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玉杰这么一问,陈述人都无语了。
他是真的很像大冤种吗?
这锅他真不想背啊。
他淡淡回答:“那照你这么说就是定了我的罪呗,我也不用说什么了,直接头一仰给你剁了谢罪呗。”
李玉杰眼睛都亮了,似恨不得马上上前把陈述头剁了。
“此时眼下也并无定论,单凭一个衣服定罪太过荒谬了。”梅长老出声打起了圆场。
毕竟现在门派的青年弟子中也没人能达到陈述和楚柔的高度,他还等着两人去宗门大比呢。
察觉到了梅长老的有意偏袒,李玉杰瞬间不干了。
他不懂陈述这小子怎么走了狗屎运,总在关键时候就有人帮忙?
那弟子张了张嘴,刚还想说什么,又被梅长老一个眼神制止。
他并不觉得陈述就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但现在眼下证据直指陈述又显得此事过于诡异。
若说是栽赃陷害,他不知陈述能在门派中结下什么仇让人下这种毒手。
李玉杰梗着脖子吼道:“长老,您不能偏袒陈述而让我们寒了心啊!”
如果现在不能趁机要了陈述的命,那他今晚真白来了。
“噢哟,师弟,你这么着急给我定罪不会是为了掩盖你是真凶的事实吧?”陈述冷哼一声。
既然李玉杰要是不放他走,那他也不干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家都别好!
李玉杰被他的流氓思维气得瞪圆了眼睛:“你!你……血口喷人!”
陈述慢条斯理地掏着耳朵。
“师兄别这么急啊,在场大家都没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你不觉得你表现像欲盖弥彰吗?”他轻笑着说道。
这话倒也有理,引得那弟子又侧目看向李玉杰,眼中满是怀疑。
眼瞅着这把火没添成,还要烧到自己身上了,李玉杰吓得脸色惨白。
梅长老越看这个蠢货越无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自己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就想给别人定罪呢?”
李玉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梅长老。
不是啊,他还没说话呢,就这么结束了?
见他还面上不服,梅长老又挑了挑眉:“咋的啊,还有问题?”
“梅长老,你总不能因为陈述要参加宗门大比就偏心他吧?”李玉杰撇了撇嘴,不满地嘟囔着。
这话说的巧妙,瞬间引来的在场众人的目光。
就这么算了的话,梅长老倒是真有偏心的嫌疑啊。
那弟子适时提议:“我觉得应当先把陈述压下再说。”
汪执下意识提剑挡在陈述身前,大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溪霜猛地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一群人朝她投去了讶异的目光,惊讶于她的美貌、还有这突然的闯入……
溪霜高举起手中的茶具,身后跟着慌慌张张跟进来的汪长老的几个小弟子。
“这茶具中有迷幻草,此事背后恐怕大有玄机。”溪霜微微颔首,眼神凌冽地扫向在场众人。
梅长老有些意外:“迷幻草?”
陈述听得云里雾里的,迷幻草又是什么东西?
“迷幻草是魔界那种地方才培育的出来的,有致幻的效果,还容易让人上瘾。”汪执在他身边小心提醒。
陈述朝他递了个感激的眼神,好兄弟,感谢。
现在都不用自己开口,汪执就能主动为他解困了。
溪霜这句话无异于在原本惊涛骇浪中再投入一块巨石,又引起了一波轰动。
如果是自家闹起了内讧,那众人还好查人办案。
可有了魔修的插手,那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梅长老皱眉:“又与魔修有关……这事儿有点棘手了啊。”
眼下也确实也可判断陈述与此事并无牵扯,这手法倒有些像栽赃陷害。
“梅长老,也有可能是陈述和魔修有来往啊。”李玉杰继续攀咬,“那新秘境据说也有魔族的手笔吧?陈述嫌疑现在更大了!”
要不是现在人多,陈述是真想一拳捶在李玉杰那死小子身上。
他嘴角一抽,看向李玉杰的眼神中满是厌烦。
李玉杰却不以为然,反而因为他的眼神而感到得意。
陈述轻嗤一声:“横竖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想拖我下水呗,长老,那我还合理怀疑李玉杰栽赃陷害呢,他上次被人打了就陷害的我,没成功所以记恨上了大家。”
“你少血口喷人!我看你吊儿郎当的,就不像好人!”李玉杰厉声骂道。
陈述冷哼:“师兄就别在这凭一己之见在这儿影响大家了,赶紧回去吧。”
这话倒是引得汪执赞同。
“李师弟还是走吧,吵死了。”他不耐烦地说着,丝毫不顾及李玉杰铁青的脸色。
只可惜汪长老的那名弟子却不以为意,似乎早已经认定了李玉杰的话,陈述不是真凶就是主谋!
“我并不觉得他说的有什么问题啊,让他留着继续说!”那弟子直接拽住了李玉杰不让他走。
说完,便恶狠狠地盯着陈述,不可能错过他面上露出的任何一分破绽。
李玉杰有了靠山,腰杆都挺直了。
他面色得意:“陈述,我早说了,总有明智之人相信我的话。”
陈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懒得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迷幻草本身带着一股甜香味,若是要到汪长老这一步,少量需要长期服用,剂量大的话大概只需几天。”溪霜冷声说道,“陈述并没有长期接触汪长老的机会吧?”
李玉杰目光落在她脸上:“哟呵,你不是符修吗?怎么知道这些?”
溪霜心中一怔,符修?
她下意识看向陈述,就知道是这小子给自己新编的身份呗。
“符修不能熟知草药吗?我自小就爱摆弄这些。”溪霜沉着脸从容应答。
陈述看着她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心里默默赞叹。
啧啧,不愧是跟在他身边的人,你瞧瞧这口才!
真是深得他陈述的真传!
李玉杰被她这话问得一噎,面上仍旧不服,但又找不到膈应溪霜的话。
“我懒得同你一个小小女子争辩。”李玉杰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边。