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本来想把这个事儿告诉柳若瑶知道。
不过又一想，没有办法解释情报来源啊。
系统是他最深的秘密，是绝不会吐露出来的。
算了，目前还是先完成测试再说。
林飞这样想着，便向着超市大楼飞去。
另一边，通过林飞身上的摄像头，柳若瑶也发现了秦辉和手下玩“摸头杀”这一幕。
她同样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但她也没有多想，很快就把这事儿丢一边了，继续关注飞飞的行动。
柳若瑶并没有要求她的朋友藏起那个青苹果，只是简单地把它放在楼顶一角。
林飞盘旋了两圈，就很轻松地找到了。
落下去，一把抓住就带着飞了回来。
“飞飞真棒！”柳若瑶接过苹果，相当满意，伸手在林飞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
林飞的鸟眼都眯了起来，嗯，舒服──
享受了铲屎官的摸头杀后，林飞便对柳若瑶道：“摇摇，身上东西难受，取下来！取下来！”
“那可不行，你得习惯这些装备，晚上睡前再给你拿下来。”柳若瑶笑道：
“还有飞飞，不要叫我网名，要叫我主人！明白么？”
林飞：“……”
才不要！这个称呼太羞耻了，鸟爷可叫不出口。
再说我才是鸟主子，你才是铲屎的嘛！
林飞：“摇摇！”
“不对不对，要叫主人！主人！……”
“摇摇！摇摇！……”
“主人！……”
“摇摇……”
……
“算了，随便你吧。”柳若瑶泄了气，但心中却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她的飞飞，可以和她愉快地聊天了呢，真好！
玩闹了一会儿后，测试工作继续。
银色手提箱内的装备可不止这一套，多着呢。
除了这一套近距离侦察的，还有用于高空侦察的和一套用于夜晚侦察的红外仪器。
甚至还有一套攻击装备，有微型管式枪、有微型火箭弹，有麻醉针发射器，甚至还有微型炸弹。
但是林飞觉得与其在身上带这些微型武器，那还不如直接让他靠自身的能力去战斗呢。
有火焰吐息技能，林飞完全可以化身丐版喷火龙。
而且他的近战也不弱，抽冷子来一爪子，普通人完全受不了。
现在他要是在谁脑袋上抓上一把，那就是鸟爪版九阴白骨爪的效果。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天黑，才算是基本完成了整个测试训练。
柳若瑶很满意，飞飞的智商比她想象的还要高，把他当成人来交流完全没有问题。
基本上什么事情说一遍他就能明白。
就是飞飞还不能像人类一样用长句子说话，只会说短句子。
她可不知道这是林飞故意的，其实林飞只要愿意，给她来上一段莎士比亚式独白都没问题。
晚上到睡前，是柳若瑶的练功时间。
住进带院子的别墅后，柳若瑶也不用跑外面找地方了。
练习冰雨剑法这类的武功招式跟内功不同，直接在院子中练就可以了。
林飞终于见到了柳若瑶练功时的场景。
这么说吧，柳若瑶去拍武侠电影，完全不需要吊威亚加特效，直接来真的就行。
她是真的可以飞来飞去，剑气纵横，一掌裂石的！
柳若瑶练习冰雨剑，那真是又飒又爽，帅气到爆，看得林飞都羡慕不已。
可惜他没有手，就只有一对翅膀，是别想耍啥子兵器了。
就在林飞欣赏柳若瑶大秀武功的时候。
特调局海城分局研究所。
大楼内灯火通明，数十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仍然在忙碌着，丝毫没有要下班的模样。
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所长办公室。
秦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金丝眼镜反射着电脑屏幕的冷光。
电脑屏幕中，正在播放着一段监控影像，正是楼顶柳若瑶大战蜥蜴人的那一战。
“偷袭的时机简直堪称完美，如此的聪慧，如此的特别，还拥有罕见的火系异能。”
他又拿起了桌上的一份灵子检验报告，又看了一遍。
“灵子含量比高达0.774，远远高于一般的异兽！研究价值无可估量。这只鸟的身体组织样本，我一定要拿到！”
秦辉盯着屏幕中的那只鹦鹉，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要解析它的基因，分析它的异能机理，这将成为我在超凡生物学领域登顶的基石！”
想了想，他拿起内线电话：“小陈，过来一下。”
很快，一个面容有些憔悴、脸上挂着一对黑眼圈的青年研究员推门进来：“秦所长。”
秦辉靠在椅子背上道：“我记得，行动二队前天刚送过来一批异兽尸体对吧？”
陈默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共有五种，都已经入库冷藏了，编号为B-074到B-079。”
“很好。”秦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又问道：“我记得咱们有一个研究课题，异兽之间经常会互相吞噬？”
“是的！”陈默略有些兴奋地说道：“异兽吞噬其它的异兽血肉，可以促进它们进化，当到达一定阈值时，它们就会升阶──就像人类武者晋级一样，所以异兽之间，很难和平相处。”
秦辉若有所思：“这么说，异兽肉，对于异兽来说吸引力很强对吧？”
陈默点点头：“那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它们在很远就能感应到异兽肉，原因不明。”
“好了，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把这个项目的所有研究资料发给我一份。”
秦辉挥了挥手，示意陈默可以离开了。
但是陈默却没有动，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秦所长，那个……”
“怎么？还有事情？”秦辉疑惑地问道。
“那个，秦所长，我有一项课题正好了关键时刻，如果成功了，我保证咱们所明年申请到的经费能增加一成！”
陈默搓着手道：“您能不能摸一下我的头？我知道使用异能会消耗您的精力，但我的时间真的很紧……”
“这样啊，小事一桩。”秦辉站起身来：“头伸过来。”
“谢谢秦所长！”陈默立即兴奋地向前走几步，低下头去。
秦辉伸出右手，轻轻地按在韩小明的头上，掌间隐隐有淡绿色的光芒闪烁着。
大约一分钟后，秦辉收回手，道：“好了。”
“谢谢秦所长！我走了。”陈默再次道谢，然后兴奋地离开了。
此时的他，和刚才进时相比，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此时变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眼上的黑眼圈也消失了。
目视陈默离开，秦辉的脸上闪过一个嘲讽的笑容：“真是个蠢货！”
世间万物万事，有得必有失。
平衡之道，世间至理，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
超凡之事，必有代价！
这些自诩聪明，以为掌握了无尽知识的科学家，研究员，偏偏不懂这个道理。
秦辉不再去管陈默的事情，反正只要控制好这个度，后果要在很多年后才爆发出来。
那个时候，他秦辉早就不知道在哪里高就了，谁还能找得到他的头上？
秦辉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金丝眼镜后面的瞳孔，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异兽肉对于异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么？”
一个计划，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