觉出点不对来了。

蔡瑁这会儿正在府里听曲儿,几个歌姬咿咿呀呀地唱,他眯着眼打着拍子,心思却不在曲子上。

底下一监视刘琦的眼线跪着回报,说刘琦这几日老实得很,天天窝在偏院读书,连门都不出。

“真没出过门?”蔡瑁捻着胡子问。

“确实没见长公子出来,送饭的小厮说,公子连日都在用功,脸都熬白了。”

蔡瑁哼了一声。

刘琦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用功过?

事出反常必有妖!

蔡瑁摆摆手打发歌姬退下,叫来心腹吩咐:“去,查查这几日偏院采买的东西,然后再问问守城的,可有见过刘琦人出去。”

心腹领命而去,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脸色有点古怪:“将军,偏院这几日采买如常,只是……守城南门的卒子说,早晨确实是见到过一个相似长公子的人出城,往西去了,瞧着像游学的读书人,可骑的马却都是膘肥体壮的好马,不像普通书生。”

“往西?”

蔡瑁猛地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眼睛眯了起来,“隆中可就在西边!”

想到这蔡瑁心里那根疑弦立刻被拨动了。

蔡瑁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刘琦突然转性用功?

一大早就有相似的读书人骑着好马往西边去?这两件事凑在一块儿,由不得他不起疑心。

蔡瑁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发出一声冷笑:“好个刘琦小儿,跟我玩暗度陈仓?真当我蔡瑁是瞎的不成!”

蔡瑁停下脚步,眼中闪过厉色,“去!给我加派人手,给我把偏院盯死了!”

“以后我要知道就算是一只苍蝇飞出来都得给我查清楚是公是母!”

“另外再立刻派机灵点的人,快马去隆中那边仔细打听打听,看最近有没有生人跑去拜访那个……那个叫什么水镜先生的司马徽,或者庞德公!刘琦这小子,怕是想去攀这些清流名士的高枝儿了!”

蔡瑁嘴上虽然常说着“竖子不足为惧”,但此刻心里却莫名地绷紧了一根弦。

刘琦要是真豁出去脸面,不惜代价地搭上了司马徽或者庞德公那条线,借着这些名扬荆襄的大名士的名头和关系网,那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

这些老家伙虽然没实权,但在士人中间说话极有分量,万一他们肯替刘琦说几句话,或者引荐些人才……蔡瑁搓着手指,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这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

刘琦对襄阳城里的这番暗流涌动还浑然不知。

回程的路上刘琦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城门关闭前悄摸地溜回了偏院,一进门就跟散了架似的瘫倒在席上,浑身骨头像被拆过一遍。

翠儿赶紧端来热水,看刘琦脸色灰败,小心地问:“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事情不顺?”

“唉,甭提了。”

刘琦苦笑一声,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了,“连正主儿的影子都没见着,白跑一趟。”

翠儿试图安慰他:“那是他没福气!公子您亲自去请,他还摆啥架子……”

刘琦摆摆手,没让她继续说下去。

刘琦心里跟明镜似的——诸葛亮那样的人物,哪需要摆什么架子,人家是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值得他放下身段三请四请。

如今刘琦愁的是另一件事,有道是雁过留声,风过留痕,自己偷跑出去,很难瞒过有心人。

想到这刘琦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隐隐有种要坏事的感觉。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第二天一早,张诚就慌里慌张地跑来回报,脸都白了:“公子,不好了!外头盯梢的眼线一下子多了好多生面孔!比之前多了一倍都不止!连后门那个天天来送菜的仆役刚才都被他们拦下来盘问了好久!”

刘琦心里猛地一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蔡瑁果然起疑了!而且动作这么快!

刘琦在屋里焦躁地踱了两圈,忽然站定,对翠儿吩咐道:“去,把前几日买的那几大捆竹简书卷都搬出来,乱七八糟摊在案上。再给我熬碗浓得发苦的茶来,把我这眼圈熬得再红点,憔悴点!”

翠儿一愣,没明白:“公子您这是要……?”

“他不是疑心我装模作样、假用功吗?”刘琦冷笑一声,“那我就做戏做全套,演给他看!看他还信不信我!”

于是,当天晚上刘琦偏院里又是彻夜灯火通明,“苦读”了整整一宿。

刘琦倒是真逼着自己看了几卷书,只是心思早就不在书上,而是飞到了隆中那片松林里,绕着那扇半掩的柴扉打转。

刘琦反复想着那小童的话,揣测着诸葛亮究竟是位何等风采的人物,又该如何才能打动他……

隔日午后,陈武二人总算从江夏回来了以及带上了甘宁的回信。

刘琦迫不及待地拆开那卷小小的帛书,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仔细看。

看着看着,刘琦的眉头就慢慢皱了起来。

甘宁这家伙,果然和历史上记载的一样狂傲不羁,信里话里话外还是咬着“太守之位”不松口,甚至还暗戳戳地质疑他刘琦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和魄力兑现这种承诺。

“好个甘兴霸!”

刘琦把帛书“啪”一声拍在案上,简直是气笑了,“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掂量掂量我的诚意和斤两啊!”

刘琦在屋里背着手转了两圈,忽然停下脚步,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诸葛亮要请,甘宁也要揽!这两个人,他刘琦都要定了!

蔡瑁起疑就让他疑去,总不能因为怕被蔡瑁猜忌就束手束脚,什么都不做,那不是又走回原主的老路了?

“备纸笔!”

刘琦忽然提高声音吩咐道,“我这就给甘宁回信。他不是咬死了要太守之位么?好!我就许给他看!”

陈武在一旁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公子,这……这恐怕不妥吧?太守之位非同小可,岂是能如此轻易许出去的?这要是传出去,或是将来做不到,可是大麻烦啊!”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刘琦眼底闪烁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光芒,“他甘宁敢张开这个血盆大口,我刘琦就敢应下来!至于将来能不能兑现……哼,那也得看他甘宁有没有那个真本事,帮我打出这个位置来!”

刘琦回信很快就被秘密送了出去。

但信使一走,刘琦心里的焦急感不但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诸葛亮那边还得想办法再去见,甘宁这边也得先稳住,而窗外,蔡瑁布下的眼线仿佛成了一张正在不断收紧的网,勒得刘琦都快有些喘不过气来……

刘琦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望着院角那棵叶子都快掉光了的老槐树,忽然觉得这看似安稳的偏院,其实就是一个华丽的笼子,刘琦必须得快些、再快些挣出去才行。

“下次再去隆中,得想个万全的法子,绝不能像这次这样冒险了。”

刘琦盯着窗外,喃喃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在对着那棵老树发誓,“蔡瑁既然已经起了疑心,就绝不会再轻易松口……”

夜色渐深,偏院的书房里灯火再次亮了起来,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伏案疾书的剪影。

外头盯梢的探子缩在角落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心里嘀咕这位大公子还真是转了性,天天熬夜苦读,莫非真想读出点名声不成?

而屋里的刘琦,正就着昏黄的灯光,再次铺开襄阳附近的地图,手指在隆中上面缓缓划过,眉头紧锁,全神贯注地筹划着第二次拜访。

这一次,刘琦说什么也得见到那位卧龙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