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赢,他就会赢。”
秦淮泊声音平静,却仿佛蕴含着莫大的力量与自信,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服。
四周不少人的目光望了过来,很好奇秦淮泊为什么敢这般笃定。
徐北望的天赋实力确实不差,从平民之身走到这个地步,已是平民中的佼佼者,不比一些勋贵要差。
可慕烬寒也不是个草包,境界要比徐北望高上一重的同时,武学功法也更加高深。
怎么看都输不了。
“你说赢就赢?你是天王老子?”陈良骏嗤笑一声,转头又对刘可心道:“可心姑娘,你不必搭理此人,此人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连徐北望能赢这种话都能说出来,简直可笑。”
“可是……”刘可心闻言纠结了半晌,随后目光坚定道:“可是我觉得秦叔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徐北望会赢!”
“你……”
陈良骏一愣,没想到刘可心这么不给面子,并且他们之前就认识,对方不站在自己这边就算了,居然还站在对方那边?
就连一旁默默听着的姚雪莲都有些诧异,没想明白为什么刘可心会站在秦淮泊那边。
而且。
姚雪莲也认为慕烬寒必胜无疑。
“呵,既然如此,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就赌徐北望和慕烬寒二人谁输谁赢!”陈良骏盯着秦淮泊。
类似的赌局,其实并不在少数。
毕竟天骄之间的交手,最是引人瞩目。
只是诸如徐北望和慕烬寒这种,被他人认为差距太大,没有多少可玩性。
可现在却不同了。
秦淮泊侧过头来,道:“你想赌什么?”
一场小小的赌局,就当是闲暇之余的一场玩乐。
而且,他不认为自己会输,除非有人胆敢从中暗箱操作,可对方如果敢打破这个规矩,那么他也有理由出手维护这个规矩。
所以一场必胜的赌局,他没有理由不应下。
“这是一枚真武血丹,我压慕烬寒胜!”
“不过,你能拿得出比拟真武血丹价值的东西么?”
陈良骏二话不说,直接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宝丹,四周顿时有股浓郁无比的药香缭绕。
可话到最后,又挑衅似的看了秦淮泊一眼。
显然,他并不认为秦淮泊能够拿出相同价值的物品。
其他人见陈良骏拿出真武血丹,也不由有些诧异,想不到陈良骏竟有如此魄力。
这等宝丹乃是准地阶武丹,即便对宗师都有用!
即便他们身为勋贵子嗣,除却少部分人以外,想要拿到这样一枚宝丹也极不容易,几乎要付出大半身家。
“不过,他敢拿出这样一枚丹药来赌也正常,那徐北望怎么看都不是慕烬寒的对手,如果这人敢应下,就是一场必胜的赌约。”有人开口说道。
几乎没有人认为秦淮泊敢应下这场赌约。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怀疑秦淮泊能否拿得出同等价值的物品,毕竟一枚真武血丹的价值可不低。
岂料就在这时。
秦淮泊直接从储物纳戒中取出一截晶莹剔透的玄冰,一股寒意顿时降临,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而去,还伴随着浓郁无比的灵力。
“是万年冰髓!地阶上品层次的天材地宝!”
人群中有人发出惊呼,认出了秦淮泊所取出之物,乃是珍惜无比的万年冰髓!
这等寒冰,唯有在极地中才有可能诞生,除却需要万年的岁月催化以外,还需要有充沛无比的灵力孕育,如此一来才能化为万年冰髓。
这价值,可比陈良骏取出的真武血丹珍贵了数十上百倍之多!
对修行寒冰属性的武者来说,几乎是瑰宝一般的存在!
陈良骏人都傻了。
不是,我拿出一枚真武血丹,就已经算是疯狂了。
你居然直接拿出一块万年冰髓?
你这么富有的么?
就这居然还是个准赘婿?
我差点以为我才是那个赘婿!
“看来,赌资有些不对等,不知道你是否还能拿出一些其他东西凑一凑。”秦淮泊面露微笑。
陈良骏却变得捉襟见肘起来,久久都没能回话。
虽说这在他看来,是必胜的局。
可他身家实在没有那么丰厚,即便将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至多也就相当于两枚真武血丹!
而这万年冰髓,至少也价值五十颗真武血丹啊!
“不知,我等是否可以一同下注?凑一凑这份额?”
这时,有旁人开口,想要参与到这赌局之中。
他们都觉得这是一场必胜的赌局,也看出陈良骏拿不出更多的赌资,自然也就想要掺一脚进来。
“自然可以。”秦淮泊点头,没有拒绝。
话落,文和园内的年轻男女们顿时躁动起来,一个个都拿出了各自的赌资,并且几乎都拿出了至少一半的身家。
没办法,他们虽然是勋贵子嗣,可勋贵又不是只有他们这一两个子嗣,有些甚至干脆是一个大家族。
他们现在还只是天骄,并未到真正掌权的时候,所能拿出的东西自然有限。
可面对一场他们认为必胜的赌局,自然也会下重注。
到分利的时候,自然也能多分一份。
就连姚雪莲都忍不住下注了。
只是她所下注的对方却并非秦淮泊,而是站在了陈良骏那边,赌注甚至比一颗真武血丹还要高,怎么说也是姚仓的孙女,身家还是不差的。
对此,秦淮泊并没有任何波澜。
这是个人选择,他不会说什么,更不会想什么。
不过片刻,赌约赌注就已确定。
只是这场赌约,几乎是秦淮泊对赌文和园其他所有人。
几乎所有人都稳操胜券,认为秦淮泊必输无疑,跟个送财童子似的,每个人都做好了赚取一笔钱财的准备。
最后关头,就连匆匆赶回的崔岭见状,都不由愣了一愣,随后赶忙下注。
一出手就是地阶下品天材地宝无华果!
“呵,徐北望要是能打赢慕烬寒,我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尿壶!”崔岭冷笑,毫不吝啬的对着秦淮泊讥讽道。
然而。
他发现。
当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对方的眼神竟然真的若有若无往自己脑袋瞄来,似乎真的在思考是不是合适当一个尿壶!
崔岭的脸直接气绿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万年冰髓不得有失,还是先拿到手再说。
不过,崔岭自认已经摸清秦淮泊跟脚,待会动手的时候不必再有顾忌。
现在所有的忍耐,待会都会通通还给对方!
而面对这几乎一面倒的局势。
秦淮泊依旧风轻云淡,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只是静静观望着擂台上逐渐进入白热化的较量。
不过是一人对赌所有人罢了。
在北境厮杀血战之时。
即便他只有孤身一人,对方乃是一个万人军阵,他也敢应其锋芒!
更何况一个小小的赌局?
只是,令他以及其他人都意外的是。
一道纤细的身影,竟在此刻缓缓举起了手,将手中的储物纳戒亮了出来,怯生生道:
“我……我和秦叔一样,压徐北望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