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一个小兵,李大炮一看笑得那叫一脸谄媚:
“何权叔,你来了?是干爹有什么吩咐?”“谁是你叔!”
何权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他趴在李大炮耳朵边说了一些什么东西,李大炮一皱眉,不过还是使劲点点头。
何权离开背影,李大炮拍拍手:
“都散了散了!我们先锋营是精英营,不能有那么大戾气,每天都要好好练兵,别在这里给老子见血。”
说完再狠狠的瞪了一眼许默,老匹夫,你等着老子收拾你!又对着大牛挥挥手,这场所谓的单挑就虎头蛇尾的结束。
操练之后,
“老许头,你很厉害,我感觉虽然我们没动手,我未必能打过你。”
大牛跟上了最后面的许默,居然说了这么一番话,许默听后也是一挑眉:
“你叫大牛是吧?看你的天赋不错,也挺有力量,但感觉你对于力量的发挥好像有些问题!”
许默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大牛一个人站在原地,大牛嘛,这是北大营最有意思的一个人,许默也算是记住了这个人。
……
先锋营,都头大营,
“老白,老子可是听说你和那糟老头子有仇?”
“没错,李都头,这糟老头子不识抬举,我要收他们的东西孝敬您,这老头不给,还自己享用!”
白什长在李大炮的军营里大吐苦水,明显这老棺材瓤子今天肯定得罪了李都头,去煽风点火,那可是这小子的强项。
“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老头子不识抬举也是真事儿!”
“今天要不是干爹让何权叔来,老子非得让大牛给这糟老头子拆了不可!”
白什长吓了一跳,不是听说校尉让这糟老头来先锋营送死?怎么回事?不让杀?
“校尉大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老棺材瓤子背后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不还是干爹那里盯着他的眼睛太多!尤其是先锋营,千万不能出岔子!”
“不过老子这口气出不来,老棺材瓤子敢撅老子的面子,听说老白你后天晚上要巡视,我们何不……”
李大炮说着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眼睛里闪烁着凶光!白什长立刻心领神会:
“都头大人,您是想……”
“没错,给老子做的干净利落,别留下把柄,事情都推到北蛮身上去!”
白什长太开心了,立刻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可以收拾许默,还得到了首领的认可,心情可是相当的不错。
回去得和自己的那些狗腿子好好商量商量,
事情不能出现一点错处,等着都头他们都升官了,自己也捞个什么副都头当当。
……
先锋营,许默营帐。
“夫君,你回来了?怎么样今天操练辛苦不辛苦?”
看见进来的许默,林婉的眼睛亮晶晶的,手上拿着自己的破衣服,正在做着缝补的工作。
“操练不就是那么回事?没什么,没想到你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还会做这样的活计。”
“你也真是的,又不是做衣服,缝缝补补罢了,这点小事儿我还不会?那不是真成废物了?”
说着白毛少女的脑袋低了下去,眼神当中有些暗淡。
许默知道这肯定是一些不好的回忆,他过去拿出膏药,看看林婉的手腕:
“嗯,看来你的手腕恢复的还不错,脚腕看上去也还可以,这药确实对于外伤不错。”
说着许默又轻轻的各个林婉涂上了膏药,少女在许默手中,好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
少女的肩膀在轻轻的抖动,眼睛中噙满泪水,她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夫君,你知道吗?我出生的时候娘亲就没了,除了爹爹和哥哥之外没有人看我是好的,只有你……”
说着少女的语气有些哽咽,好像是真的有些说不下去了,许默手上的药膏正好涂完,他轻轻揽过少女:
“林婉,一切都过去了,在这里你是安全的,我在这里会好好护住你!”
“夫君,你真的会好好护住我?”
少女说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既然这样,夫君你为什么不肯碰我?要是因为我身上有伤,那夫君你……”
少女说完脸直接变得全红了,几乎要滴血,嘴巴做出了那个动作,
一个大家闺秀,做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她所能达到的极限。
许默一愣,他又不是伪君子,确实就是对于林婉的身体有些担心,
他的嘴轻轻印了上去,这一刻两个人的心在小小的营帐里都得到了相当的满足。
两天后,太阳快要彻底落山,
“老许头,还在先锋营这里还当老太爷?快点,今天是我们这一什巡夜,快点和老子走!”
“让敌人偷袭了我们北大营,肯定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什长下面的一个小兵来了,对着许默吼着,许默点头,轻轻嘱咐林婉要好好休息。
当然他也没错过那小兵眼中闪过的恶意,许默紧了紧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战刀,今天看来是要有大事!
北大营东北方向的小路上,
白什长带队,算上许默自己一共七个人,白什长手里还拿着一把一石的角弓。
许默看了一眼,白什长立刻一瞪眼:
“怎么滴?糟老头子,你在辎重营不知道,我们北大营不太平,北蛮人每天都想着踏破北大营!”
“有个弓箭碰到北蛮斥候就地格杀!别磨磨唧唧的,快点跟老子巡视!出了问题拿你这个老棺材瓤子是问。”
“拿我是问?我倒是想问问白什长。你准备怎么个是问法?是用那把腰刀还是用你手上的弓弦?”
这六个人的杀意几乎都要实质化,许默要是再感受不到,这么多年的兵王也都白当了!
“呦呵,老棺材瓤子,你居然都知道?这回好,你知道的太多,这次你该去受死!”
“兄弟们,一起来,这里已经远离大营的范围,把这个老棺材瓤子给老子收拾了!”
白什长一喊,虽然缺了两个门牙有点漏风,但那眼睛里面的红色中还带着一些凶恶,也弥补一些其中的滑稽。
五个士兵都抽出长刀直接上来,白什长拿着角弓往后退,这家伙关键时刻还是怂包。
想起来之前种种不堪的回忆,白什长已经被报仇之心充满了大脑,
之前都是用拳头,可能有点畏惧,但现在都用家伙,显然自己这边人多,肯定是更有优势。许默也露出了笑容:
“白什长,看来你选这地方不错,在这里多死几个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