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情,俩人早起又温存几场。
“别乱摸,手老实点”
上官云清红着脸拍掉秦武的手,然后帮秦武穿衣。
“嘻嘻,谁让娘子如此美艳,怕是修炼有成的老和尚看了也得找老鸨泄泄火。”
“你敢拿我和老鸨子比?”
上官云清捏着秦武的耳朵往上提,秦武连连求饶。
“娘子放手,错了错了”
俩人嬉闹时,距辽东府两百余里的北平城中。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如同夜啼般尖锐的拉长音响彻在堂皇大殿中。
这里是大顺朝权力的中枢,也是大顺朝最繁华的城市—北平城!
而在这里站着的官员,最次也是从五品的官员。
(辽东府府尹许定远为正四品)
众人之上的龙椅中,坐着一位年轻俊美,但眼神阴暗深沉的男子——
明武帝李继渊。
接着,各部官员开始上奏,都是某地雪灾,冻死百姓无数。
又或是某地军户,农户造反,但被当地府衙镇压,向朝廷求赏。
李继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下面开始舌战群儒的户部官员。
自他登基至今,已经十三年了。
明武一年时,他面对此间场景手足无措,看着各地递上来的奏折,感觉天都塌了。
今天山东府一村造反,杀了当地县令上山。
每天福建府海盗倭寇连连侵扰,民不聊生。
后天广州府苗民土司降而复反,当地府兵连连战败,退缩府城。
仿佛大顺朝的崩塌就在明天,他将要成为亡国之君。
就这样,惶恐伴随着明武帝度过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某一刻,他突然意识到。
只要朝堂上这些家伙不造反,那这李姓大顺朝的天,就翻不了!
但李继渊很年轻,很有野心,也很有行动力。
明武七年,铸中兴剑,誓要光复大顺荣光。
冬,提拔宫廷内卫长许定远为北平城守备,统领京城五万御林军。
明武八年春,开恩科,提拔十余位“寒门”出身才子入六部。
可是他忘了,真正的寒门,根本不可能读的起书。
同时令户部减税,灾变地区皆免税,提高商税,漕运税等。
明武八年冬,许定远被调离京城,前往辽东府任府尹兼辽东府一应军事。
与此同时,由礼部尚书牵头,其他五部尚书附和,取消了提高商税的政策。
哪怕今年的税收比往年多了整整七成。
明武帝不允,同年末,太子李建业失足落水,不治而亡。
明武九年,第一次早朝中。
神色颓废的明武帝看着龙椅下低着头,由他亲手提点的恩科状元,“辅国之才”张成栋。
“陛下,提高商税乃与民争利,施行至今未满一年,各地民怨四起”
“请陛下收回成令,否则江山社稷将毁于一旦啊”
“大胆!张成栋,你莫非是要逼宫不成!!”
一旁的太监总管苟多福呵声道。
明武帝压了压手。斜靠龙椅看着下面的张成栋。
“你的意思是,朕提高个商税,这大顺朝就要变天了不成?”
张成栋低着头默不作声,明武帝气极反笑。
“好,好,好!!”
“朕的京城守备被你们赶去了辽东府,门生被你们收买倒戈”
“这龙椅要不让你张成栋来做?还是你们中的谁来做???”
“微臣不敢!”
张成栋连忙跪下,其他六部官员,武官们纷纷应和。
“不敢,好一个不敢,你等还有不敢的事!!”
明武帝将桌上的玉器扔向张成栋,一下给他打倒在地,额头出血。
但他仍一声不吭,重新爬起跪在地上。
明武帝惨然一笑,颓废的坐下。
“准了,朕准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挥了挥手,明武帝丢下众臣离开。
此后,当今明武帝贪图美色,不理朝政,昏庸无道的消息传到了各地。
散朝后,明武帝李继渊看着书桌前堆起的奏折,随手抽出了一本,翻开斜眼看着。
“辽东府长史?赵洁...”
翻开奏折,开篇又是些狗屁倒灶的吹捧词,他直接略过,看向奏折中格式不同的俩段。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一个荡气回肠的诗句!
“这赵洁居然有如此文采??”
李继渊眼神一闪,然后接着往下看。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需马革裹尸还!?”
李继渊倒吸一口冷气,重新阅读起这篇奏折。
看完奏折,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边关居然能出现如此有才学之人。
喜的是此人居然只是一个普通军户,没有任何世家背景!
他的心中瞬间就起了将秦武收入囊中的打算。
明武八年至今五年,朝堂众臣大多都将他当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但他其实一直在暗中布局,借着培养太监的名义收拢孤儿。
在宫中设立密探飞鱼卫,再以巡查名义布局各府。
时至今日,广州府,福建府,杭州府以及应天府四府,都已经收入麾下。
辽东府府尹许定远原本就是他提拔的,就更不用多说。
表面圣旨出不了京城的大顺天子,实际已经掌控了大顺一十三府当中的五府。
其他八府名义上也是他家的。
看完奏折,李继渊对秦武此人有了极大的兴趣。
在他看来,能写出这种诗的多半是有风骨之人。
绝不会如同张成栋那般,满口忠君爱国,干的却都是些乱臣贼子的勾当。
“此等有才之人,自是要收入麾下的,但该如何........”
李继渊眼神幽幽,如今辽东战事未起,也派不出飞鱼卫...
每年辽东战起,李继渊就会借此派“太监”慰问各地。
也是为了借此机会安抚犒劳已经收入麾下的众臣。
谁能想到,堂堂一位皇帝,连派出一位太监都要看他人脸色?
“父皇父皇,晴儿做了热乎乎的莲子羹,你快尝尝吧”
李丽晴一路小跑闯进御书房,将莲子羹放在了书桌上。
“父皇,你不要再看了,来尝尝晴儿做的怎么样”
李丽晴满脸期待的看着李继渊,等待着他的回复。
看着活泼可爱的女儿,李继渊有些恍惚。
一晃这么多年,晴儿如今都16岁了,他也已经快三十岁。
自从长子李建业暴毙宫中,他就不敢对子嗣抱有明显的好感。
但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还是疼爱有加。
“要不,将晴儿下嫁给秦武?”
这个想法只是在李继渊脑海中闪过一瞬就消失了。
就凭秦武,他还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