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着白星落那哀怨又不甘的眼神,再回想陆简舟对杨柳那看似亲密实则透着一丝古怪的维护,一个试探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型。而白星落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无论是杨柳还是陆简舟,他们的手指上都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婚戒的痕迹。这在她看来,极不寻常。
“白小姐!”陆远不紧不慢的喊道!“在看简舟!”
“陆远!”
“白小姐好记性,十多年不见一见面就认出我了!”
这些年她在国外,国内的事也没有落下打听,白星落转身就离开!不想跟他多废话!
“我觉得简舟并没有放下你!”白星落脚步一顿,陆远继续说“当年你们分开后,简舟大病了一场,虽说有他父母的原因,但我觉得你是他最后的一道防线!”
听到这里,白星落不可微察的颤抖下!“他没放下我!真的嘛!”
“多次给简舟找联姻和说媒,他都拒绝了,现在这个陆太太只是简舟一夜情的结果!白小姐也看到了,你觉得如何呢!”
“我觉得不怎么样!”白星落突然冷漠的说着,“一无是处!”
“白小姐有时间喝杯茶吗?”白星落看了看陆远,没有拒绝!
回到陆简舟那间奢华却冷清的别墅,杨柳径直回次卧洗了澡,换上了自己舒适的居家服,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来。想起爷爷给的那些水灵灵的西红柿,便打开冰箱拿了一个。
另一边,陆简舟脱掉了西装外套,扯松了领带,正独自坐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他没有开大灯,只有吧台一侧的暖黄灯带亮着,在他周身投下一片孤寂的光影。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他已经喝了不少,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混乱的心绪和那股因杨柳要离开而升起的、陌生的恐慌。似乎酒精带来的混沌,比那些白色药片更能暂时掩盖内心的尖锐痛楚。
杨柳看着他仰头灌酒的背影,脚步顿了顿。今天从林野和沈驰那里新听来的八卦,以及那些关于他父母惨烈过往的碎片,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父母双亡,家族倾轧,初恋离开,被迫成长……她自己的童年也充满不幸,更能对那种深埋心底的孤独和创伤感同身受。好在自己的爷爷一直爱护自己!他却没有,所以他才精神不正常吧!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似强大冷酷、玩世不恭的男人,或许内心也藏着一個脆弱无助、从未真正长大的少年。他这样放纵和沉沦,是不是也因为失去了最重要的依靠和温暖?
一种莫名的、或许掺杂着同病相怜的微弱情绪,让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她默默洗好了两个西红柿,自己咬了一口,清甜多汁。然后,她把另一个红彤彤、还挂着水珠的西红柿,递到了陆简舟面前的吧台上。
“陆少,”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你的胃口刚好,不要喝了!吃点这个吧,我爷爷自己种的,很甜。”
陆简舟喝酒的动作顿住,低垂的视线落在那个与周围昂贵酒具格格不入的、甚至有些土气的西红柿上。灯光下,它红得格外鲜活,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暖意,与他内心的冰冷灰暗形成鲜明对比。
他缓缓抬起头,眼底因酒精而泛着红血丝,目光幽深地看向杨柳,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杨柳,你以什么身份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他的声音因酒精而更加沙哑,“我们只是协议关系,你忘了?”
杨柳迎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轻轻叹了口气:“陆少,今天……林野他们跟我说了一些你父母的事。”她看到陆简舟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父母还在的话,一定不希望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的话音刚落!
“哐当——!”
一声刺耳的脆响猛然炸开!
陆简舟手中的玻璃酒杯被他狠狠摔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琥珀色的酒液和玻璃碎片飞溅开来,有几片甚至溅到了杨柳的拖鞋边。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巨大的、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眼底的血色瞬间浓重得骇人,里面翻涌着被触及最痛处的暴怒、痛苦,以及一种被“怜悯”深深刺伤的屈辱!
“闭嘴!”他低吼道,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有些扭曲,胸膛剧烈起伏,“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判!我父母怎么样更不需要你来揣测!”
他一步步逼近杨柳,眼神狠厉得像要将她撕碎:“收起你那套可笑的同情和怜悯!我不需要!我陆简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杨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极其剧烈的反应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脏砰砰狂跳。她完全没料到一句寻常的、甚至带着善意的话会引来他如此激烈的失控。
她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痛苦和疯狂,瞬间明白自己可能触碰到了绝对不该碰的禁区。
“好好好!”她立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声音尽量放得平稳,试图安抚这只突然被激怒的猛兽,“我不说了,陆少,你冷静点!不可怜,冷静!”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试图远离满地狼藉和情绪显然已经失控的陆简舟。
陆简舟死死地盯着她,呼吸粗重,那只垂在身侧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酒精、药物、积压的仇恨、爱情,无法言说的痛苦、以及对眼前这个一心只想逃离的女人的复杂情感……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交织爆发,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猛地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和酒气,踉跄着冲回了主卧,“砰”地一声巨响,狠狠摔上了门。
留下杨柳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惊魂未定,手脚冰凉。
她看着地上破碎的酒杯和流淌的酒液,又看了看吧台上那个依旧鲜红、却显得无比孤零零的西红柿,心里想“这是发病了,不过好像不仅仅是抑郁症!”杨柳收拾好之后,在陆简舟门前停留一会,我要不要进去,他会不会又自己伤自己!想着时手已经不自觉的打开了门,陆简舟蜷缩在被子里,被子一起一伏!“睡着了吗,你是没事了吧!”陆简舟没有回答!
站在门口的杨柳又轻轻的关上门,不在打扰他!
周一,医院的工作依旧忙碌。杨柳中午下了班找到了精神科的王主任,上次只是简单问了问,这次她要问个明白!
而王主任是位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老专家,应该可以知道问题在哪!
“王主任,打扰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又来问您了!”杨柳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你那个朋友有新的问题了!”王主任和蔼地示意她坐下。
杨柳斟酌着用语,尽量在不泄露陆简舟隐私的情况下,又详细描述了他的情况:“主任,他最近情绪非常不稳定。不像是抑郁症!有时候看起来很正常,甚至有点玩世不恭;但有时候会突然变得非常易怒,一点小事就能让他爆发,摔东西,情绪失控;过后又可能陷入一种很低落、很压抑的状态,……而且,他经历过很大的创伤,至亲很早离世,家庭变故很大。”
王主任推了推眼镜,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小杨,你描述的这朋友些症状,不像单纯的抑郁症,很像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随的抑郁和焦虑。”
“PTSD?”杨柳愣了一下,这个名词她听说过,但了解不深。
“对。”王主任耐心解释道,“当个体经历或目睹了极具创伤性的事件,比如严重的意外、亲人突然离世、尤其是像你提到的可能还涉及一些复杂家庭因素的情况下,就有可能引发PTSD。它的症状很多样,并不像很多人想的那样只有‘战场后遗症’。”
他详细说道:“你朋友表现出的‘高度警觉’——可能表现为易怒、冲动、难以集中注意力;‘回避’——回避与创伤相关的人、事、物,甚至回避情感联系,把自己封闭起来;还有‘情绪和认知的负面改变’——持续的负面情绪状态(恐惧、愤怒、内疚、羞耻),对自己和外界产生扭曲的认知(例如‘都是我不好’、‘世界很危险’)、难以体验积极情绪等等。以及‘闯入性症状’——创伤记忆会不受控制地闪回,引发强烈的心理痛苦和生理反应。这些都可能出现。”
王主任顿了顿,补充道:“而且,很多这样的患者,会同时伴有抑郁和焦虑障碍。他们可能会用一些不健康的方式来试图缓解痛苦,比如过度工作、冒险行为、物质滥用(比如酗酒或滥用药物)……你提到的‘玩世不恭’,有时也可能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用来掩盖内心的痛苦和不安。抑郁症知识一个表现,很远是创伤记忆!”
杨柳听得心渐渐沉了下去。王主任的描述,几乎完美地契合了陆简舟的表现——情绪压抑、瞬间爆发,自伤、还有他那副看似纨绔的保护色……
“那……这种情况,严重吗?”杨柳的声音有些干涩。
“可轻可重。”王主任神色凝重,“如果不进行干预,任其发展,症状可能会持续多年,严重影响社会功能、人际关系和身体健康。而且,情绪失控时可能会有自伤或伤人的风险。最重要的是,”他看向杨柳,“你朋友自己可能并没有完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者出于病耻感而拒绝承认和求助。他需要专业的心理治疗,必要时需要配合药物治疗。”
“王主任给我开瓶药吧,就是对他伤害最小还可以适应的药,毕竟他没有亲自来看!!”
“嗯,可以,我给你开一瓶!好好的控制住,关键是帮助他走出那个阴影,就一切都好了!”
拿完药,她站在走廊尽头,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如果我不幸运的话就是他这样吧!”
这一刻,杨柳是一种复杂的、掺杂着理解和……淡淡心疼的情绪。
但她依然不认同他利用自己的做法,依然想要离开。但她似乎,也稍微能看懂一点他了。
下午,陆简舟正在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瀚海科技拿下很多项目,有太多细节需要他亲自过问。手机响起,是白星落。
他看了一眼,愣了愣!
几秒后,电话再次固执地响起。陆简舟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白星落温柔的声音:“简舟,今晚有时间吗,一些同学要给我接风!你来一起吧!”
“我还有事,你们玩吧!”
“等等!”白星落说道,“你不敢见我吗?”陆简舟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不是!”
“简舟,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朋友!”他沉默了几秒,声音放缓了些“地址发我。”
“秦风,剩下的你来处理!”
“是!”
……
餐厅里,热闹欢乐。白星落精心打扮过,妆容精致,眼神里带着欲说还休的情意。她细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试图唤醒陆简舟的记忆和温情。众人也都附和着!说起二人以前的情谊!
那段岁月有苦有甜,实际他的内心不愿面对!李雪情看了看杨柳,又看了看酒杯!陆简舟一饮而尽!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乌云压境,闷雷滚动,一场夏季常见的暴雨即将来临。
凉风从窗户吹入,可是陆简舟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自己的胃也似乎发出了抗议!往外要倒东西!周围人的欢声笑语现在无比刺耳!白星落轻轻的扶着陆简舟,语气温柔“简舟,你醉了,回房间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陆简舟甩开她的手,看了看白星落,眼神不明!
一声惊雷,两人似乎吓了一跳。一瞬间的清明!拿起手机迅速的给秦风发了定位!
“陆少!”秦风看着陆简舟的定位,觉得情况不对,放下手里的活,立刻拿着车钥匙下楼!
“哎,怎么又这么着急走!”冯天青喊着!“陆少出事了!”秦风三步并两步跑下楼!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哎,简舟,你醉了!”其他人也都来拉着陆简舟!陆简舟用力挣脱扯开!
没走几步摇摇晃晃的摔倒在地!“啊!”看什么都要重影了!
“放开我……不用…”白星落扶起陆简舟,就向房间走去!
秦风不知道开了多少迈,超了多少车,终于到了暖风醉!手机定位到了具体房间!
陆简舟挣扎的起来!走向门口!腿一软,向前栽去!直接摔了下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白星落蹲下捧起陆简舟的脸,“简舟,你明明对我有情,为何不敢承认!”
“没有,你这样……我只会更加厌恶!”陆简舟觉得胃痛难忍,倒不是酒喝的多,应该是药物作用!刺激了胃口!
“好,既然厌恶就厌恶到底吧!”陆简舟第一次发现,白星落的另一面!温柔美好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以前说过,我们要有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我!”白星落往前挪了挪,呼吸喷洒在陆简舟的唇边!“现在时机刚好!”
似乎药效已经发挥到了顶点,逐渐不受控制!陆简舟呼吸越来越重,身体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迷离!眼尾似乎由于克制忍耐而泛出泪花!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报警!”秦风说着就拿起手机,工作人员只好开了门!
“陆少!”秦风一把推开白星落,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白星落也是一惊!“秦…风!”
秦风扶着陆简舟离开暖风醉,眼神似要吃了白星落!“去医院,对,去第一市人民医院!”
杨柳看了看天色,要下雨了,自己回去也得浇湿了,还是等雨过去,夏天的雨一阵一阵的!“看会论文吧!”
“秦风!?”杨柳接起电话!“喂,秦风!”
杨柳脸色一沉!赶到了急诊!陆简舟脸色通红,极其难受!意时模糊!
孙医生下达着指令!“催吐,静脉补液!”
外面的雨逐渐停了!空气也不在沉闷!
“杨医生!你认识!”孙医生看着杨柳站在旁边,还有些担忧!
“嗯,我表哥!”秦风站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
“你表哥?”孙医生看了看陆简舟,又看了看跟在旁边的秦风!杨柳继续扯谎,“他是我表哥的同事!”
“奥,那我就直说了,你表哥服用一些精神兴奋的药物!”说着看了看旁边也同样担忧的秦风!“年轻人还是要节制一点!”杨柳听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在一细想,明白了孙医生误会了,尴尬的低着头!“啊,谢谢孙医生!”
“小杨!”孙瑶拉着杨柳走到一旁,小声说着“你表哥跟你朋友是不是……一对儿”
陆简舟服用了那样的药物,又被秦风送来!他们两穿的还有些禁欲!完了,这误会大了!比起让陆简舟弯掉我还是编个别的理由吧!
“不是的,我表哥是……在夜场…上班!所以……”
“奥,懂了,身不由己呀!不过你表哥的条件确实可以呀!”孙瑶笑了笑,“一会就转去普通病房了!没事!”
秦风走了过来“夫人!”
“秦风,你这一送来误会又大了!”
“?什么!”
“你应该送林野的私人医院,怎么送这来了!”杨柳有些不理解!
“陆少情况紧急,所以选了个最近的!”秦风心想“我实际想让你看到,陆少喜欢你,你们也结婚了,如果你愿意帮了陆少这不皆大欢喜了!不帮在医院也没事,你也会照顾陆少!”
“好吧!他咋会这样的!”
“被算计了!”
“这就是他留连欢场的后果!”
“不是的!”秦风突然的大声解释!“陆少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有实际行为”
“?”杨柳有些疑惑“一个三十岁的血气方刚的男子,会控制得住!不符合人性与医学常识!”
“如果陆少真的留连欢场,随便谁都可以!那这次就不会这样了!”
“也对,比起药物来说,发泄出来更加有效!”杨柳长出了一口气!“走吧,去看看你的陆少!”
陆简舟安静了下来,脸色恢复正常,呼吸均匀,药效完全过去了!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秦风看了看杨柳,不好开口!杨柳一看时间,快九点了!“秦风,你饿吗?”
“我去买,夫人想吃什么!”
“在外不要叫我夫人,你在叫我就走了!不看着他!”
“嗯,杨小姐要吃什么!”看着秦风比陆简舟都好玩!“我都行,买一点粥,他醒了要是吃的话也可以!”
“嗯!”
“陆简舟,你也会被算计,不过我想知道你被谁算计的!”
“可惜没成功,要是得手了,我就自由了!以你出轨起诉离婚,你是过错方,法院也会向着我!协议可大不过法律!”
“杨医生!”护士推门进来查看,“你表哥长的真不错呀……听说是模子哥!那个跟他一起来的男的呢!”
“什么……模子哥,我下海了!杨柳…”
在杨柳肚子咕噜咕噜叫,吐槽时,陆简舟已经醒了过来!他就想知道杨柳还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心里话!还不如不听到!
这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大家的八卦之心都是一样的!
“啊,也不是…就是在那种地方工作!那个他朋友去买饭了!”
“我懂,你好好看着吧,我去别的房间了!”
“这里不能待了,在待都露馅了!得赶快出院!陆简舟,你快点醒了吧!”
“好呀!”陆简舟突然睁眼,略带清冷沙哑的声音突然的传来,杨柳吓得一激灵!陆简舟直接坐了起来!伸手拔掉输液管,下床直接走向杨柳!
VIP病房瞬间气氛低到冰点!杨柳缓过神来!“陆少,你什么时候醒的!”
“从你肚子开始叫唤开始!”陆简舟步步紧逼!杨柳退到门边!
“所以他都听到了,我的天!”转身打开门就要跑!“你出去的话我直接拿出你我的结婚证好了!”
杨柳的手顿了顿,没有开门反而锁了门!这下就他们两个人!
“陆少,你听我解释!”
“还有我不知道的!”陆简舟把杨柳逼到墙边,俯身贴近!
“你服用了那种药,神志不清,秦风送你来的,是孙医生误会你跟秦风是一对儿!”杨柳一口气说完!
陆简舟眼神暗了下去,又笑了!“那你说,现在我清醒了吗?”
“清醒了,各项指标…都正常!”
刚才杨柳的话,以前自己的莫名烦躁,加上白星落的算计,反而自己看清了自己,原始的欲望被激发出来时,脑海里想到的是杨柳,除了她,谁也不可以!
“杨小姐,开门!”秦风敲着门,杨柳从缝隙中溜了出去!打开门“秦风!陆少醒了!”
秦风放下晚饭,看到了站在墙边的陆简舟,上前检查着!“陆少,感觉怎么样,我去找医生!”
“医生不就在这吗?”
“陆少没事了!”
“回家!”秦风看了看杨柳,杨柳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默默的拿着饭,跟着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