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不婚姐姐,上司追婚 > 第11章 她的梦魇
换源:


       江静知上次自讨没趣之后就再也没有问过余夏任何余家的事情。

当然,她还是注意到,最近这段时间,余志超只有两天在她离开前就回了家。

见到余志超那两次也就是说了说余夏的学习,比如周五加实验课,余志超表示求之不得,然后让司机送江静知回学校。

小王司机依旧是个闷葫芦,江静知和他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

终于,余夏的姥姥病情好转,徐茹萍带着孩子和保姆回来了。

江静知便不用再为余夏的日常操心了。

徐茹萍对儿子喜欢的周五实验自然也是支持的,于是就这样继续下去了。

不久,江静知拿到了她在余家的第一个月工资。看着手机里转账金额,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周五,江静知教余夏做徒手切片,观察植物的各种结构,还带着他解剖了鱼、鸡和兔子。

两个小时的时间根本就不够,一般江静知当晚就住在余家。

徐茹萍自己教不了孩子,而孩子聪明肯学,老师耐心肯教,她有什么不同意的呢?她还每天晚上都定时在课间休息之前亲自送洗切好的水果和酸奶上楼。

江静知发现,这段时间余志超回家的时间明显早了,她甚至能一进门就看见他在陪俩孩子玩儿,他还教孩子们向她问好,很慈爱的样子。

11月的期中考试,余夏的班级排名上升了五名,进入到班级前十。

作文是他的弱项,这次他以自己最近的解剖实验经历为切入点,论成功的要素,获得了高分,还做为优秀范文之一在全年级转发。语文老师说,事件真实,情感真挚,论证有理有据,层层递进,高考作文写成这样,高分就妥了。余夏茅塞顿开,找到了下笔写作的感觉。

江静知长出了一口气,辛苦没有白费,对得起余家的高薪。

为了表扬余夏的进步,江静知送了他一套生物永久装片,她说:“不能让你白买了那么贵的显微镜,这里面动植物真菌细菌都有。”

打开包装的那一刻,余夏的脸上有满足,有开心,还有几分得意。

他道了谢,又说:“看来你的求生欲望很强烈呀。”

“求生欲?”

“你是第一个教我超过一个月的大学生。”

“那我太荣幸了。我能斗胆问一句,前面那些人都是为什么被pass掉的吗?”这一家人显然不是为了薅第一节免费课的羊毛。

余夏翻了翻白眼,嫌弃道:“第一个,说话太嗲,听着难受。第二个,思路太慢,浪费时间。第三个,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懂,还喜欢训人。”余夏喝了一大口可乐,好像要压一压对那些人的不满。

“第四个,总是看不该看的,关心不该关心的。”余夏目带警告的瞟了江静知一眼。

比如,我爸。

江静知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一点就透,但她不想再解释什么。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有故事。

越描越黑。

清者自清。

她另辟蹊径:“有你这样挑老师的吗?哪有十全十美的人?”

余夏的脸上露出轻慢的表情:“要求很高吗?Q大每年招那么多人呢!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想,我每周有五天,每天两个小时要见到这个老师,我为什么不挑一个方方面面都称心如意的?”

这么说自己这把金刚钻是方方面面都得到小余先生的认可了?

也许是想确定一下自己的地位,江静知又问:“为什么不每科找一个老师?”

这样总容易些吧?

谁知——

“一个满意的都难找,更何况是好几个?”余夏回答,“你是不是觉得科目多了,太累?”

“没有没有,我还好。”江静知连忙答道。

开玩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金饭碗,哪有轻易让出去的道理?

这些日子,为了和余夏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身为未来社畜的江静知拼命增加自己金刚钻的能耐。

她逼着自己把爬行动物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遍。至少在蛇的分类、特点、生活习性这些问题上,她不会搭不上话。

思思在江静知第二次抓它的时候,曾经咬过她一口,感觉像被小刺扎了一下,倒也不疼。但是余夏还是给她拿来了酒精,给她消毒伤口,又包上透气的创可贴。

那一刻,江静知觉得这个小孩儿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如今思思已经很习惯江静知的气味了,江静知也习惯了在给余夏讲题的时候,一条蛇在旁边爬来爬去或者半支着身子凝视他俩。

原来恐惧也是可以克服的。

又是一个周五的晚上。

凌晨时分,小女儿余岚尿床了,徐茹萍起来照顾孩子。虽然请了保姆,但是她还是坚持晚上自己带小女儿。

安顿好小的,她上到三楼去看大儿子,保不齐他有什么感兴趣的又熬夜了。

嗯,还好,余夏睡得很沉,徐茹萍给他掖好被角,走了出来。

楼道里很安静,徐茹萍隐隐听到客房有动静。她轻轻走过去,压下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可里面有说话声。

江静知的梦话?

一个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她听见江静知在喊:爸、妈……

一个女孩子远离父母,年纪轻轻在外地上大学也怪不容易的。徐茹萍暗自叹口气,摇摇头,下楼离开了。

夜深人静,江静知躺在床上,眼睛紧闭。

梦里,她置身于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墙壁上挂满了一家人的照片,每一张都记录着她与父母的快乐时光。

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一阵争吵声。她试图躲进自己的房间,但那声音却穿透门板汹涌而来,无法阻挡。

爸爸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无奈,妈妈的声音则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他们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在震颤。

“为什么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呢?”妈妈带着哭腔,似乎在哀求。

“我不想跟你说话!”爸爸冷冰冰的,语气寸步不让。

“别吵了!”江静知试图大声呼喊,但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她看到父母的脸逐渐变得模糊。她感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转眼间,妈妈拖着行李箱,开门而去。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离婚协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