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屹寒不着痕迹的敛起眸光,刚刚送外卖的一直叽里呱啦的堵在门口,他不想继续纠缠,才接下来的,
像这种事情他遇到过很多次,他这次不接受,下次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上门,干脆一劳永逸,
而且脑子有毛病,哪有大半夜送人咖啡!
但没想到老婆不开心了,会不会觉得他没有人情味?
他眼眸沉了沉没接话,打开五红汤的包装袋。
岑栀宁看着他沉默的表情,以为他心虚了,淡淡道,
“接受别人的心意,就不要践踏,这样很伤人的。”
说完了她去了厕所洗漱。
晋屹寒茫然的站在原地,脸色不太好,老婆又又又生气了,难道就是因为他践踏别人的心意了?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来哄了,蹬鼻子上脸,得,自己的女人宠着,还是顺着她吧。
他瞥了一眼躺在垃圾桶里的咖啡包装袋,纠结了一下,捡了起来。
正犯愁怎么处理这杯咖啡的时候,手机传来微微的提示音,有人在加他好友,
头像是个正能量的卡通小女孩,备注写着,
[晋少,我是白筱柔,看你在学校经常喝这种咖啡,希望您不要嫌弃。]
晋屹寒迟疑了片刻,烦闷的接受了她的好友申请,
听老婆的不践踏别人心意,顺手转账一千,钱货两讫,
[咖啡钱!]
岑栀宁正在洗脸,系统道
【哈哈,晋屹寒背着你把咖啡捡起来了,我就说他对白筱柔有感情吧。】
【我收回骂晋屹寒的话,原来他是在你面前演戏。】
【哈哈,晋屹寒同意了白筱柔好友申请,】
【晋屹寒转了一千块给白筱柔,白筱柔拒绝了,】
【晋屹寒一定是心疼白筱柔大冬天还在外面送外卖,好暖心啊,】
【感情拉扯不就这么来了,白筱柔好会啊~】
'你能不能闭嘴?白眼狼系统!’
【······】
岑栀宁手紧了紧,看着玻璃镜中的自己,该结束了。
再一次被冷落的晋屹寒实在忍不住了,挤进了卧室,手里还捧着五红汤,
岑栀宁正在拿着彩纸折星星,她趴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折最后一百个,
玻璃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岑栀宁的手笔。
晋屹寒微怔,
还没奔现之前,两人打的火热,
岑栀宁天天缠着他要腹肌照,
记得那天他们煲电话头,她说,“买包盐吧,我觉得我们感情淡了,你连腹肌都不给我看”
晋屹寒被她逗乐,
“不看我正面照,只看腹肌?”
她思考半天,
“腹肌对我比较有诱惑力。”
搁在平常晋屹寒被调戏的脸红耳赤,但他不开心,岑栀宁对他本人不感兴趣,却垂涎他的身子,
他憋了半天才哼了一声,
“不给看,”
她垂头丧气,
“该死,就说给流星许愿不管用,哥哥还是不肯给腹肌照。”
“那你收集到一百颗流星再说,”
没想到岑栀宁真的折了这么多的星星。
晋屹寒端着五红汤,唇瓣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弧度,
老婆好爱他啊,哎,道个歉也没什么大不了
“老婆,我错了,别气了······”
岑栀宁折星星的动作顿了顿,系统又开始嚷嚷起来,
【啧,男主真的成长了,学会了低头和道歉,以后肯定会好好爱女主。】
‘再逼逼叨叨,我罢工,’
【别别别,不完成系统任务,你会被抹杀的···你我共存,阿门···】
岑栀宁冷哼了一声,看到晋屹寒走进来,
她将手中刚刚折好的彩色星星丢进了玻璃罐中,抿了抿唇,
“你又没错。”
她跟晋屹寒相识一年多,刚开始的晋屹寒臭屁死了,三句话都不会回她一句,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刀枪不入,油盐不进。
而她那边有时间差,每次在线的好友只有晋屹寒这个夜猫子,所以她就缠上了他,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调戏他。
经过她锲而不舍的骚扰,他嘴上说着她很烦,却每次都接起她的语音电话,听她胡扯好久,
可以说,晋屹寒陪她渡过一段很漫长难捱的时间,是她先撩拨他的。
后来晋屹寒慢慢的转变,开始准时等她上线,主动给她发信息,瓮声瓮气的叫她老婆。
她知道晋屹寒的傲慢性格,习惯被人仰望和顺从,何曾对谁低过头,
但是他现在轻声哄着她,放下身段去跳那些社会性死亡的舞蹈,见她难过,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所以,他的掌控欲爆表的偏执性格已经改变了,她的任务完成了。
再说感情是瞬息万变的,他爱她,也可能随时爱上别人,
原著中晋屹寒迟早会爱上白筱柔,跟白筱柔过上四男一女没羞没躁的生活,
所以她早就认清楚自己的定位,注定是女配,为了女主当垫脚石的。
男人而已,她不缺,也不需要,而且她算是白睡,还有钱拿,不亏。
晋屹寒眼睛一亮,在她身边坐下,试探性的握住她的手,
“别生气了好不好?”
岑栀宁仰头望着他,
“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晋屹寒点点头又摇摇头,
岑栀宁半跪在床上,捧着他的脸揉搓,
“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还哄我?”
晋屹寒将手中的五红汤搁在床头柜上,双手揽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搂抱在怀中,
“我知道女孩子总有这么几天,老婆当然是要宠的,五红汤热好了,喝一点?,”
岑栀宁揽着他的脖子,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对着他呵气,
“不要,我想跟你接吻。”
晋屹寒睫毛轻颤了一下,身体紧绷,她的气息在鼻尖萦绕像是迷药,
“老婆,你就别折磨我了,洗多冷水澡会感冒的。”
虽然嘴上在拒绝,还是忍不住贴近了岑栀宁的唇瓣,手臂渐渐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中。
几分钟后,岑栀宁被装着星星的玻璃罐硌到了,才推开了他,
她赤着脚踩在地上,将玻璃罐的星星装满了,规规整整的摆放在梳妆台上。
次日一早,岑栀宁穿戴整齐,在折星星的玻璃罐上押下了一张纸条,顺便放了一沓现金。
临出门的时候,晋屹寒突然睡眼松弛的走了出来,他打着哈欠,
“去哪?怎么不叫醒我,我收拾一下,陪你去,”
岑栀宁正在玄关的全身镜前调整耳坠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