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钧拿起烟杆的刹那,贩卖给王钧烟杆的商贩老板,缓缓起身,踮脚张望。
烟杆?
他并未发现奇特之处。
这烟杆是从玩沙土的小孩手中收购的。
当初买来是一千,卖给王钧是五千。
五倍利润?
他纯属是赚了。
但眼下来看,他还是想知晓烟杆的真正价值和来历。
对于这一幕,自然引得在场专业人员的观摩和轻声议论。
“看这烟杆是件老物件,但要说是否值得收藏,这得看它的来历,以及被谁用过。”
“对,除了这些以外,还得看它工艺。”
“不过能被王公子挑选中,这工艺肯定没的说。”
…………
对于这些言论,王钧嘴角弧度翘起。
只见他指尖在包浆莹润的竹节上摩挲两下。
突然“咔嗒“一声,直接拧开鎏金铜嘴,露出内里暗藏的玄机……烟道深处刻着细若蚊足的“东坡“二字!
“这是清代仿制的东坡赏雪烟杆!”
王钧声音陡然拔高,引得前排观众纷纷探头。
“别看是仿品,但用的是康熙年间宫廷造办处的鎏金竹节工艺。”
提及此处,脸上更是得意起来。
接着他指着烟嘴处若隐若现的蟠螭纹。
“这种错金银技法,早就在道光年间失传了!”
“胡大师,您看看……价值多少!”
说完后,王钧便将烟杆递给胡万祥。
胡万祥接过烟杆的刹那,老花镜反着精光。
他掂量几下,仔细把玩烟杆,给出一个比较合格的价格。
“十二万,值得收藏!”
嘶嘶嘶……
嘶嘶嘶……
此话一出,瞬间令吃瓜群众倒吸一口凉气。
“五千买来的?转手就是赚十二万?靠……如此惊人的价格,那少年怎么玩?”
“胜负已分,这还用比吗?对方军阀币就值八百,破石头还能值十二万吗?没有可比性!”
“王钧公子,可否割爱?我愿意出十三万来买下这烟杆。”
…………
听到有人要买自己的烟杆,王钧摇头拒绝。
“没有出售的打算,这可是我的战利品,自然要好好收藏,每当看到这个,便能想起今日有人跪爬学狗叫的画面。”
提及此处,王钧不由瞥向姜黎,眼中透露残虐之色。
接着又望向姜黎身旁的身姿曼妙,亭亭玉立的苗澜,却是一种傲慢,仿佛在说‘看我多厉害,而你挑选的却是个废物’。
对于王钧的挑衅,苗澜只是用行动来回应。
只见苗澜更加抱紧姜黎的臂膀,正在发育的胸脯挤压在臂膀上,露出一抹残忍且幸福的笑容。
嘎吱……
嘎吱……
如此一幕,可是让王钧愈发气愤,气得他压根痒痒。
反观姜黎却享受温润且极具有弹性的挤压。
“学姐深藏不露!有货啊!”
这是姜黎内心的想法。
接着故意迎合摩擦。
而察觉到这点的苗澜,面色羞红,强忍着酥麻之感,以防发出不雅声响。
尤其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但正是如此,却是让她觉得无比刺激。
苗澜脸色的羞红,落入到王钧眼中,令他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看到姜黎跪爬学狗叫。
“继续!”
王钧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而拿起那方看似普通的端砚。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将砚台高高举起——
"诸位可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砚台往地上一摔!
彭……
砚台应声碎裂。
但令人震惊的是,碎片中竟滚出一块黄澄澄的金条!
“古代官员善用砚台来藏小金鱼的手段。”
王钧得意地捡起金条,在手中掂了掂。
“至少三十克,按照现在的金价加上文物价值......"
对于王钧的说法,身为裁判的胡万祥却点头应允,欣慰笑道:
“好眼力,这是笔墨金,专门藏在文房用具里避人耳目的。
“去年拍卖会上,类似藏品拍出过八万的高价。"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那个贩卖砚台的摊主直接瘫坐在地——这砚台是他花三千卖给对方的。
如今一转眼,却是八万?
此刻他欲哭无泪。
但也不敢说什么,在古玩界就是这样,钱货两清,谁也别找谁的后账。
对此,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而众人面对眼前的场景,不由可怜般望向坐在一旁的姜黎。
在他们眼中,姜黎已是输家。
两件东西?
总价值已有二十万。
这还怎么比?
姜黎又拿什么比?
拿军阀币嘛?
还是说破石头?
反观姜黎神色淡然,静静地注视眼前的一切,丝毫未慌。
而苗澜更是坚定站在姜黎一旁,神情坚定。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义无反顾的支持姜黎。
“姜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钧讥笑般质问。
姜黎耸肩摊手,“没什么可说的,那你也别废话了,赶快将那金簪拿出来吧,让评委给你估算总价值。”
嗯?
金簪?
听到这话,王钧神色一愣。
“他竟然认出来了?”
“有点门道!有点意思!”
王钧眼眸微眯,内心不由升起一抹忐忑。
“难道他在扮猪吃老虎?”
这个想法浮现而出的刹那,目光落在军阀币,以及破料子的石头上,想法直接被熄灭。
而对于他们的对话,围观的人却透露不解。
“金簪?这小子眼瞎了吧?这明摆着……这不是铜簪子啊。”
“对啊,这小子脑子被驴踢了,眼睛也被踢瞎了。”
“哈哈,肯定是知道要输,气急败坏了吧。”
……
“哼!”
对于这番言论,王钧冷哼一声。
金簪?
唯有他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想着凭借这簪子装一把,没想到却被对方一眼识破。
于是王钧不甘地拿起那支看似朴素的铜簪。
双手握住簪头簪尾。
猛然用力
‘咔嚓’一声。
簪子直接从中间被掰开。
十几根金丝显露出来,错综复杂,金光灿灿。
“近现代的缠丝工艺。”
王钧抖动着金线,轻声解释。
“由于处于战乱,携带金条不便,通常会将小金鱼融化,铸出金丝来藏在簪子当中。”
“究竟价值多少,就由胡大师来定夺和评估。”
话语间,便将金丝揉成团递给胡万祥。
在通过裁判胡万祥接过金线,在估量价格的同时,也不由打量眼前泰若自然的姜黎。
本以为是个二愣子。
可单凭一眼就能看出簪子的秘密。
顿时让他意识到……对方的不凡。
而在场所有人也对姜黎有了极大改观,不由低声议论起来。
“我靠?这小子竟能看出簪子的奥妙,有点眼力啊。”
“你们说,他还有大杀招?以此能反败为胜?”
“放屁!纯粹是放屁!他拿什么赢?别忘了,现如今王钧总价值已有二十万,还不算那些金线。”
…………
由于这个小插曲的发生,再次将热闹的局面推向高潮和巅峰。
此刻众人目光灼灼,紧盯着裁判胡万祥,静等他评估这些金线的价值。
片刻过后,裁判胡万祥与其他几位评委相商,最后估算出‘三万’的价格。
裁判胡万祥指着桌上王钧所条线的三个物件,朗声宣布。
“总价值,二十三万元。”
当这价格一出,会场内再次沸腾起来。
“哈哈……赢定了,你们快看,那小子表情变得不自然了。”
“快看直播,我要直播他跪地爬学狗叫,绝对会火遍全网。”
“我滴乖乖,王钧公子只花费不到一万,便收获二十三万……难怪人家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