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绣绣满眼都是金色光芒,然后意识消散……
“姐~快起床,过年吃饺子了!”耳边传来女童的声音。
宁绣绣感觉浑身发烫,脑子里一片混乱。
“哎呦,俺的苏苏诶,你姐身子不舒服,你让她多睡会儿!别喊了!……”
耳边又传来娘的声音。宁绣绣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子太沉,她想她其实快死了吧,哪有什么爹和娘,哪有什么妹妹。
哪有什么大脚,他们早就离她而去了,她应该是躺在医院里,病情又加重了。
也好,在死前又见到了想见的人。
“哎呦,俺的儿诶,着身子咋这么烫!”李雪娥摸着大女儿的脑袋瓜子,着实吓了一跳。
“孩儿他爹!快来!咱绣儿烧糊涂了!”这大过年的孩子烧这么厉害,李雪娥心里那是一个慌。
听到声音媳妇儿的声音,宁学祥从堂屋过来,带着寒气进去也是着急的不行,伸手一摸“哎呦!还真是!”
“就说下着雪不要去外面玩儿,小的不听,老大也不听,这下好了,宁可金!都是你干的好事!你给老子滚出来!”
宁学祥看着大闺女发烧,嘴里说着胡话,心里又气又急。转身去找罪魁祸首。
“爹,咋,俺妹咋了!”宁可金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他就听见娘说话了,害,早知道昨天下雪不带俩妹子疯跑了。
这下好了,妹子生病了,他也跑不了要挨一顿打,呜呜呜……好惨!
“咋了?!你说咋了!你妹烧的都快傻了,跟那火炉子似的,你快去叫村头的罗大夫过来,给你妹子看病。”宁学祥忍着怒气,要不是他跑得快,恨不得马上揍他一顿。
“啊!?这么严重,好好好,俺马上就去请大夫来。”
宁可金顾不得天黑路滑,趁着清冷的月光连忙跑去了村头罗大夫家。
鲁南的冬天真的很冷,到膝盖处的白雪一脚踩下去咯吱咯吱作响,白雪覆盖了整个村庄,放眼望去都是白与黑。
宁可金心里也着急,爹说绣绣烧的那么厉害,可别真的烧傻了,他可怜的妹妹,以后再也不带她疯玩了。
“咚!咚!咚!”来到罗大夫家门口,宁可金左手紧了紧领口,右手大力的拍着木门。
“罗大夫,罗大夫!俺家妹子烧的厉害,快跟俺一块儿去瞧瞧吧!”
木门被拍的棒棒作响,门头上板结的雪块儿被震得簌簌落落地落下。
“哪家的孩子啊?大过年的也不消停。”来人是一个妇女的声音。
“罗家大嫂子,俺是可金,宁家的,俺妹子烧的厉害,大过年的实在不好意思,罗大夫在家不,随俺去一趟吧!”
大过年的,家家户户在家猫冬,不用种地,但吃的也都拮据,宁可金一听女人的语气变报上了自己家。
能治好妹子,一会儿他宁愿自己再多拿一些诊金!
“哎呦,俺说是谁呢,原来是可金少爷,你等着,俺家老头子在屋里头,这就让他收拾一下随你去看看你家妹子。”
嘴里说着,但罗嫂子心里却高兴,希望自家老头子给地主家闺女看过病能得到一些诊金和粮食。
“老头子!快收拾一下你的箱子去到宁家看看大小姐说是发热。”
罗嫂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嘴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