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切入:幻境崩塌的刺痛】?
玄袍分身刚握住造梦长老递来的灵脉档案馆令牌,掌心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不是能量反噬的灼痛,是像金属碎片扎进皮肉的钝痛。
眼前的灵脉谷地瞬间扭曲,金色触手化作模糊的光斑,造梦长老的脸在浓雾里碎成像素块,连带着编码器屏幕上的【意识修复进度:6.5%】都开始跳帧。?
“怎么回事?”他想抬手摸向刺痛的源头,却发现手臂像灌了铅般沉重。耳边的声音开始重叠:
长老的叮嘱、林彻的通讯杂音、圣律庭的电子音,最后全部汇成一阵刺耳的“嘀...嘀...”声,单调又规律,盖过了所有幻境里的声响。?
下一秒,强光炸开。?
灵脉谷地、符文树、玄袍战甲……所有熟悉的画面都被白光吞噬。
玄袍分身感觉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只有掌心那点刺痛始终清晰:
那不是幻境里的痛,是从“更深的地方”传来的,真实得让他牙龈发酸。?
【现实浮现:消毒水味的“清醒”】?
“嘀...嘀...”?
规律的声响还在继续。林彻猛地睁开眼,首先闻到的是浓郁的消毒水味,呛得他忍不住咳嗽。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悬挂着输液袋,透明的液体正顺着管子往下滴,速度和耳边的“嘀”声完全同步。?
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扎着输液针,右手被什么东西硌着。
低头一看,是个摔裂屏幕的旧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一个实验室监控的界面:
画面里是他自己正蹲在仪器旁调试,背景里有个穿白大褂的人在走动,左腕隐约露出个菱形徽章。?
“头……好痛。”
林彻想坐起来,却被一阵剧烈的眩晕按回床上。伸手摸向额头,摸到一圈纱布,纱布下的肿块还在发烫,记忆像被揉乱的纸团,突然涌进来:
实验室里的爆炸声、仪器倒塌的瞬间、后脑勺撞上金属桌角的剧痛……还有另一些“记忆”:
玄袍分身的剑、灵脉谷地的雾、苏沐的织梦针、圣律庭的金色触手。?
“那些……是梦?”
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画面里的自己正在调试的仪器,和梦里“维度干扰器”的样式一模一样。
【混乱的佐证:现实里的“梦痕”】?
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看到他醒了,惊喜地按下床头的呼叫铃:
“林研究员,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了,医生说你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可能会有记忆混乱。”?
“三天?”
林彻抓住护士的手,声音发颤,“我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梦话?比如……天玄界、灵脉、圣律庭?”?
护士愣了一下,回忆道:
“好像是有!你总喊‘别碰灵脉核心’‘三进制代码’,还说什么‘玄袍分身’,我们还以为你是科研压力太大了。对了,你昏迷时一直攥着这个,我们没敢拿走。”?
护士从床头柜上拿起个东西递过来:是个掌心大小的机械玩偶,胸口有个齿轮状的挂件,齿轮上刻着三道花纹:金色三角、银色圆圈、幽蓝曲线。?
林彻的呼吸瞬间停滞。?
这个玩偶,和他“梦”里蓝星科学家赠予的情感载体一模一样!
齿轮上的花纹,是他在梦里用了无数次的三进制符号!
他颤抖着捏起玩偶,齿轮居然还能转动,转起来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和梦里梦熵编码器的齿轮声完全重合。?
“这……这是哪里来的?”他问护士。?
“是从你实验室的废墟里找到的,和你一起被救出来的。”
护士整理着输液管,随口补充,“对了,你醒之前,有个自称‘观察者协会’的人来看过你,说等你醒了让你回个电话,他还留了张名片。”?
林彻的目光立刻扫向床头柜,果然有张银色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张诚”。?
张诚?梦里那个背叛他、勾结圣律庭的内鬼??
【自我怀疑:是梦还是“醒梦”?】?
医生进来做检查时,林彻迫不及待地追问:
“医生,我头部撞击后,会不会出现……把现实和梦境弄混的情况?比如,梦里发生的事,会误以为是真的?”?
医生一边用手电筒照他的瞳孔,一边解释:
“头部撞击可能导致记忆断层或认知混淆,尤其是你这种长期高强度工作的科研人员,潜意识里的工作内容很容易融入梦境,形成‘似真似幻’的记忆。
你可以说说‘梦里’的内容,我们帮你分析。”?
林彻深吸一口气,开始复述:
“我梦见自己能分裂出三个分身,去不同的‘界’对抗高维文明‘圣律庭’,
他们十年前入侵过地球,靠内鬼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还有天玄界的灵脉被污染,世嘉界的机械族内战,梵净界的梦魇能量……”?
他越说越乱,因为他发现“梦里”的细节太清晰了:
玄袍分身肩膀伤口的位置,和他现在输液针的位置居然一样;
梦里梦熵编码器的核心代码,和他昏迷前调试的仪器程序高度重合;
甚至梦里“第30万意识体获救”的数字,恰好是他上周提交的“意识保护计划”的目标人数。?
“这些……真的是梦吗?”
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灵脉结晶的温度,“如果是梦,为什么现实里的玩偶、名片,都和梦里的线索对上了?”?
医生记录的笔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谨慎:“也有可能是‘记忆回溯’:
你昏迷前接触过的信息,在梦里被重新编排成了故事。比如这个玩偶,可能是你之前见过的某个模型,张诚这个名字,也可能是你认识的人,只是在梦里被赋予了不同的角色。”?
林彻沉默了。他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密码是梦里的周教授的生日),点开监控录像的回放:
画面里的自己正在调试仪器,突然,仪器屏幕上弹出一行红色警告:【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坐标:天玄界灵脉核心】。?
警告弹出的瞬间,实验室的门被推开,穿白大褂的张诚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U盘,笑着说:“小林,教授让我来拿维度干扰器的核心数据……”?
录像到这里突然中断,画面变成雪花屏,和他“梦里”自己导师周教授通讯中断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悬念收尾:未断的代码线】?
夜幕降临,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的“嘀”声。林彻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机械玩偶,指尖反复摩挲齿轮上的三进制花纹。?
他试着像梦里那样,用指尖在齿轮上按出“1-0-1”的顺序:
齿轮突然发出微弱的蓝光,投射出一个极小的全息影像:是玄袍分身的背影,正站在灵脉档案馆的门前,造梦长老的声音从影像里传来:
“明日清晨,我们一起找出毒素的源头……”?
影像只持续了两秒就消失了,齿轮恢复了正常。林彻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猛地拔掉输液针,挣扎着下床,走到窗边。?
窗外的夜空是深黑色的,没有梦里的极光,也没有维度裂隙。
但当他看向远处的科研楼时,突然发现顶层的实验室还亮着灯,灯光下有个身影在晃动,穿着玄色的长袍,衣摆上有星轨纹路:像极了梦里的苏沐。?
“到底是我醒了,还是又进了另一个梦?”
林彻摸向额头的纱布,肿块还在痛,提醒他这“现实”的触感。
可掌心的齿轮蓝光、窗外的玄袍人影、手机里的诡异警告,又在告诉他:之前经历的“梦”,可能比这病房里的“现实”更真实。?
他回到病床前,拿起张诚留下的名片,指尖悬在拨号键上。
如果拨通电话,是会听到梦里内鬼的声音,还是现实里同事的问候?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现在醒着,是不是意味着玄袍分身、银甲分身、暗影分身,还在“那边”独自战斗??
监护仪的“嘀”声突然变快,屏幕上的心率曲线开始波动,同时,机械玩偶的齿轮再次转动,投射出一行淡蓝色的代码:
【玄袍分身意识同步率:98%,等待主机指令】。?
林彻的指尖终于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的不是张诚的声音,而是熟悉的电子音,和梦里圣律庭的机械守卫一模一样:
“检测到主机意识苏醒,维度通道已准备就绪,是否继续‘逆战高维’计划?”?
林彻握着电话,看向窗外科研楼的灯光,又低头看着掌心的代码投影,突然笑了:
不管这是醒着还是在梦里,有一条线从没有断过:对抗圣律庭,守护那些还在等待的意识体。?
“继续!”他轻声说。?
话音落下,机械玩偶的齿轮爆发出刺眼的光,病房的墙壁开始浮现三进制符文,和梦里玄袍分身破解的镜像迷宫符文,完全一致。
而他额头的纱布下,传来一阵熟悉的刺痛:不是撞击的痛,是符文激活的暖痛,像玄袍分身第一次触发古符文时的感觉。?
这一次,他没有再怀疑。因为他知道,不管是在病床前,还是在灵脉谷地,他要走的路,从一开始就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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