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丹药能轻微扭曲服用者的认知。
让其更加沉迷于畸形的审美，并产生更多的怨念负面情绪，为幽冥道的阴谋提供“柴薪”！
其网络遍布周边数个宗门，危害极大！
“丑颜丹…原来如此！”
苏牧眼中杀意凛然。
“先从铲除这些毒瘤开始！”
他毫不犹豫，一掌将已成白痴的刘长老化为飞灰。
然后根据搜魂得到的信息立刻行动！
他先是悄然潜入器堂，找到了刘长老秘密炼制丑颜丹的丹室和大量库存丹药，将其彻底销毁。
随后…
他根据名单，开始清理宗门内部其他几个与刘长老有勾结、负责散布丹药的低阶弟子。
最后…
他亲自出手，凭借元婴期的瞬移和强大实力，连夜离开宗门。
按照名单上的地点，将禅心宗周边几个小宗门内负责接收和散布“丑颜丹”的幽冥道暗桩，一一拔除！
同时收缴了大量丹药和名单。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雷霆万钧！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有人发现刘长老失踪以及一些低阶弟子不见踪影。
但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数日后，听雪阁内。
苏牧将收缴来的大量“丑颜丹”和名单摆在柳如烟三女面前。
“这便是幽冥道扭曲人心、收集怨念的工具之一。”
苏牧语气沉重：“其毒害之深，远超想象。”
柳如烟拿起一枚散发着怪异甜香的粉色丹药，美眸中满是厌恶。
“便是此物，让无数女修心甘情愿地变得臃肿不堪，还自以为美？”
凌霜雪剑气激荡：“邪魔外道，当诛！”
程黛小脸气愤：“太可恶了！师兄，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
苏牧点点头：“清除暗桩只是治标，根源在于幽冥道的大计和这扭曲的法则。”
“但此事急不得，需等待时机。”
“眼下，我们或许可以先做一件事…”
他目光扫过三女缓缓继续。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让一小部分人先‘看见’真实。”
三女一愣。
“你的意思是…”
苏牧取出一枚得自刘长老丹室的、未完成的“丑颜丹”半成品。
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丑颜丹能扭曲认知，那么以其为基础，反向推演，加入我的混沌气血中和其毒性…”
“再辅以净元白玉果等清心明神之药…”
“或许能炼制出一种‘明心见性丹’？”
“让服用者，能够暂时摆脱扭曲法则的影响，看到真实的美丑？”
这个大胆的想法，让三女美眸瞬间亮起！
“夫君，此法或可一试！”柳如烟激动道。
“我百花宗亦有滋养神魂、破除虚妄的丹方，可做参考！”
“我亦可尝试将一缕剑意融入丹中，助其斩破虚妄！”凌霜雪附和道。
“我…我可以帮忙试药！”程黛举起小手，一脸认真。
苏牧笑道：“好！那便以此为目标。”
“待丹成之日，便先从我听雪阁和岩火部开始！”
听雪阁内，丹香弥漫。
苏牧、柳如烟、凌霜雪三人围坐在一座古朴的药鼎前。
鼎内的药液翻滚…
散发出奇异的、混合着清心明神与混沌道韵的气息。
程黛则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小手捏着衣角。
经过数日的推演、试验…
结合柳如烟的百花丹方、凌霜雪的破妄剑意以及苏牧的混沌本源气血。
改良“丑颜丹”的尝试，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凝！”
苏牧低喝一声，双手掐诀，指尖逼出一滴暗金色的本命精血，融入药鼎之中。
同时，柳如烟打出一道粉红色的百花灵诀…
凌霜雪并指如剑，将一缕极其凝练的冰蓝剑意逼入鼎内。
嗡！
药鼎剧烈震动，鼎内药液瞬间沸腾，爆发出璀璨的七彩光芒。
一股难以言喻仿佛能洗涤灵魂、照见本真的气息弥漫开来！
光芒渐歇…
鼎底静静躺着九枚龙眼大小、通体莹白，表面有着淡淡混沌纹路和剑痕的丹药。
丹药散发出的不再是扭曲心智的甜腻香气。
而是一种清冷、纯粹、令人心神宁静的异香。
“成了！”
柳如烟美眸一亮欣喜道。
凌霜雪冰冷的嘴角也微微上扬。
程黛好奇地凑上前：“这就是…‘明心见性丹’？”
苏牧取出一枚丹药，仔细感知片刻，满意地点点头。
“药性中和，混沌气血稳固其本，百花灵力滋养神魂，霜雪的剑意则可斩破虚妄桎梏。”
“药效应当可持续十二个时辰。”
“虽无法永久破除幽冥道的法则扭曲，但足以让服用者暂时看清真实。”
他看向程黛，笑道：“黛儿，你可愿第一个尝试？”
程黛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
她对自己的容貌虽有自信，但也渴望亲眼验证。
在“正常人”眼中，自己究竟是何模样。
她接过丹药深吸一口气，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
一股清凉之气瞬间流遍四肢百骸，直冲识海！
她只觉得神魂微微一震…
仿佛有一层蒙蔽了心灵已久的、极其细微的薄纱被悄然掀开！
眼前的世界，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却又截然不同！
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水镜…
镜中映照出的，依旧是那个穿着鹅黄衣裙、身姿轻盈的少女。
但此刻…
在她眼中自己的容貌、身段…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的、震撼人心的意义！
肌肤白皙如玉，吹弹可破。
眉眼如画，清澈灵动；身段窈窕匀称，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美感…
这是一种她从未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地感受到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这…这才是我吗？”
程黛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惊喜。
虽然她一直知道自己是“丑女”。
但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美”的含义。
以及…自己原来如此之美！
她又看向旁边的柳如烟和凌霜雪。
这一看…
更是让她屏住了呼吸！
柳如烟一袭月白道袍，身姿丰腴曼妙，曲线惊心动魄。
绝美的脸庞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那种成熟妩媚的风韵，足以让任何正常男子为之疯狂！
凌霜雪则是一身素白剑装，身姿挺拔如雪中青松，清冷绝艳，肤若凝脂，气质空灵如仙。
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那种冰清玉洁、英姿飒爽的美，同样震撼人心！
“柳师姐、凌师姐，你们…你们好美啊！”程黛忍不住惊呼出声。
眼中充满了惊艳和崇拜。
这根本不是“丑”。
这是超越了世俗想象的、极致的美！
柳如烟和凌霜雪相视一笑。
她们虽未服用丹药，但通过程黛的反应，已然明白丹药成功了。
她们对自己的容貌早有认知，此刻更多是为程黛感到高兴。
苏牧看着三女在“真实”视角下各具特色、却同样倾国倾城的美貌…
心中也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自豪感。
这才是天地造化应有的瑰丽！
“好，丹药有效！”
苏牧压下心绪沉声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行动。”
他首先将族长巨石和岩火部几位核心战士唤入阁中。
当巨石等人服用丹药，看清了苏牧和柳如烟三女的“真实”容貌后，一个个如同被雷霆劈中，目瞪口呆…
随后陷入了巨大的认知冲击和震撼之中！
他们世代生活在扭曲的审美下，早已习惯了以肥硕臃肿为美…
此刻骤然见到符合天地自然之道的、极致的美…
那种视觉和心灵上的冲击是无与伦比的！
同时感慨苏牧吃的也太好了吧！
“战神…您…您…”巨石指着苏牧，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才是真实。”苏牧平静道。
“我们一直以来所见的，是被邪魔扭曲的假象。”
“此丹可让你们暂时看清真实。”
“现在，我需要你们做出选择，是继续沉溺于虚假，还是接受真实、追随于我、拨乱反正？”
巨石和战士们面面相觑。
眼中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和挣扎后，迅速被坚定和狂热所取代！
他们本就是崇尚力量的部落。
苏牧的强大和恩情早已征服他们。
此刻更是展现了“神迹”一般的能力！
“岩火部！誓死追随战神！”
“接受真实！拨乱反正！”
巨石单膝跪地，激动地低吼。
战士们也纷纷跪倒，眼神狂热。
“好！”
苏牧满意点头：“即刻起，岩火部全体，分批服用此丹。”
“我要你们在看清真实后，依旧能坚守本心，明辨是非。”
“这将是对你们心性的第一重考验。”
“是！”
巨石领命，激动地带人退下。
很快，听雪阁外岩火部的营地中，不时传来阵阵压抑的惊呼和哗然。
显然，看清真实的冲击对每个部落民都是巨大的。
但在巨石等人的强力约束和苏牧的绝对威望下，部落很快稳定下来。
并且对苏牧的信仰变得更加坚定纯粹。
他们看向柳如烟三女的目光…
也变成了纯粹的、带着敬畏的惊艳，再无半分以往的嫌弃。
初步稳定了内部后，苏牧开始了第二步计划。
他让镜妖潜伏于宗门各处的镜面之中。
重点监视那些平日里对柳如烟、程黛等“丑女”嘲讽最甚、对肥胖“美人”追捧最狂热的弟子。
尤其是女弟子。
很快，镜妖便锁定了几個目标。
其中最为典型的，是一位名叫芙蓉的内门女弟子。
此女体型硕大，容貌在当下审美中堪称“绝色”。
平日里对柳如烟、程黛等人极尽嘲讽之能事，以自身“美貌”为傲，且疑似服用过“丑颜丹”。
苏牧决定，以此女为突破口。
这一日，芙蓉仙子照例在几位跟班的簇拥下，在宗门坊市招摇过市，享受着周围弟子“惊艳”的目光和恭维。
并对着不远处正在采购灵草的程黛指指点点，言语刻薄。
跟班们纷纷附和。
程黛气得小脸发白，却强忍着没有理会。
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
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芙蓉腰间悬挂的一面小巧玲珑的菱花镜中。
傍晚…
芙蓉回到洞府，对着心爱的菱花镜，欣赏着自己“绝美”的容颜，陶醉不已。
突然，镜面微微波动了一下！
芙蓉一愣，凑近看去。
只见镜中映照出的，不再是那个她引以为豪的“丰腴美人”。
而是一个皮肤油腻、满脸横肉、五官被肥肉挤得有些变形、身材臃肿不堪的女子！
“啊！”
一声凄厉至极、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的尖叫声，猛地从芙蓉的洞府中传出！
“鬼！有鬼啊！”
“镜子！镜子坏了！”
她如同见了鬼一般，猛地将菱花镜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惊恐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看着自己粗壮的手臂和腰身…
以往让她自豪的一切，此刻都变得如此丑陋、恶心、令人作呕！
“不！不是这样的！”
“这不是我！我是最美的！最美的！”
她崩溃地大哭大叫，无法接受这恐怖的景象。
然而…
更让她绝望的是，无论她看向洞府内的任何反光物体…
铜盆里的水、光滑的玉壁、甚至法器表面的反光…
映照出的全都是那个丑陋不堪的肥硕身影。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告诉她一个极其残酷的真相——她是个大丑比。
“是幻术！”
“对！一定是幻术！”
“是哪个贱人要害我！”
她歇斯底里咆哮着冲出洞府，想要找人验证。
然而…
路上遇到的弟子，看到她后依旧露出“惊艳”和讨好的目光。
并且称赞着她的“美貌”。
但这非但没有让她安心，反而让她更加恐惧！
因为在她眼中，那些恭维她的人，同样变得“丑陋”不堪！
一個個瘦骨嶙峋、或歪瓜裂枣…
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丑陋地狱！
“疯了！你们都疯了！”
“或者是我疯了？”
“啊！”
她彻底崩溃了。
披头散发地狂奔回洞府，将自己锁了起来，不敢再见任何人。
这正是苏牧的计划——让镜妖潜入其日常所用的镜子。
短时间内大幅增强其所在区域的“明心见性”效果。
让她独自一人“享受”真实的视觉盛宴。
体验从云端坠入地狱的极致落差！
这对以其“美貌”为精神支柱的人来说，是比任何肉体惩罚都更残酷的打击！
与此同时，镜妖如法炮制，接连光顾了另外几个目标人物的镜子。
一时间…
宗门内接连传出几位“绝色”女弟子疑似修炼走火入魔、精神失常的消息，闹得人心惶惶。
她们共同的表现都是极度恐惧照镜子。
并胡言乱语说一些“丑”、“胖”等莫名其妙的话。
这些反常现象，悄然在宗门弟子中引发了议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听说芙蓉师姐疯了，一直说自己丑…”
“还有凤师姐也是，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她们不是宗门有名的美人吗？怎么会…”
“难道人长的太美了也会有烦恼吗？”
暗流开始涌动。
苏牧站在听雪阁高处，俯瞰着宗门，眼神深邃。
他知道，种子已经播下…
疑虑的藤蔓会自行生长。
接下来是第三步。
他让程黛“无意间”将一枚“明心见性丹”混入一批即将送往庶务殿。
兑换给某位以炼丹闻名却因容貌“丑陋”而备受排挤的女弟子“芷若”的药材之中。
这位芷若仙子痴迷丹道，心思纯净。
却因容貌和身材不符合当下审美而备受冷眼，心中积郁已久。
她在整理药材时，意外发现了这枚从未见过的、散发着清香的奇异丹药。
出于炼丹师的好奇，她仔细研究后，竟发现此丹药性中正平和，有凝神静心之效。
便以为是某种新出的辅助丹药。
好奇之下，服用了一小半。
药效发作的瞬间，她如遭雷击！
当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