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嘴角一抽:“去!我去哪她也跟着去哪!”
说完没好气地瞪了汪执一眼,转身就走。
汪执挠了挠头,嘿,这人!
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怎么还生气了呢。
陈述甩开汪执后就径直回了家中,只见原本还在殿中的时晓已经跑来他们家中。
女孩儿此时已经换上一身白衣,仙气翩翩,到真看上去有了几分修道之人的气质。
她与允棠、溪霜正坐在桌前,端起一杯茶水细细品尝。
允棠一眼便看到了陈述,朝他挥了挥手。
“夫君,你回来啦!”允棠娇滴滴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时晓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到他还有些意外:“陈师兄,你回来挺快的啊。”
陈述听着她的话不禁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这不是他家吗?
他回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过时晓对他比对汪执客气多了,两人同时坐在桌前,时晓也是端正的喝着茶水。
陈述看着她与允棠两人谈笑,心中不免有些纳闷。
不会是梅长老那老东西记恨他那时候在后殿吃东西,叫小徒弟来他家吃回来吧?
“师兄,你家糕点很好吃诶。”时晓挑了挑眉,主动与他搭话。
陈述扯了扯嘴角,没有回应他的话。
时晓却继续忽然转了话锋:“不过好羡慕师兄,我听师父说了你的事迹,还有允棠……被掌门所搭救,还成了师兄的媳妇,从孤女到现在被师兄带在身边修炼。”
她单手托着下巴,眼中满是对两人的艳羡。
“我也是孤女,若是有朝一日遇上会心疼我的就好了。”
时晓这番话倒是勾起了允棠的怜惜,她抬手抚摸上时晓的小脸。
想着她初来门派,应当也没什么衣物,允棠便拉着她的手走进里屋。
“你先拿几件衣服去,这几件我都未穿过,之后我给你做几件。”允棠在屋内柔声说道。
陈述坐在桌旁无聊的喝着一杯接一杯的茶水,溪霜坐在一旁也无话可说。
待允棠送时晓出了屋子,她才轻声说道:“这姑娘来的突然,给我不大好的感觉。”
陈述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无事献殷勤,下一句知道是什么吗?”溪霜手指敲着桌子提醒他。
陈述轻笑出声,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非奸即盗。
接下来几日陈述更是烦不甚烦。
汪执和时晓两人要么一个接一个的来,要么就是一起来,总想方设法地跟溪霜和允棠说话。
关键这师兄妹两人互相看不对眼,见面不是言语争锋就是眼神对抗。
直至晚上,时晓被允棠留在家中吃饭时,汪执急匆匆地找来。
“师弟,出事了。”他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
难得见他脸色这般阴沉,陈述都有些懵。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汪执看了屋内众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半晌。
“汪长老……在练武场自刎了。”他咬牙说着。
汪长老?
陈述皱眉:“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汪执平日里与这几位长老接触最多,如今突然出了这事,最难过的也莫过于这小子。
他红着眼眶摇了摇头:“不知道,师父已经在查了。”
陈述上前拉着他一同坐了下来,允棠也十分有眼力见地端来了一杯热茶。
汪执握着茶杯,感受着手中滚烫的热度,理智逐渐回笼。
“是情绪压抑太久了?还是有什么其他异常?”陈述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不忘询问起了这事得细节。
汪执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我听他们说汪长老到练武场时都是笑呵呵的,甚至拔剑时都是……”
说到这里,他声泪俱下,哽咽着说不下去接下来的话。
陈述知他心中难受,叹了口气。
几人相对无言,默默的陪伴着他情绪稳定下来。
忽的,一道传音符浮现在汪执面前,汪执听完后神色一怔,下意识看向陈述。
陈述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
“咋了?”他皱眉问道。
汪执深吸了一口气:“师父他们在汪长老身上发现了一节衣服碎片,上面有你的气息。”
陈述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真是如何想都不曾想到,宅在家里还能和凶案扯上关系。
“意思就是,我现在是嫌疑人了?”他低声问道。
汪执点了点头:“是,而且现在师父他们要我带你过去,得先问问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瞬间引起了允棠的惊呼。
事关陈述,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保持温柔理智的一面。
她尖声质问:“我夫君这些时日都在家中,怎么可能和汪长老扯上关系?”
随即她泪眼婆娑地扯住陈述的衣角。
汪执咬牙:“我知道,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现在证据在他们手上!”
“夫君,这件事有问题,你不能去。”她委屈巴巴地说着,紧紧拽着他衣角不放,“这就是飞来横祸,你如果去了那,他们把罪名强加在你身上怎么办?”
汪执红着眼,声音哽咽,还不忘同允棠保证:“允棠,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下陈述。”
陈述被两人哭得头疼,一手拍着一个的脑袋安抚。
“行了,什么情况不也得去了再说吗。”他叹息着摸了摸两人的脑袋。
这俩人跟俩小孩儿似的,都被当嫌疑人了,他也无心安抚他们的负面情绪了。
他仰天长叹,苍天呐,他来这儿不是修仙的吗?
怎么还顺带走起了名侦探的剧情?
允棠见他叹息,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夫君命苦,刚回来就受这种委屈,呜呜呜……”
时晓此时也不忍地侧过头,拉了拉允棠想安慰她。
“我、我也相信陈……”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溪霜冷着脸打断。
“陈述,你先去吧,别乱了阵脚。”溪霜微微颔首,指挥起了其他人,抬手拍了拍允棠的肩膀安慰,“允棠,你先冷静一点,那边只是怀疑,还没定论。”
许是梅长老那边催的急,又传来了一道传音符,汪执才红着眼眶拽着陈述赶去梅长老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