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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际荒野求生》第二季的精剪版录播一经放出,再次引发了全民追看的热潮。

节目组将白歌精准导航、智斗巨噬虫、飞刀救险等剪辑得淋漓尽致。

配上激昂的背景音乐,简直像一部个人英雄主义大片。

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

【跪着看完!白歌这表现是真实存在的吗?】

【每一次看都觉得不可思议!知识储备、身体素质、心理素质全是顶配!】

【黑子们出来走两步?这表现能黑什么?黑她太优秀吗?】

【路转铁粉!以后白歌就是我唯一的姐!】

【我现在相信她男朋友绝对是个大佬了,不然镇不住这场子!】

就连一些原本持怀疑态度的专业户外论坛,也开始逐帧分析白歌在节目中的技术动作,得出的结论无一不是“专业级”、“近乎本能”、“难以置信”。

黑子们确实想找地方黑,但白歌的表现几乎无懈可击,硬挑刺只会显得自己愚蠢可笑。

舆论呈现出一边倒的赞扬。

经纪人凯文的通讯快被打爆了。

各种顶级代言、大制作剧本、综艺邀约雪花般飞来,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夸张。

他激动地联系白歌,声音都在发抖:“白歌!我的祖宗!你现在彻底火了!大火特火!我们赶紧趁热打铁,把几个最好的合作定下来!特别是那个荒野求生,节目组想跟你签第三季的常驻!”

白歌正窝在陆宅舒适的沙发里,一边吃着空运来的星际珍稀水果,一边用陆闻宴那台顶级光脑玩着最新款的星战游戏。

她闻言眼皮都没抬:“不签。”

“啊?为什么不签?!”凯文急了,“这可是巩固人气的最好机会!价格随便你开!”

“累了,没兴趣。”白歌操纵着战机一个漂亮的甩尾,击毁了三架敌机,“以后工作别接太累的,轻松点的,钱多的,可以考虑。”

凯文:“……”

这位姑奶奶是真把自己当祖宗供起来了!

但他不敢反驳,只能赔着笑:“行行行,都听您的!那其他的代言和剧本……”

“你先把本子和资料发过来我看看,心情好了再说。”白歌懒洋洋地挂了通讯。

她才不想被工作绑死呢。

现在有钱有闲,还有人“罩着”,当然是享受生活最重要。至于人气?她从来就不在乎那东西。

闲了几天,白歌又开始觉得无聊了。陆闻宴最近似乎特别忙,早出晚归,连逗弄他的机会都少了。

这天下午,她百无聊赖地在陆宅里晃悠。

这栋房子大则大矣,但装修风格极其冷硬,黑白灰为主色调。

除了必要的家具和一些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但毫无生气的艺术品,几乎没什么个人痕迹,像个高级酒店样板间。

她晃悠到了陆闻宴的书房。书房倒是比外面多了一丝生活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军事和科技类的书籍,桌上散落着一些文件。

她的目光被书桌一角的一个倒扣着的相框吸引了。

咦?

陆闻宴这种男人,还会在书房放相框?

里面是谁?

难道是他那个传闻中早逝的母亲?

好奇心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她左右看看,佣人不在附近。

做贼似的,她悄悄走过去,伸手拿起了那个相框。

相框是金属材质,边缘有些冰凉。她小心翼翼地将其翻转过来。

照片有些年头了,微微泛黄。

上面是一个穿着旧式星际舰队礼服的年轻女子,容貌极其美丽,眉眼间与陆闻宴有几分相似。

但气质更加柔和温婉,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这应该就是陆闻宴的母亲了。

白歌正仔细端详着,心里感叹基因的强大,忽然感觉指尖一痛!

“嘶!”她下意识缩手,原来是相框背面的金属卡扣有些松动,边缘锋利,不小心将她的指尖划了一道小口子,渗出了一点血珠。

血珠恰好滴落在了相框玻璃上,正好晕染在了照片中女子温柔的笑脸旁边。

“糟了!”白歌心里咯噔一下。

这相框看起来对陆闻宴很重要!她赶紧想把血渍擦掉。

可越是着急,手越是不听使唤。擦拭的过程中,她的指甲又不小心在相框边缘的旧划痕上磕碰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咔”声。

她拿近一看,心里更沉——相框边缘一道原本细微的旧划痕,似乎……

被她碰得更明显了一点!

虽然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白歌知道,陆闻宴那种观察力变态的人,肯定会注意到!

完了完了!这下闯祸了!

白歌顿时有点慌。

她天不怕地不怕,但弄坏别人珍视的、尤其是已故亲人的遗物,这性质可不一样!

陆闻宴会不会真的生气?

她看着相框玻璃上那点刺眼的血渍和边缘的划痕,脑子飞快转动。

是赶紧清理干净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还是……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以陆闻宴的性格,后者恐怕死得更惨……

就在她拿着相框,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书房外传来了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是陆闻宴回来了!而且正朝着书房走来!

白歌吓得手一抖,相框差点脱手!

她手忙脚乱地想将相框摆回原位,但越是紧张越是出错……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书房门被推开。

陆闻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书桌旁、手里正拿着那个倒扣相框、脸色有些慌张的白歌。

他的目光瞬间定格在她手上,以及……相框玻璃上那抹尚未干涸的、刺眼的鲜红。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白歌心里一紧,下意识想把相框藏到身后,但已经来不及了。

陆闻宴的目光落在相框上,停顿了一秒。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了相框。

他的动作很轻,但白歌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凉意。

“对不起,”白歌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看看,然后手滑了一下……”

陆闻宴没说话,只是用指腹轻轻擦去玻璃上的血点。

那道细微的划痕在他指尖下显得格外清晰。

白歌屏住呼吸,已经做好了被他冷言冷语甚至发怒的准备。

但他只是把相框放回原处,摆正,然后转头看向她:“手。”

“啊?”白歌愣了一下。

“手。”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